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一战,由于越军士气大胜,主将俱籍又指挥得当。
而反观齐军,在齐王指挥下,开始就显得十分轻敌,以为越军还是如之前见到那边毫无斗志样子,殊不知这乃是俱籍之计,故意命将士们装给和齐军看的
待到交锋起来后,齐王和齐军突然发现越军勇猛异常,而且自己军队反而因此而乱了阵脚,只会乱战,相比乱战,素来在南方的越军可是更擅长了,所以齐军开始显露出不敌越军势。
齐王这时知道中了越军之计,想鸣金收兵,已经背水一战的越军哪里会给齐军这个机会呢?越军这时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齐军不放。
齐王此时还不甘心失败,想亲自执剑冲过去与越军交战,被一旁彭蒙拦住了,旁边亲卫也纷纷过来劝阻齐王,让其不要忘记曾经马陵之战时的屈辱,齐王被迫收拾残兵败将,逃出十里之外,与其余军队汇合,收兵回临淄了。
越王无疆这时想追击齐军,但是也被俱籍拦住了:
“大王,齐军已敗,不可追也,而且齐军依然还有作战力,追击太过危险,我们也暂且收兵回会稽,待以后有机会再伐齐也为时不晚。”
无疆听取了俱籍意见,也撤兵回到了会稽。
魏国野王。
城外五里,秦王车驾这时也是到达了这里,左边是骑着高大战马的义渠王,右边是同样坐在战车上的魏不理。
不一会,有一名熟悉的将领跑来过来,对着秦王禀报着:
“大王,末将司马错从野王城中探子那得到消息,魏军在城中守兵已不足七万,而韩军在城南支援魏军的部队虽有十万之众,然离此尚有五里之远,所以我们可以采取围城打援,先佯攻誘使韩军前来支援,然后先打败韩军,再收拾城中之魏军。”
秦王点了点头:
“好,那你赶紧给寡人和义渠、魏王(魏不理在几日前为了名正言顺对抗魏嗣,已经在秦王和义渠王的见证下,于安邑自立为王了)看看你的部署之策!”
秦王欣喜的走下马车,司马错见秦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想来搀扶其,结果被秦王推开了:
“寡人身体好着呢,不需要将军来扶!”
然后秦王说完话,自己从马车踏脚处,往地上轻轻一跳,身体突然间一颤抖,一股鲜血涌上心头,直接从口和鼻子里面喷了出来,司马错与侍卫们,见此景,皆吓得脸都黑了,赶紧冲过来扶住了秦王。
司马错赶紧询问秦王:
“大王,您……您……这是怎么了?”
秦王缓了一下,自己奋力用衣袖拂去了鼻子和嘴上的血迹,说了句:
“寡人没事……没事!”
司马错很是担忧:
“您这身体都这样了,要不我们先暂且撤兵回去,待您身体恢复了再来讨伐打魏国吧?“
秦王轻轻摇了下头:
“不,寡人不拿下这野王城,绝不会回秦!”
秦王于是在亲卫搀扶下看了一番司马错所定的部署后,又与义渠王和魏不礼讨论了一番,便开始去激励联军士兵了。
而这时在野王城内,张仪正在城楼上,遥望着远方的秦军,然后询问着野王守将魏参:
“魏参将军,这次您觉得我们守得住秦、义渠和魏不礼的叛军联合进攻吗?”
魏参回着:
“现在我们城中有七万士兵,城南也有韩国的十万援军,而敌军秦、义渠、魏不礼有三十多万军队,论出城去正面交锋我们打不过敌军,但是只要韩军的支援及时,守住野王是完全不必担忧的!”
张仪突然变得有些忧虑了起来,问了一句:
“将军,您觉得韩军真的靠的住吗?”
魏参回着:
“韩国肯定是不希望这野王城被秦、义渠和魏不礼的军队攻破的,因为野王一丢,我们魏国尚且能退回修鱼以作防备,而韩国国都新郑就将会受到威胁了,韩王不可能看不到这些,所以韩军必然会全力帮助我们魏国防备野王的。”
张仪摇了摇头:
“唉,我觉得韩军还是靠不住、靠不住啊!”
这时有一将领匆匆跑了进来,对着张仪禀报:
“张相……张相……不好了,不好了敌军准备进攻我们野王了!”
张仪便问:
“我让你打听的秦王消息,如何?”
这将领答着:
“听说秦王在刚到达附近后,就已经鼻口喷血了,但是其却依然在指挥部署,并没有因此而病倒。”
张仪突然一站起来大声说了句:
“好……好,秦王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了,我们魏军离胜利不远了!”
然后马上对着魏参说道:
“将军,您现在马上命人撤军,放弃野王,我们不守了、不守了!”
魏参不解:
“这……这野王城也是我们魏国军民,半年筑城而就的心血啊,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张仪回了一句:
“舍不孩子,套不住狼,秦王已经拖不起了,我们魏国拖的起,与其在这指望韩军支援,不如我们且退且战,把敌军拖住,才是最为有利的,你听本相行事就是,若有闪失,本相会在大王面前一力承担的!”
于是魏军在张仪与魏参带领下,在秦、义渠、魏不礼联军将要攻打野王的前一天,就撤离而去了。
当联军围住野王城,打退韩国援军后,攻入城中,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秦王也知道自己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继续东进了,便与魏不礼、义渠王商议了一番,首先带着秦军回撤而去,希望能活着回到雍城交付后事。
当秦王车驾快到达安邑时,秦王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此时脸色苍白,连身子都显得颤抖了,这时秦王也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雍城,回不了秦国了,便对着司马错苟延残喘的说道:
“寡…寡人想去一个地方!”
司马错显得很是着急:
“大王,我们别走了,哪都别去,我们到安邑请神医来给您医治吧!”
秦王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纵使扁鹊在此,恐都已无法救治寡人了,你就听寡人的,寡人想去那个地方再看看……看看!”
于是司马错只得带着秦王来到了不远处的靠近当年曲沃会盟的那片枣树林,这里也是当年晋国栾逞败亡之地。
秦王便让司马错和一侍卫扶着自己,艰难的走到了一山谷处,然后苦笑着说了句:
“晋栾逞之亡,实乃无备尔,而我大秦有巴蜀为备,所以才不需要惧怕灭亡!”
司马错赶紧询问秦王:
“大王,现在我们秦国可是大好之势,您怎能说这等灭亡之话呢?”
秦王轻摇了下头:
“荡儿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唯有退巴蜀而守之,方为我秦苟活之计啊!”
说完,秦王缓缓闭上了双眼,结束了其难以评价的一生。
秦王驾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仪耳中,张仪这时也趁机命令退守了修鱼的魏军,重夺野王,开始反攻起了魏不理的叛军。
魏嗣知道这消息后,暂且放弃了运送周王器物的打算,带领所有能作战的士兵,绕过周王畿,越过孟津渡,与张仪军队在曲阳汇合后,开始直扑安邑而去。
由于秦和义渠的军队都已经退去,魏不礼的军队哪里还挡的住魏嗣的军队呢?当魏嗣军队快靠近安邑时,其就已经带着家眷往东而逃,准备入秦而去。
结果到了蒲坂关正要渡河时,遭到了早已经等待在此的将军公孙喜的堵截,被其而擒,抓回了安邑。
魏嗣见到魏不礼二话不说,直接命人褪去了其上衣,然后拿着鞭子,狠狠对其鞭挞发泄了一番,然后命人把其拖出去五马分尸,以儆效尤了。
其它与魏不礼一道作乱的魏国宗室,魏嗣也命人通通抓了起来,借用曾经重建的晋公庙,把这些人全部迁去,派军队看守了起来。
解决了这些事情后,魏嗣重新在河东颁布分田令,把河东所有的土地全部统一丈量,按丁户全部分给了河东和之前在函谷关以西和西周国那些愿意跟随自己的百姓。
因为河东有了这二十多万关西百姓和西周国百姓的迁入,人口瞬间大涨,安邑又变得繁华了起来,而魏嗣也在安邑重修宫殿,以此为西都,以平衡魏国东西两地之差距。
处理完河东之事后,魏嗣亲自带领军队越过蒲坂关,重新在秦国手中夺回了河西,把上郡的义渠军队也驱赶了出去。
魏嗣这时也没有懈怠,回到大梁后,立刻便派人再度邀请诸国之君在黄池会盟。
魏嗣此番会盟也是张仪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因为年年战争,导致魏国民不聊生,尸骸遍野,如果不再主持一次会盟,好让诸侯不敢再窥探魏国,给魏国休养生息机会,恐怕魏国想一统天下,只是天方夜谭了。
而选在黄池,是因为这里离大梁近,位置几乎居中原之中,也方便诸侯国君的前来。
这次会盟,魏国邀请了周天子、韩王、齐王、楚王、燕王、越王、中山王、赵君、鲁君诸国。
但是没想到最后来到黄池只有楚王和韩王、燕王三位国君,其它国君却无一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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