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场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人的社交场合,在中国,不一定什么事都可以摊到桌面上来说,酒桌除外。
酒桌适宜神交、社交、私交,一场酒下来往往很快就拉近了彼此有些陌生的关系,一场酒下来说不得要交上几个好朋友。
同样一场酒下来也能看清一些人的酒品和人品,摸清一些人的脾气性格,找到一些人的爱好缺陷。
同样酒场上你也得会装,也得会演,王兴新此刻就是在连装带演的迎合着这些勋贵子弟们。
再这大唐贞观年间,李崇义可谓是天潢贵胄。河间郡王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若是轮身份这酒席中他的身份为最高,其次就是长孙冲那小子李二的妻侄兼未来女婿。
经过酒桌上的一阵拼杀后王兴新就摸清了这几个小子的脉络,尉迟宝林和牛见虎这自不用再说,自家兄弟。那千古第一“绿帽王”房遗爱却是一点没有遗传他爹房玄龄的遗传基因就乃一武夫,好狠斗勇,脑子一根筋。
觥筹交错之间王兴新重点观察了这房遗爱,毕竟在后世的名气是很大,他发现房遗爱是个很可爱的同志,很容易被人用言语蛊惑的可爱同志,并且这位后世的大名人那脑子不转弯的性子更让王兴新觉得有培养前途,培养成为下一个黑娃。
王兴新都想来个拯救大唐绿帽王的行动了,这么可爱的伙伴怎么能被一和尚绿呢?王兴新一口干了半碗葡萄酿后顿时豪气大生,心里呐喊道:“身为穿越众的一员,吾亦想改变历史,就从大唐绿帽王开始吧!”
用他把王圭气吐血那巧如莲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多时就把房遗爱给忽悠倒了了,李崇义王兴新并未刻意去结交拉拢,把这任务交给了秦怀道,现在只剩下那长孙冲。
整个席间长孙冲并没有多喝,在对那冰镇葡萄酿,当然重点是冰,赞叹了一番后便专心对付那一桌子美食,就是有人劝酒也是浅尝而已,严守少喝酒多吃菜的格言,甚是滴水不漏,兼职就是长孙无忌的翻版。
王兴新端着酒碗摇摇晃晃的来到长孙冲的旁边,迅速给坐在长孙冲旁边的牛见虎使了个眼色,小牛同志瞬间领会端着酒碗借口和程处默品酒离开了座椅,王兴新顺势坐下后醉眼朦胧的对长孙冲道:“长孙兄,为何不痛饮?难道明慎从卢国公府中费劲心思偷来的西域上好葡萄美酒不合长孙兄的口味?还是怨小弟招待不周?或是长孙兄好那三勒浆?”
说完不等长孙冲回话就大声喊道:“秦勇,快让王大去拿些三勒浆来,本爵爷记得丑牛从府中偷来不少呢,去他房中定能找到!”
长孙冲一听这蓝田县子让人去拿三勒浆慌忙拦住道:“明慎兄客气了,这葡萄酿甚美只是小弟不善饮酒而已,到是好美食,明慎兄这易牙的本事让小弟佩服之极!这美食更美呀!”
“哈哈,这美食到也罢了!雕虫小技尔!长孙兄小弟告诉你,那春风楼的姑娘才是真的美!不信你问处默,尤其是那老鸨花娘更是精通十八般乐器,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尤其是那萧吹得处默每次都是精神气爽、****。”
长孙冲一听王兴新如那小流氓一般的一番调侃后笑着摇头道:“明慎兄甚言呀,陛下交给咱如此重任你怎能留恋春风楼那温柔乡里?”
王兴新哈哈大笑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后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大声道:“长孙兄此言差矣!”
接着端起那被他晃悠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酒碗朗声道:“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因击鲁勾践,争博勿相欺。长安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一首把五陵改为长安的《少年行》吟完之后,王兴新很是豪爽的把那碗中的葡萄美酒倒入口中,本就不多的葡萄酿又被他泼洒出一些,别人看着还以为这小子豪爽大气,其实真正进入口内的不多。
四下环顾,各家子弟不管是真醉的还是假醉的都被他这一首诗给镇住了,长孙冲更是大惊没想到这看似不着调的蓝田县子还有如此文采!
王兴新又趁机道:“陛下之重托我等定不会负!只是你等皆为功勋之后名门子弟,某不才,也是当朝子爵。花间饮酒,战阵杀敌,醉卧春塌,马革裹尸这才痛快!长孙兄难道就没去过那春风楼,就没去过那胡姬酒肆中?我们都是大唐的追风少年!当随着陛下的脚步一往无前!该吃就吃,该喝酒喝!该睡姑娘的绝对不能含糊!今日酒宴完毕,明日商议新军之事还望众家兄弟多多支持明慎!新军得到陛下认可,明慎定当包下长安所有胡姬,你我兄弟们纵马奔长安,让那些胡姬见识一下我大唐好男儿的雄风!
众人一听王兴新这话带着酒劲轰然叫好!
王兴新又趁机道:“明慎刚刚立家业,这家财不甚丰厚,又想请兄弟们征服这长安城的所有胡姬无奈囊中羞涩,怎么办?抢!对就是抢!兄弟们尽心帮着明慎为陛下练兵到时我们带着精兵强将去那西域抢,把西域那些胡姬都抢到大唐来!天天换,日日新!夜夜做新郎!”
这话说出后整个子爵府的正厅爆炸了!被这些勋贵子弟的哄笑声以及应和声给整爆炸了!
大唐少年特别是这些将门子弟骨子里都带着父辈的暴力基因,一听带兵去抢西域诸国的花姑娘,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谁不想马上立功勋,谁不想凭自己的本事搏得万户侯而不是呆在家中混吃等着继承父亲一刀一枪拼下的爵位。
秦琼和程咬金站在厅外听着这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大唐不良少年的豪言壮语,兴奋的大笑,摇头离开。
“知节,看来明慎这孩子道是有些手段,你我还有进达能轻松不少。”
“叔宝兄,俺老程早就看出这小子是深藏不露,看来还得再逼一下他,不逼这小子哪会像今日一样?”
“知节,莫要再逼迫他,顺势,顺势就行,可以磨砺但是不能再逼迫了,就怕压得太狠,压废了。”
“叔宝兄既然这样说那就饶了这小子,看以后吧,不过方才那诗真是不错,俺老程虽说是肚子里没装多少墨水但听着很是带劲哦!”
“明慎有才,只是不露而已,这诗是念给长孙冲那小子听的,这长孙冲自认为文才武功乃小辈中第一人,明慎这是敲打这小子呢!”
酒席中王兴新端着那永远不满的酒碗四处敬酒谈笑,那长孙冲闭眼沉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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