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安排好车驾护送赢姘离开大梁后,便回到了宫中,这时陈轸早已在殿外等待着自己。
魏嗣便询问陈轸:
“不知道陈卿有何事在等待寡人呢?”
陈轸这时面露笑意:
“臣今日有三件喜事要禀报给大王您!”
魏嗣一听喜事,十分开心的把陈轸带入了大殿中,然后问着:
“陈轸,哪来这么多喜事啊,赶紧与寡人说说、快与寡人说说!”
陈轸定了定神:
“这第一件喜事嘛,便是关于我恩师淳于髡先生的!”
魏嗣激动的问着:
“既然是喜事,看来淳于髡先生决定来我们魏国管理学宫了吗?”
陈轸点了点头:
“是的,我恩师已经答应来魏国主持学宫事宜了,不过它得先回齐国交代稷下学宫之事,可能需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再来我们魏国!”
魏嗣很是欣慰:
“好…好…好,只要淳于髡先生先生能帮到我们魏国培养出像齐国稷下学宫那般人才济济,就算等它十年又何妨呢?”
陈轸轻轻一笑:
“十年,我师傅毕竟年事已高,能否撑到十年还是回事呢?”
魏嗣便赶紧询问:
“那第二件喜事又乃何事呢?”
陈轸回着:
“第二件嘛,乃是关于上洛之地的,听说翟章将军和公孙喜将军已经成功拿回了以前我门魏国的全部上洛之地,而且还击退了秦军,这不乃是一件大喜之事吗?”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了,能夺回上洛当然是最大的喜事了!”
陈轸又继续说道:
“这第三件嘛,便是与上党有关!”
魏嗣赶紧问道:
“是我军占领了上党吗?”
陈轸回着:
“当然不是了,现在上党我们魏军已经在长子、伊氏、高粱一线与北面占据长平的赵军对峙上了,我们魏军虽然晚了一步,但是却正好碰到了赵军与上党韩军刚刚交战结束,趁韩军全部撤离上党之机,我们魏参和魏冉两位将军抓住最好机会,迅速占领了这大片上党南部地区,以后我们魏国的东西交往道路那将是再也没有任何危险,而畅通无阻了。
魏嗣又问:
“那平阳现在是谁占据呢?这可是上党最肥美的一块肉啊“
陈轸回着:
“平阳,我听说韩国之前平阳令冯簇现在还在城中据守呢,而且其似乎对赵国和我们魏国都是十分的憎恨,想据城坚守,与我们魏、赵两国拼个你死我活呢!”
魏嗣轻轻一笑:
“这冯簇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所以这平阳我们魏国可一定得拿下来啊,若平阳给赵国得到了,那我们魏国安邑将随时处在赵军眼皮之下啊!”
陈轸说着:
“好,此事我会派人告知魏参和魏冉两位将军的。”
魏嗣转移话题问了句:
“陈卿,最近可有那位巨子先生的消息?”
陈轸回着:
“听说巨子先生已经在打算回秦国去了,看来是无望来我们大梁了!”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巨子先生和其门下墨家对于我魏国皆乃大才之士,没想到居然不能为我魏国之用,真是可惜、可惜了!”
陈轸便说道:
“这事也并非没有转机,若我恩师淳于髡螚出面,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能请来巨子先生呢!”
魏嗣突然有些欣慰了:
“好吧,毕竟有希望就好,到时候这事也就都要托付给陈卿您了!”
几日后,魏嗣也是收到了一个消息,便是秦国为了与魏国合好,要把在秦为质的太子遫送回魏国来。
魏嗣因为自己曾经读史书时,就知道这太子遫也就是日后魏昭王可非一贤君,乃一纯纯败家子。
其继位后可是直接使得一方圆千里,强大的魏国变成了一偏居一偶的小国了,所以自然对其好感度极低了。
而自己此时因为后宫也就只有一个严贵妃(严婵儿)受其宠幸,但是却没有生育子女,而魏嗣之前也只有太子遫与嫁给了秦国太子的公主这一对子女,所以还是决定了想好好看看这太子遫到底合不合适以后继承以后魏国大业了,毕竟史书所写不一定靠得住。
半个月后,太子遫也是在秦国军队护送下,到达了大梁西北的修鱼之地。
由于秦国护送太子遫的军队正好要前往燕国帮助姬职的,所以把太子遫送到修鱼后,秦军就往东北方向去了。
魏嗣也是亲自从大梁来到了修鱼,迎接自己这儿子。
太子遫一见到魏嗣后,便含着泪水就朝魏嗣跑了过来,紧紧搂住了魏嗣:
“父王我在秦国整整十四年了…十四年了,几乎日夜都在思念父王您和我们魏国…!”
说着、说着,哭的更加伤心了。
魏嗣见此自然有些同情和怜悯了,虽然太子遫不是自己回到这战国所生,但也是自己这个身体主人的亲生儿子了,便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
“遫儿,不用这么难过,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待太子遫熟悉了几日魏宫生活后,魏嗣便想考察一下太子遫能力,便首先让其在自己面前背起了诗经、论语之类书籍。
结果太子遫论语背了几句就背不下去了,诗经也是完全不会背。
魏嗣自然十分不满了,便询问其:
“遫儿啊,你在秦国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好好读过书吗?”
太子遫回着:
“父王,在秦国我从小就是一质子而已,身边哪有什么好的师长啊?以前因为我们魏国屡屡受辱于秦,秦国人对我也是百般**轻视,尤其是在父王您与秦国河西之战时,遫儿当时可是吓得门都不敢出,连续躲在了床底呆了几天!”
魏嗣便问:
“你为何会吓成这般样子?”
太子遫回着:
“因为当时外面传言说秦国这次能大败了我们魏国,那遫儿我将在秦国庆祝胜利祭祀天地时候,当作那祭品呢,遫儿怎么不会害怕呢?”
说着,说着,又朝魏嗣走过来痛哭了起来。
魏嗣只得安慰太子遫:
“遫儿,现在回来了,就没事了、没事了!”
太子遫继续说道:
“还好、还好我们魏国大胜了秦国,还夺回了曾经丢失的河西之地,不过从那以后,我在秦人眼中虽然更加让它们憎恨了,不过秦王对我却重视了起来,经常会赏赐给我衣帛酒器之内的贵重之物!”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玉樽,递到了魏嗣面前:
“父王,您看,这就是秦王赏给遫儿的,听说其乃是周王室之物呢!”
魏嗣接过这玉樽看了一眼后,发现其上面似乎刻画着纣王幸妲己的画面,这时直接气的把这玉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等不详之物你留着做甚?秦王赐你这酒樽之意是想你日后像商纣王一样宠幸籹色,荒废国家,好让秦国有东进机会,你看不明白吗?”
太子遫这时赶紧跪在地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父王……父王……遫儿实在……实在不知道秦王居然有如此歹毒之心啊,遫儿以后绝不会做那等贪图籹色葬送国家之事的!”
魏嗣便把太子遫扶了起来:
“遫儿,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见魏遫态度一直十分诚恳,魏嗣便又问:
“遫儿,你明白我们寡人的目标吗?”
太子遫回来:
“父王,你无非是想重新恢复我们魏国当年的霸业,所以遫儿也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魏嗣无奈的摇了摇头:
“遫儿你想的太简单了,在这个大争之世,只图恢复霸业,是不可能长久的,必须要有兼并一统天下的决心,我们魏国才能长久的继续下去。”
太子遫点了点头:
“是的,遫儿一定谨记父王您的教诲!”
魏嗣说了句:
“好吧,你知道就好,你在宫中在熟悉一些日子吧,父王得回去忙了!”
在魏嗣正要离开时,太子遫突然问了句:
“父王,遫儿听说您给遫儿找了个太傅,不知道这位太傅是何人呢?”
魏嗣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太子遫回着:
“遫儿也是从宫人那听来的!”
魏嗣此时也没跟其它人说过,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有张孝一个了,而张孝随意泄露自己话语,也惹得魏嗣此时心里有些不悦了,便回着太子遫:
“是的,寡人这几日确实替遫儿你在物色一位太傅,还没确定是何人而已!”
太子遫便说道:
“遫儿想要一个像李奇大夫或是孟夫子那样的太傅!”
魏嗣轻轻一笑:
“李奇哪有什么做太傅能力?孟夫子已经不满寡人对其待遇到齐国去了,是不可能再回来做你太傅的!”
太子遫又问:
“那父王想让谁做太傅呢?”
魏嗣叹了口气:
“寡人心中有两个人选,一个乃是墨家巨子先生,不过巨子先生恐怕没那么容易被请来我们大梁,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淳于髡先生了,不过其也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来我们大梁了。”
太子遫便说道:
“那可否让陈轸先生做太傅?”
魏嗣回着:
“陈轸国事太过繁忙,而且寡人现在也缺不得他,他可没时间做你太傅,我让他偶尔抽点时间来教导下你,也是可行的。”
太子遫很是欣喜:
“好,真好,那遫儿我有不解的地方,日后就可以去询问陈轸先生了,陈轸先生也是遫儿我最为崇拜的一位大贤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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