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十五年了,珩儿都长大了,我把江山还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阿言,我好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言,我来找你好不好?”
“阿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病的迷迷糊糊,恍惚中,怀里的白骨好似突然变软了,生出了血肉,还有淡淡的梅花香气……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强光,逼得他无法睁不开眼。
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银铃般的娇笑声,那声音似乎很是遥远……
接着,更多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在说笑,又似在嗔怪……
“喂!”有人踢了他一脚。
祁英猛的回过神,却是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转。
那人蹲下身,捏着他的下颌,发出一阵嘲笑:“不是吧?这才哪跟哪啊,就不行了?”
身旁又是一阵女子的们的娇笑声。
祁英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人脸慢慢的清晰起来。
“花、花眠?”祁英有些懵,眼前的花眠竟是少年的模样。
花眠轻拍了拍他的脸:“还认得出我,说明脑子还在。”
祁英更懵了,他和花眠虽是发小,可长大后重逢,并没有这般亲近过。
“祁小将军。”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女歪进他的怀里,酒杯凑上他的唇“还喝吗?说好的要让花少爬着回去的,花少可还没倒呢!”
祁英猛的一把推开那姑娘,那姑娘柔若无骨,被对方这么用力一推,撞着桌子,桌上一排的空酒壶哗啦啦的全倒了。
眼见气氛不对,姑娘们瞬间噤若寒蝉。
祁英这才看清这里的情形,这里是望月楼。
花眠见他变了脸色,也不再吊儿郎当,“祁英,你怎么了?”
祁英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问:“现在是哪一年?”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一阵面面相觑。
有小姑娘悄悄对身旁的姐妹道:“这祁小将军不会喝出毛病了吧?”
花眠正色了几分,道:“文景二十一年,怎么了?”
“文景二十一年……”祁英喃喃着,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真的……重生了?
文景二十一年,他才十六,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兴奋的跳起,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冲出了房门。
花眠追出包间,看着祁英一路飞奔下楼的身影大喊:“喂!你跑什么?不是说好了你请客吗?我没带钱啊!”
祁英哪管他带没带钱,一路逃出了望月楼,直奔大将军府。
祁英刚进家门,祁府的管家见祁英回来,忙要叫住他:“公子,夫人正找你呢……”
祁英脚下一顿。
夫人?
他的母亲在他六岁时因怀着身孕上街,被受惊的马撞飞,当场一尸两命,祁府哪来的夫人?
他正纳闷着转头就撞上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小家伙被撞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唔……哇……”一声有力啼哭让祁英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小家伙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是幼时的祁忠?!
“哎哟~”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英心头一颤,转头就见一个妇人疾步上前将地上的小娃娃抱起来。
那妇人生的一张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正抱着小家伙心疼的哄着:“晟儿不哭啊,舅舅不是故意的,乖乖不哭了……”
“晟儿?”祁英一头雾水,这孩子明明是祁忠,怎么换了名字?
祁夫人蹙起眉:“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看着点!毛毛躁躁的。”
“娘……”祁英看着对方像小时候一般训斥自己,又惊又喜,不觉湿了眼眶。
“娘。”廊下的祁敏目光温柔的望着天井下的三人,笑道“小孩子摔倒难免的,你就别说阿英了。”
再次看到活生生的二姐,祁英眼眶发热,他的二姐还是这般温柔娴静,她站在廊下好似镀着光的神女。
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是管不动这野猴子了,你们俩姐妹也不看着点弟弟,一回燕京就不见人,天天跟着那花二到处玩。”
她说着将怀里止了哭声的祁晟交给身旁的嬷嬷,又伸手轻轻戳了戳祁英的眉心。
“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祁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是失而复得喜悦,他一把抱住祁母,哽塞道:“娘,我好想你。”
祁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整的有些懵了,她扒开祁英,见对方眼中有泪,忙问:“谁欺负我儿了?”
祁英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突然想你们了,大姐和爹呢?”
祁母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你爹上朝还没回来,定是圣上把他留下了,你大姐刚出门,皇后娘娘传她入宫……”
“皇后娘娘?”祁英立刻捕捉到了重点,崔绾在沈星言十二岁那年就死了,这一世皇后也没死??
“嗯,娘娘最近常传召各家贵女入宫,要给太子选妃,旁人家的贵女去一次就打发走了,就你大姐例外,都被传好几次了,娘娘多半是看中你大姐了,若是祁家出个太子妃……倒也不错。”祁母这般想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什么?”祁英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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