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今日的蔡明朗能承载的仙灵气强度相较于昨日又有微增,这让祁安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否则,哪怕只是一缕微弱的仙灵之力,他也需凝神贯注地驾驭,对任何修炼者而言,都是一项重负。
照此趋势发展,蔡明朗的肉身正逐渐复原,只要蔡军能寻得十转回春丹所需的各类灵材,祁安便能着手炼制此丹。
届时,定能使蔡明朗重现生机。先前蔡明朗一家曾对祁安有再造之恩,如今他自当涌泉相报,不论付出何等代价也要将蔡明朗的身体调理至最佳状态。
时光荏苒,祁安心神紧绷,全力以赴,终于将最后一抹仙灵之力注入蔡明朗体内。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今日的修为疏导就算告一段落。待回过神来,祁安的额头上已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般高强度且持续专注的修为疏导工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消耗。幸而祁安自身根基稳固,否则未必能坚持下来。
推开门扉,刚欲离去,祁安却与门外的蔡金撞个满怀。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过来旁观吗?为何你还在此处?”祁安忙稳住身形不稳的蔡金。蔡金并无大碍,但她身为女子,体质柔弱,被祁安坚实的身躯这一碰,顿时吃痛难忍。
蔡金眼中瞬间盈满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祁安,一时之间疼得难以言语。
祁安费了好一番功夫,蔡金才觉得舒适些。她并未责怪祁安,毕竟对方早已提醒过她不可靠近。然而蔡金对父亲的忧虑之情无法抑制,执意前来探望,此次不慎受伤,实乃其任性所致。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我父亲现在情况如何?”蔡金泪痕未干,便焦急地向屋内张望。祁安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勿要再看。
此刻蔡明朗正处于仙灵之力疗愈的关键期,原本瘦削如柴的身躯,在仙灵之力的滋养下,肌肤之下生出些许微凸,虽略显奇特,但终究不宜让蔡金目睹,以免触动她的悲情思绪,此举实无必要。
“罢了,你放心,你父亲在我手中必定能恢复健康。快去告知你叔叔,让他尽快备齐药方中所需的各种灵草,倘若等到我为你父亲调理得差不多时,却发现缺少了用来滋润他长期枯竭身躯的灵药,恐怕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祁安特意强调了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蔡金心头一震,连连点头,旋即匆匆离开,她亟需立即通知叔叔筹备所需物品。
确认蔡金已然远去后,祁安轻声阖上卧室门,并随手在门口布下一个禁制,以确保任何动静都能令他第一时间察觉。
随后他缓步入下楼阶,每次如此倾尽全力为蔡明朗修复肉身,对于祁安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负荷与修为损耗。毕竟凡人之躯能够承受的灵力灌注终究有限。
祁安竭尽全身修为,以灵疗之法助蔡明朗重塑生机,自身却也因此修为大损,疲惫不堪地坐于客厅宽大的仙石沙发上,拿起一杯蕴藏着天地灵气的清泉。
他细品着泉水,同时悄然吸纳周围浓郁的天地灵气。这别墅位于荒郊之外,四周山川灵秀,空气纯净,对于修行者而言,此地无疑是修养身心的宝地。
此刻,别墅的大门忽然传来阵阵震颤。
“不懂得使用传音符吗?”
祁安口中轻语,一边朝大门走去,一边暗自腹诽。
打开门的一刹那,祁安不由得微微蹙眉,再次重重阖上门。他此刻心绪不佳,不愿见到任何扰人心绪的存在。门外之人并非他人,正是不久前与他险些发生冲突的吴仁勇。
“铮铮铮……”
门铃声不断响起,祁安本欲充耳不闻,然而吴仁勇毅力非凡,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按下门铃。
祁安无奈至极,只得再度拉开大门,语气冷淡地质问:“你有何事而来?”
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从祁安身上散发而出,倘若吴仁勇只是医术浅薄倒也罢了,但他却医术不足而傲气冲天,这如何能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意?
然而,当日吴仁勇那番羞辱之言,已被祁安心底牢记。
“大师,弟子前来,是想探知蔡前辈的病情是否已有好转。”
吴仁勇面露尴尬之色,勉强挤出一丝讨好之意的笑容,显得格外牵强。
“已渐有起色,是我运用那他所轻视的医道神通将其治愈。” 祁安瞥了他一眼,话语中充满讥讽。
这番言语如同利剑直刺吴仁勇心窝,令他颜面无存,低头默然不语,只以行动坚决表明,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亲眼一睹蔡明朗的状况。
二人在大厅中僵持良久,最终是祁安忍受不住体内修为匮乏带来的痛苦,亟需静心修炼填补亏损。他瞥了吴仁勇一眼,心想此人毕竟曾是蔡明朗的专属医师,如今被自己取代,内心挂念故主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他开口道:“还请移驾原处,蔡前辈正在修养之中,切勿喧哗吵闹。”
说着,祁安朝着楼梯方向微一侧身,不再阻挡吴仁勇前行的道路。
“多谢大师体谅,感激不尽。”
吴仁勇神色激动,连声道谢后便踏上楼梯,此刻的他早已收敛起初次与祁安相见时那份狂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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