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喜欢过你?”折颜微微蹙着眉,看似有些担忧,却也不知道烦些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该是喜欢的吧。”云落眸子里隐藏着苦涩的笑意,那一刻,是自己心花怒放的声音,但愿不是一厢情愿。
“我……”折颜低垂着头,定定地注视着微微颤抖地素手,她该是有多狠心啊,将匕首深深插入云落的心房,那里跳动的却是一颗真心实意爱她的心啊“是怎么伤你的?”
“你说,你是奉命杀我来的。”云落深深地望进了折颜的眸子里,有些似笑非笑的愉悦“可是,你从未杀过人,所幸我长得好看,便也就饶我一死……”
折颜专注地仰着脑袋,任凭微微灼人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红梅梢头,斑驳了莹白如玉的脸颊,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可真是无奈,那时的她竟这般不正经,仿若女子俏生生的嗓音脆脆地响起,横眉怒目,好不得意:且看在你长得尚好的份上,只要你求饶,我便放你一马。
男子挑衅地环着孔武有力的臂膀,端的是云淡风轻,笑意盈盈:“哦?既然你瞧着我长得好看,为何还要管这闲事?你大可以当做没看见过我,放我离开,如此……”
“不行!”女子蛮横地打断了,凤眸里已然走了不耐烦,怒气横生“我可是与长老说好了,若是能将你降服,我便可以为所欲为,还能穿红梅般火红火红的衣裳,还可以吃我最喜欢的冰糖葫芦,还有还有……”
“便像是这样吗?”男子指骨分明,修长兰花般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画了个圈,摇身一变,已然着了一身绯红的衣裳,艳得如极致的火烧云,红得恍人心神,手里却很不应景的握着一根冰糖葫芦“若是你愿意,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如此,你可还要杀我?”
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手中的冰糖葫芦,到底还是个孩子,令人垂涎的零嘴更有诱惑,可是却嘟着玫瑰般绯红的小嘴,倔强地娇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这般好骗?再者,无功不受禄,我为何要受你的摆布?”
“嗯……这冰糖葫芦可真甜,入口即化却又有着丝丝酸味儿。”云落咬了一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回味无穷,很是诱人地看了看折颜“你确定你不要尝尝吗?”
折颜不禁吞了口口水,孩子的心性使然,委实是被云落手中的冰糖葫芦诱惑到了,便就着云落咬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怎样,我可没骗你吧。”云落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眼里是逮到猎物的兴奋。
“哼!”折颜微微地将脸偏至一边,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云落无奈地摇了摇偷,便将所有的冰糖葫芦递了过去,折颜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接了过来,眼角微扬,像只偷了腥的猫,好不惬意。
这样别扭的相处,一晃便是一月有余,云落时时将折颜的心思放在心上,不露痕迹地悉心护着这个青涩稚弱,玩劣调皮的女子,却也极为欣喜的。
也许,这便是应了那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神魔大战即在眼前,云族长老派了许多人催促云落先发制人,大抵云落便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少年,直至最后一刻,仍是心心念念他的可人儿。
云落走后的那一个晚上,还是魅族之君的折颜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数着洒满了整个天空的星星,嘀咕不已:“云落呢,肚子好饿……”
诚然,一只修炼万年的魅哪懂得饿不饿啊,不过是习惯了云落的疼惜,照顾,便有了凡人的七情六欲。
云落没有告诉折颜去了哪里,一声不吭地走了,不是不想告诉,而是怕自己舍不得,只有得了三界主宰的位置,才能好好守着那早已深深嵌入心头的人儿,那时的云落还不懂得如何去爱,真正相爱的人,哪怕上无片瓦,也该是幸福的,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苦了折颜,想携着她并肩立于三界之巅,有着让世间女子都仰望艳羡的幸福。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一如折颜与云落,云落走后不久,魔界魔尊重羯便出现在红梅林。
“神魔一战在所难免,你身为魅族之君为何不趁机杀了云落?”重羯一袭黑色云水锦袍,那是折颜最讨厌的颜色,充满了不舒坦的深沉“难不成你喜欢上了那小子?”
“你胡说!”倏然间,折颜睡意全无,“噌”得站起来,横眉竖眼地瞪着重羯, 很是不爽,没有吃到云落准备的零嘴已是不快了,竟还来了个聒噪的男子,真是扰人心烦“你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指责我?”
魅族之君,盘古所创,父神名义上的回头,哪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嘉,就连魅族长老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除非是她太过玩劣了。
“我说呢,原以为魅族之君乃是解救苍生于水深火热的仁人志士,却不料与叛贼勾结,真是让人心寒。”重羯嗤笑不已,通红的眸子里满是嘲讽,仿若折颜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若是被苍生知晓,我看魅族如何在三界立足,魅族长老又有何面目面对已然寂灭的盘古与父神。”
话落,折颜鼻子都快气歪了,虽说长老们总是唧唧歪歪,唠唠叨叨,可却是真心实意地对她好,绝不许旁人污蔑:“谁说我与云落勾结了?不过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罢了,再者,云落早就答应了我,不再祸乱三界,我才放过他的。”
折颜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云落的的确确答应折颜不再主动挑起战争,可是,她不知道,神魔大战是早先就定下的,在所难免。
“哦,是吗?可为何云落此刻正在与神界各族厮杀不断?”重羯讽刺地看着折颜,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戾气。
“我才不信呢,长老说了,魔界的人最是狡猾了。”折颜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鄙视地看着重羯,有一丝得意。
“不若我们打个赌,输的人便应了赢的人一件事。”重羯突然间神情变得严肃了些,目不转睛地看着折颜“我赌云落此刻正在为祸苍生。”
“赌就赌,难不成还怕你吗?”
事实上,折颜输了,所谓愿赌服输,这一输便输了云落上千年的年华,还有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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