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打了好多年滚的24师师长韩有禄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些问题,不怪保安团一个小时没到就喊顶不住,确实是情况很特殊,从共军步兵的战术动作里就能看出来,向这个方向进攻的共军很不一般。i
但韩有禄并不想把观察到的都说出来,他不想吓到这个老司令身边的羽林军团长,放下望远镜的韩有禄对身边的保安团长说道:“共军发起攻击的步兵跟共军别处的士兵没什么大的区别,都很敢玩命,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共军的炮火,他们的火炮就摆在步兵身后不太远的地方,能直接支援步兵作战,我们的火力点则是暴露一个就被敲掉一个,等我们的火力点被打掉以后,共军的步兵在后面跟进。”
“那可怎么办?照这么下去弟兄们跟干等着送死有什么区别?”这个保安团长慌了,迫不及待的问。
韩有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吗的,开始时候的嚣张哪里去了?不是下决心要让共军血流成河吗,这时候怎么成软蛋了。
心里是这么想,但嘴是不能说出来的,韩有禄指着解放军的炮兵阵地说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要想守住阵地就必须打掉共军的火炮,没有了炮火的支援,对付共军的步兵就容易多了。”
保安团长迟疑的问道:“师座,共军的火炮虽然离的不太远,可也都是藏在步兵的后面,对付炮兵最好的武器还是炮兵,可是咱们放在城内的火炮根本就没放出几个响屁来,这还怎么跟人家对抗?”
青马军的这个团长还不算太傻,知道对付炮兵最管用的武器还是炮兵,但青马军的炮兵早就被解放军的炮火炸的一塌糊涂,可能苦胆都要被吓破了,指望他们怕是不行了。
韩有禄咬咬牙,继续提醒这个团长:“没有炮兵我们有步兵啊,咱们青马军的步兵怕过谁?”
这个被提醒的团长总算是想明白了:“师座,您的意思是用步兵冲去,把共军的火炮打掉?”
韩有禄:“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组织敢死队,发动反冲击,把共军的炮兵阵地一举拿下,你们保安团能发动多少人?”
用敢死队对解放军进行反冲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玩命了,这个团长认真想了想说道:“能动员五百多人。”
“不够,你们团至少要动员起一千人来,我再支援给你一千,由你带队,务必要把共军赶下去,把炮兵阵地炸掉,否则你和我在军长马继援和老司令马步芳面前都没有活路,明白吗?”
24师的师长韩有禄算是想明白了,不管这个团长有多垃圾,自己该帮还得帮,否则一但保安团的阵地被共军攻破,整个营盘领也就完了,正是想通了这一点,这才让他下狠心支援过来一千人。
韩有禄的24师有一万多人,按理说人是不少了,可是负责对营盘领阵地攻击的解放军是一个整军三万多人,这还没算独立旅的部队,24师的阵地到处都在喊人员吃紧,能拿出一千多人也是出血本了。
半个小时以后敢死队组成了,这些青马军的敢死队员清一色光着膀子,拎着马刀或者步枪,身后还背着准备炸火炮的炸药包或者手榴弹,脑袋缠着布条,呀呀吼叫着从工事里跳出来向解放军的部队发动反击。
24师组织敢死队的动作很快,这也和青马军一贯的战术风格有关系,马步芳的部队在打仗的时候很喜欢在对手冲来的时候给予迎头一击,反冲锋是马家军的传统战法,士兵和基层军官都很熟悉。i
解放军的独立旅和马家军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从开始组建的时候就在一直不停的交手,很有对付马家军的经验,这也是彭老总特意把他们从一兵团的行军序列抽调出来参加兰州战役的重要原因之一。
两千多人的敢死队,从营盘领的主阵地一窝蜂似的冲了下来,在敢死队的后面是督战队和执法队,督战队手里拿的是手枪,执法队端着的可都是轻重机枪,过战场的青马军士兵心理很清楚这些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机枪是给谁预备的。
和马家军交手的次数多了,对他们的路数也摸的差不多,敌人的反击早就在李勇和李江国的预料之中,一营指挥部里的李勇没有过多的干预李江国的指挥,大部分时候都是充当了一个看客,因为李江国的脑袋好用的很,指挥这样的战斗不成问题。
一营长李江国在步话机里急急的喊着:“各排各班注意,收缩部队,不要和敌人的反击部队硬顶,把他们引到机枪排的阵地前。”
独立旅的每一个步兵营都有一个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这两个排是营属的支援火力,战斗开始以后,营长李江国把这两个排放在了步兵和炮兵的中间位置,鉴于步兵的攻击很顺利,一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一直没有等到开火的机会。
重机枪和迫击炮的阵地是李勇和李江国预先设置好的,为的就是打击敌人的反击部队,李勇可不想用自己的战士跟马家军的士兵搞什么肉搏战,对付疯狗自然有专门的办法。
马家军的士兵狂呼乱叫着冲了下来,象一股恶浪洪水,从到下漫了过来,想用这种突然的动作,把解放军的部队反击回去,因为是借助从高到低的地理优势,敢死队冲的很快。
一营的部队并没有和敌人发生近距离的交火,而是在旅长李勇的命令下,迅速回收撤了回去,见到解放军的部队退缩回去,这些悍匪冲的更起劲了,不长时间就到了重机枪的发射阵地前。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早已经进入重机枪的有效射程了,可阵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战士着急了,互相在一切议论:“咋回事,不是让咱们撤到机枪阵地的后面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不开火。”
一营指挥部里的营长李江国满不在乎的给李勇解释:“旅长,机枪排的排长是个老兵,参军的年头和我差不多,这家伙打仗的时候一贯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估计不到几十米的距离他是不会下命令开火的,你就等着看好戏。”
听说这个老排长当兵的年头和李江国差不多,李勇也是来了兴趣,因为象李江国这样的老八路战士在部队里太宝贵了,在独立旅里基本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他是哪年参军的?和你年头差不多?我怎么不知道。”
李江国嘻嘻一笑:“旅长,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因为老战士少而跟总部要人的事情吗?”
李勇:“记得,怎么不记得,当初总部给咱们派了一百名老战士,不过这是咱们用六七百俘虏换回来的,首长们可没吃亏。”
“这就对了,我手下的这个排长就是那一百个老战士中的一个,很有战斗经验,和我差不多,旅长你参军的年头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新兵蛋子一个吗,哈哈哈哈。”李江国咧着大嘴笑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手下有这么个老排长而高兴,还是因为有机会揶揄了一下旅长李勇而兴奋。
李江国在人多或者正式场合里很尊重自己的旅长,可是在人少或者不太正式的场合里就没那么正经了,俩人经常在一起开玩笑,李勇一点办法也没有,气的就差揣他几脚了,有什么办法,自己还真就是让这家伙抓回来的,吗的,手里有短吗。
营部里知道内情的老战士都在捂着嘴偷笑,不知道则是满脑袋的好奇,悄悄找人打听旅长和营长是咋回事,有什么秘密。
胡扯归胡扯,李勇和李江国手里的望远镜可一直没有撩下,镜头里的马家军敢死队越来越近,近到连狂呼乱叫时候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李勇忍不住拿起身边的步话机,问最前线的指挥员,这些冲过来的马家军敢死队都在喊什么。
在步话机里回答李勇的正是机枪排的老排长,老排长的声音很清晰稳重,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感,这可能就是老战士的本事:“旅长,敌人的敢死队离我们还有六十米左右,我准备把他们再往前放一放,这些家伙嘴里喊的口号很奇怪,我仔细听了一下,他们喊的是‘天门开了,要升天了’,旅长,你说这是啥意思吗。”
李勇笑了,在步话机里喊道:“他,管他啥意思,既然他们想升天咱们就成全他,狠很打,让这些匪徒知道知道什么是解放军的王牌部队。”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马家军敢死队员脸的眉毛都看的很清楚了,狰狞的嘴脸在重机枪的准星里逐渐放大。
直到把马家军的敢死队放到三十米的距离,老排长猛的吼了一声:“打”。随后手里的重机枪就喷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二十几挺马克沁一起爆发了。给点推荐票票,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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