“长公主若是羡慕,便自己生一个。不过,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像旭宝这般天赋异禀、机智聪慧,更重要的是,知道心疼娘亲,保护娘亲。”
白霜张扬的笑着,伸手招呼旭宝。
旭宝见状,一个飞身便窜到了娘亲怀里。
白霜眼神看了一眼君宆,随即冷漠的眼神扫过殿内众人。
“旭宝说的没错,白霜虽然名声不好,但杀的人,向来都是该杀之人。从未滥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七年前,白家主以我父母亲和弟弟的性命相要挟,想挖白霜的灵根,最终害的我母亲一尸两命,害的我弟弟和爹爹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我杀白家百余口,是为给我娘亲和未出生的弟弟报仇。”
“前几天,白霜是杀了几个白家人,但他们抓了白霜的弟弟和爹爹,挖了他们的灵根,废除了他们的灵力,且百般羞辱折磨。我杀他们,是为给我爹爹和弟弟报仇雪恨。
“剩下的,都是不长眼,撞在本姑娘刀刃上的。”
白霜说罢,意有所指的看向安乐侯和褚夫人。
“九王妃的口才真是好啊,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把杀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怪不得上次,旭宝差点杀了云轩,看来都是九王妃教得好啊!”
大皇子君天泽如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所以被早早封了睿王的名号。
女儿倒是生了七八个,可儿子只有君云轩这一个。
所以才越发宝贵这君云轩,平时那可是当眼珠子疼的。
上次,听说君云轩被旭宝从假山上推下来,心里气的差点去找君九隐理论。
如今有了攻击白霜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王妃的家教比起本王,还是差了一些。比如本王,就会告诉旭宝,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不必客气往死里揍,反正爹爹都会给他撑腰。”
君九隐神色阴厉的看着君天泽,本欲离开的脚,却又慢慢的退了回来。
他看向君宆和姬嵘,神色清冷开口。
“本想让父皇母妃过个愉快的寿诞,既然有人如此不想安稳,那本王便也不等了。”
君九隐笑笑挥手,沐司顿时退了下去。
“反正不会比这更糟糕了,九隐有事直说便是。”
姬嵘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眼角扫向刚刚窃窃私语的几个夫人。
她姬嵘的儿媳妇,还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看来,是时候该敲打一她们了。
“多谢母妃成全。”
君九隐说罢,便拉着白霜再次坐在了桌边。
不一会儿,一个血人便被带上大殿。
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军医都说无法救活了。
“九隐,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是姬贵妃的寿诞,怎可见血?”
皇后看到那个血人,内心便感觉有种不安。
姬嵘却轻轻都将水杯放在桌边,慢悠悠的开口。
“本宫儿媳妇的血肉馒头,你们不是吃了半天了吗?如今见点真血,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
君宆凝眉,有些不悦的看着君九隐。
在姬嵘的寿诞上见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启禀父皇,这是我龙骑军的将军,为了护送边境有人叛国,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的证据,而被一路追杀,如今已经已经凶多吉少。不过,他却仍旧死死捂住他的储物袋,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储物袋,可见里面证据的重要性,还求父皇明察,给我的将军一个交代。”
君九隐看向那个血粼粼的人时,眼中还是带着几分不舍和惋惜。
那可是他最威猛的将军啊,就这么被敌人算计,奄奄一息。
君宆闻言,神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看向柳公公,柳公公立刻会意,派人去拿那个储物袋。
可明明昏迷着的男人,感觉有人动自己的储物袋,顿时猛地睁开眼睛。
死命的握着储物袋,不让它落入任何人的手里。
那个小太监用了好些力气,仍旧没能从那个血人的身上,拿过乾坤袋。
君九隐眼眶有些微红,他缓缓靠近齐霄。
“是我,你的任务完成了。”
他的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齐霄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这次,是满目的激动和欣喜。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只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君九隐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君九隐伸手探了下他的脉搏,已经弱的探查不到了。
滚烫的泪,突然浮现在他的眼中。
白霜见状,顿时起身来到齐霄的身边。
齐霄刚刚看君九隐的眼神,真的很让白霜动容。
鼻息尚在,只是有些难以探查。
她没有理会君九隐诧异的目光,从玄玉镯拿出一颗千灵草给她续命。
随即,从玄玉镯里,拿出一套又细又长的银针。
银针入穴,手法极快且精准无比。
旁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数不清的银针,便已经扎满了齐霄的身体。
头顶之上,更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接着,白霜伸手在齐霄的头顶处,缓缓注入一丝灵力。
只见,他身上的银针,开始微微颤抖。
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液,从额头以及四周流出。
片刻之后,白霜便收了针。
而刚刚已经步入鬼门关的齐霄,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只不过他的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好生静养月半才行。
大殿众人都惊了,刚刚王妃使用的是,鬼手十三针吗?
那个不是失传已久吗?
王妃竟然会,而且使得炉火纯青。
就连君九隐,目光中都带上了震惊。
他这个媳妇,真是越来越不简单。
知道齐霄没事了,君九隐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他伸手,柳公公立刻小跑着将证据接过来,又小跑着放到君宆的手里。
君宆阴沉着脸色,细细的翻看那些证据。
这一刻,他等了许久了。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君宆黑沉的脸色,而变得苍白。
特别是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君天泽,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尽管他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但额头不断流出的汗液,还是出卖了他。
就连皇后和君鸿康,此刻也如坐针毡。
没有人知道,那个证据到底是什么?
他们会不会,被那个证据所牵连。
在嫉妒压抑和恐惧的等待中,君宆终于气的将证据,狠狠的仍在龙案之上。
“好啊,朕的好儿子!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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