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悄然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找了个盟友陪同而来。多年以来,他在公司中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从未留下任何可供他人诟病的痕迹……
他所带领的是自己唯一的亲信弟子,名为魏凌,在门派之中也是个得力助手,至少在世俗界的分支——商贸部内,魏凌暗中处理诸多事务,手段颇为老辣。
“哼,你师父究竟是如何沾染魔毒的,此事去询问他的亲弟弟便知分晓。那位亲弟为了争夺宗门大权,下手狠辣至极。此外,未曾深入钻研之事,便无资格妄言,你们不明真相却在此胡言乱语,只会暴露自身的肤浅。”祁安毫不留情地予以反击。
明眼人均能看出,此刻站出来相助之人明显与陈东同一阵营。再说这魏凌,容貌丑陋无比,形似褪毛之猴,观之令人极度不适,尚且心性亦恶劣。
“哼,你说在人身上下几针,炖些枝叶熬成汤水,这就算是医道神通了?你莫要对我开这般玩笑。”魏凌巧妙地避开有关蔡军的话题,如今蔡明朗已然苏醒,在人前揭开他的伤口显然不太妥当。
然而,蔡明朗床上的情形悄然发生变化,他微微挣扎想坐起,却发现自己力量微弱,根本无法支撑起身,只能虚弱地喘息着。
这一切变化并未引起他人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祁安与魏凌之间的争执吸引过去。
“既是如此,那就请你过来,我让你见识何谓真正的医术,以及那些你此生都无法企及的神通秘技。”祁安的脸色愈发凝重。
对于陈东与魏凌的图谋,他早已洞察于心,兵来将挡便是,但他绝不允许这些人轻蔑医道。
“哼,你以为我怕你?”魏凌毫无畏惧之意,径直走向祁安,挑衅的目光紧盯着对方。
魏凌并非来自中原大地,而是来自滇国,在这里生活已久,从未涉足中原。然而由于蔡明朗乃中原人士,加之公司多数员工也都出自中原,因此魏凌常年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说起中原语言来流利无比,并且滇国人的外貌特征虽肤色略黑,但与中原人并无太大差异,以致祁安未能辨认出他的出身。
此时的魏凌心中尽是对陈东计划功亏一篑、美好愿景化为泡影的愤懑。毕竟陈东曾许诺,只要此次行动成功,便会让魏凌登上总经理之位,并赐予他部分股权。
面对冷眼旁观的祁安,魏凌步步向前,手指一翻,一根银针瞬间出现在手中,闪烁着森然寒光。
“来吧,你亲自试过就知道自己是多么无知。”祁安声音平静,却让魏凌听后内心深处油然生出一种难以驱散的敬畏感。
仿佛眼前这位男子口中所说的一切皆为真实无疑。
此种感觉令魏凌倍感不适,却又无法将其摒除,只能强装镇定,努力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你想对我施何法术?我警告你,休要轻易试探于我,在此众多修士见证之下,若有丝毫损伤,你也将难以逃脱因果报应!”魏凌语气强硬,然而内心的恐惧却让他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祁安对他的表现则是毫不掩饰地冷笑,倘若此人始终坚信凡俗医术毫无用处,且怀揣一股勇气去亲自验证,或许祁安还会给予些许敬意。然而此刻,这般口是心非,胆小如鼠,任谁见了都会嗤之以鼻。
然而考虑到周围人众多,若当众令魏凌遭受不测,毕竟同处于修炼宗门之内,众人很可能同仇敌忾,为自己招致麻烦。于是,祁安牵过魏凌的手,手中银针缓缓刺入其虎口。
魏凌瞬间绷紧神经,但作为堂堂男儿,他瞧着那一根看似并无杀伤力的银针,终究还是强行忍住未曾闪避。
祁安瞥了他一眼,突然加重力道,只见那一寸来长的银针已深入三分之二。
魏凌瞪圆双眼,血丝满布瞳孔。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那种疼痛仿佛自骨髓深处滋生,疯狂蔓延,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使得他悲鸣不止,挣扎倒地。
“不至于如此激烈吧,动静太大了,哪会有如此剧痛?”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口质疑。
这一声引得四周之人纷纷附和。在他们眼中,祁安只是将一根纤细的银针插入魏凌的手掌,怎会引发如此剧烈的痛苦反应,即便穿透整只手掌,也应不至于让人疼得死去活来。
然而此刻的魏凌已无法言语,痛苦翻江倒海般肆虐,让他无法站立,只能屈膝跪地颤抖不已,泪水和口水糊满脸颊。
起初众人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如今却渐渐觉察不对劲,那因痛苦产生的痉挛与喘息绝对做不得假。尤其是魏凌此刻已面色苍白,四肢抽搐,呼吸急促,模样可怜至极。
“你对他施展了何种秘法?赶快解除禁制,否则他如有万一,我绝不轻饶!”陈东率先按捺不住,他并未察觉到祁安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与在场多数人一样,他仅认为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何至于带来如此剧烈的痛感?
然而面对魏凌痛彻心扉的神情以及祁安那云淡风轻的神色,陈东心中不禁疑窦丛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便是祁安!
“并未动用任何邪法,这只是他自愿尝试罢了。是否有效果,岂能凭空臆断?有些奥妙唯有亲身经历方能明了。”祁安的笑容冷漠如冰,那锐利的目光犹如鹰隼,直让欲向前质问的陈东生生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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