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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悠悠过去了三个多月。
这日一早。
梁风正吃着香喷喷、油亮亮的极品兽肉的早餐,腰间传来了一声通讯灵符的“叮”响声。他一翻手,拿出那通讯灵符查看——这通讯符是宗卫军掌令使家的范元同发来的,灵符上写着:“蛋蛋,快来神木二十三峰!法训部赫连副掌令使叛乱,已被经书殿上官掌令使诛杀,现在正在抄他的家。”
“赫连副掌令使叛乱?被经书殿上官掌令使诛杀?”喃喃自语了一声,梁风脸上露出浓浓的疑惑神色:“怪了,太奇怪了!经书殿的上官天元掌令使几个月前不是已经陨落了吗?并且经书殿也没有其他姓上官的副掌令使啊?……去看看,得去看看!”
与站在旁边伺候的山茶交代了一声,梁风出了院子就御舟朝神木二十三峰疾飞而去。
神木二十三峰距离梁风所在的神木十九峰不是很远,御舟没飞多久,他就看见神木二十三峰在天际边出现。渐渐的近了,只见那灵山上有好几处黑烟冲天而起,灵山的四周,各色的疾风舟、飓风舟云集。
“看那火光连天的样子,不像是抄家,倒像是在灭门啊?”距离越来越近,看着那神木二十三峰的灵山上遍地都是冲天的火光闪烁,梁风心中震动。
在半山腰的一处广场上降落,梁风的脸色顿时沉郁下来——广场上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凄厉的哭叫声一片。
“闪开!”
一声断喝,广场上围观的修士们迅速分开了一条路。两名宗卫军部的金丹后期长老拖着一名显然也是金丹期、面如死灰的中年男子走到广场中间的石台上。
“赫连xx,为赫连副掌令使三孙,与法训部赫连副掌令使同为叛乱分子!斩!”一名宗卫军部的金丹长老大喝一声,手里的寒光一闪,那中年男子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无头尸身瞬间‘滋滋滋’的飚射出丈许高的鲜血,又‘蓬’的一声,那飞出去的脑袋砸在石台前方的地上,滚出了许远——那地上还有许多颗脑袋,显然是之前砍掉的。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又浓郁了许多。广场上的一角,凄厉哭叫声为之一顿。
梁风吸了口冷气,‘传音入密’问旁边的范元同道:“饭桶,这是怎么回事啊?法训部赫连副掌令叛乱了?赫连副掌令被谁诛杀?”
范元同一脸疑惑的神色,‘传音入密’应道:“你不知道?同爷我还想向你打听呢。”
“真不知道。少爷我一头雾水!”梁风也一脸的疑惑。
范元同拉着梁风走出了人群,走到广场边的一个没人的亭子里,压低声音‘传音入密’道:“听说,是听说哦!听说法训部赫连副掌令使勾连了另外几个与上官掌令使有仇的元婴初期大护法,还带了一队的金丹期长老,在天青门经书殿上官掌令使的祖地伏击扶灵归宗的上官家族,准备着把上官家灭门……”
“什么?把上官家灭门?!”梁风的脸色瞬间剧变——上官家的擎天柱元婴七品的上官天元掌令使陨落了,上官家就再没有其他元婴期大修士了,只剩一只元婴三品的灵兽——这样的实力如何能敌得住元婴五品的法训部赫连副掌令使,如何能敌得住一个元婴中期的副掌令使带领几个元婴初期大护法、再加上一队金丹期长老的伏击?
“是啊是啊,那架势肯定是准备把上官家灭门,不然就不会带那一队金丹期长老去了!”范元同应道。
脑中念头一闪,梁风就明白范元同话里的意思——如果元婴中期的赫连副掌令使只想杀上官家的某个或某些人,那他一人就足够了,毕竟上官家已经没有能敌得住他的人了。而约上几个元婴初期大护法,还带上一队金丹期长老,这显然就是要把上官家扶灵归宗的那些人全灭——这是因为上官家族很大,也有不少人的,如果只凭一个元婴中期去杀,那肯定是杀不了全部,肯定会被逃走许多人,而带上一队金丹期长老的目的就是为了全面围捕。
“媳妇儿,你……你还好吗?”想起上官秋水那凶多吉少的境况,他心中如压了块大石一样。
“嘿嘿嘿,蛋蛋,是不是在担忧你的媳妇儿啊?”范元同低笑道。
“……咦?那现在这里是干什么呢?好像是在灭赫连副掌令使的门啊?”梁风目光一闪,问道。
“嘿嘿嘿!告诉你个大秘密……,其实现在估计连秘密也算不上了——你媳妇家的上官天元掌令使没有陨落!假装的!”范元同解释道,他的声音里似乎有深深的寒意。
“……上官天元设计了一个‘引蛇出洞’的陷阱,让仇家自动跳出来送死?!”听了范元同的解释,梁风的脸色又是一变。
“对!上官天元没有陨落不说,据说连原来的伤势也是假的!还听说当时上官天元当场就把赫连副掌令使和两位元婴初期大护法击毙在场,现在又反过来灭赫连副掌令使的门!”顿了下范元同又道:“嘿,蛋蛋,你媳妇家的老祖宗可真是厉害,你可要小心点,不能得罪了你媳妇儿。”
梁风微微点点头,心情格外的沉重——家族之间的斗争是如此酷烈!若上官天元真陨落了,那被灭门的就是上官家!而上官天元没有陨落,那现在他的仇家赫连副掌令使被灭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又指了指广场一角——那里有许多名被下了禁忌的面色惨白、凄厉哭叫的女修士,梁风又问道:“饭桶,把那些赫连家族的女人都抓到那里是要怎么处理?”
“蛋蛋,你是明知顾问吧?”范元同应道:“那些女子当然都是要被卖到**去的,甚至从赫连家嫁出去的女子也会被抓去卖。”
“……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梁风喃喃应道,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东方轻峰的记忆里是有类似的情况,可他原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二个多月后。
把眼睛里似乎还是深深悲戚的上官秋水拥入怀抱,梁风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笑道:“媳妇儿,怎么啦?太爷爷没有陨落,是件大喜事啊!”
现在,相关消息已经传开了——经书殿掌令使上官天元根本没有陨落,甚至据说伤势也是假的,他假死就是为了设局‘引蛇出洞’。果然法训堂郝连副掌使等几个上官天元的仇家上当了,想着在神木宗总宗之外把上官家灭门,结果就是法训堂郝连副掌使家被上官天元灭门,其余几家也被杀了大半,只剩些修为低微又是旁系的子弟。
上官秋水用力抱着梁风的腰,悲声叫道:“夫君,夫君……”一边叫着,泪水滂沱而下。
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官秋水放声大哭道:“我爹陨落了,他……他是真陨落了!还有……还有我的三叔祖、四堂伯、七堂叔等两百多人,他们都……都陨落了!”
梁风脸色一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秋水又趴在梁风的怀了哭了片刻,抽噎道:“那时,我们已经把太爷爷的灵柩安置完成正准备回来。敌人突然出现了,他们马上就发起猛烈的攻击,太爷爷的灵兽‘彩衣’太叔祖见事不可为又独木难支,只好让大伙分头逃命。”
“可是那敌人不仅是那个元婴五品的法训部郝连副掌令使,还有另外几个元婴初期大护法,并且还有一队的金丹中后期长老。那法训部郝连副掌令使一开始并没有出手,想必只是在监视,可就是那样,我们家几息间就被杀了几十人!我爹……,我爹他就是那时被几个金丹后期的长老围攻致死的!”
上官秋水眼睛里又充满了悲伤,喃喃道:“我想去救他,可是……可是我救不了他啊,救不了他啊!”说着,她眼里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梁风脸色沉重,安慰道:“这不怪你,媳妇儿!当时那情况,你爹肯定不希望你上前送死,他上前阻敌就是希望你快逃,快逃!”
眼睛里异色一闪,上官秋水问道:“夫君,你怎么知道我爹就是因为上前阻敌而最先陨落了?”
“猜的。”梁风又问道:“后来呢?”
“然后,我太爷爷就突然出现了,之后又出现了几个我们家的朋友——元婴期的大护法、副掌令使,然后,我们就赢了。”上官秋水又幽幽道:“不过在那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我们家又陨落了一百多人,而我爹,他之前就陨落了。”
梁风心里沉甸甸的,虽然上官天元的‘引蛇出洞’计谋成功实施了,但自身的损失也相当惨重——一百多名都是家族的精英被杀,家族的潜力和实力都大大受损了。
上官秋水靠在梁风的怀里,用他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轻道:“夫君,若不是你给得那两套‘正逆五行防御阵’和那十来张‘土遁符’,我,宏愿和我娘怕都要陨落在那里了。夫君,这两套法阵阵旗被都毁坏了,对不起!”说着,她掏出了两套已经破碎非常的阵旗。
梁风轻轻抚摸着上官秋水的纤腰,微笑道:“无妨,坏了就坏了,待少爷我再做……再去弄两套。”
“这么厉害的法阵哪里去弄的?”上官秋水盈盈的目光里带着疑色。
“别问!”梁风应了声,大手深入上官秋水的法袍下游走抚摸揉搓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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