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达成!
来之前,木白就做过攻略,只要对方不是一上来就动手,愿意听自己的忽悠,那么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张网,应该是防止动静传递出去的准备。
“我说了。”
木白懒洋洋地道:”咱们是友非敌,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没有你安排的这场献祭,我还不会以人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蓝星呢!“
“听你的意思,你并不是原来的木白,而是顶着他身体另外一个人?”
释放了情绪织就的网,蔡泽丰胆子也大了起来,上下审视着木白每一个表情动作,希望看出点什么。
木白打了一个响指:“正解,不然一个亲手把你精心准备的匕首刺进心脏的人,又如何逃过上面法阵的侵蚀呢?你应该对组织的手段最有信心才是。”
最近仔细回忆当时穿越过来的情景,记忆中亲自刺入胸膛的匕首,满是花纹,之前不觉有异,还以为是装饰。
以及醒来后再也没见过那把匕首,只有胸口的伤痕。
不得不感慨一句专业,收尾确实干净。
匕首在完成使命时候就自我崩解了,化为一团黑灰,当初醒来时,还疑惑为什么自己胸膛和手上为什么会有灰尘,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多想。
而且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及时,恐怕前身的尸体早就进了怪物的肚子里,直接被毁尸灭迹了。
安邦司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一切是有人故意安排。
“我得到的信息并没有关于你的,只是让我……”
蔡泽丰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木白,十分防备。
“不不不,这次不一样了!”木白抬手打断蔡泽丰的话。
“本来这次献祭,又是和以前一样召唤一个异位面,给蓝星捣捣乱,然后再被蓝星堵回去,但上面已经不满足这种方式了,每次我们都会失去许多子民,但得到的又完全不成正比,所以上面想换一种玩法!”
“……要加快这个进度,将蓝星腐蚀得千疮百孔,所以……”
木白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蔡泽丰,脸上带着肆意张狂的笑:“我来了!”
“我不信!”蔡泽丰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这和上面的一贯作风不符!行动改变也没人告诉我们。”
木白继续循循善诱,“长达一年的静默期,你不会不知道吧,任务派给你们之后,上面才临时觉意的,而且这件事,不光是你,你的上级,包括负责你这条线的核心成员都没人知道,因为这是来自组织更上一层的临时念头,是一次尝试。”
“没说让你们现在就执行计划,只是让我先探探路,隐藏下来,顺便提升一下你们的实力,才能更好的为上面办事,懂了吗?”
更上一层的事谁也不知道,夜幕组织这样一套独特的办事方式,给了木白利用时间差和信息差的机会。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组织、目的已经被自己查的底掉,怎么可能输。
而且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有比帮人提升实力来得有说服力吗?
所以他灵机一动把自己的身份和帮助他们提升实力进行了绑定,避免陷入自己证明自己的怪圈。
想一想,如果不是友方,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你提升实力吗?
有异能的帮助不怕实现不了他们的愿望,反而还能借鸡生蛋,从中获得自己需要的虚实之力。
许愿的方式肯定也要改一改,比如要他们提供各类材料宝贝,借口自己沟通上界,降下赏赐,实际上材料自己昧下。
这样一来,即证明了自己,还获得了虚实之力,又白得一份材料,一鱼三吃了好嘛。
一套组合拳下来,对面蔡泽丰明显动摇,犹犹豫豫,组织的事情一切都是神神秘秘的,只要不是自己负责的线,根本不会有人向你透露任何消息。
突然听说上界临时决意派下来的使者,根本没有求证的渠道,“你说可以帮我们提升实力?如何提升?”
上钩了,木白没有立刻证明自己,而是继续拿腔拿调,“这就需要让让你们的负责人和我谈,你还不够资格!”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身份劝你最好不要告诉给组织之外的人,不然,小心脑海里的东西——boom!”
木白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仿佛随时会陷入混乱。
“炸了!哈哈!”
临走前,木白又透露一个消息:我知道你们脑海里有誓言铭文。
这等机密的事,又给他的身份加了一层佐证。
最终,蔡泽丰没敢真的扣留木白,万一一切所言非虚,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底层的自己。
关于组织的一些信息,自己了解的甚至还没有木白多,就一个核心成员所在部门叫夜部,这个他就不知道,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着组织的原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切还是交给上面决断吧!
……
“喂,小黑,我没事啦……什么你已经报警了?!”
“哎呦!安啦,喔是那么不靠谱的鸭嘛!逗你的啦!对了,喔饿了,回来记得带点好吃的”
“……烤鸭你吃不吃!!!”
被小黑吓得一激灵,这两天压在自己心头的压力反倒消失了不少,之后就是和蔡泽丰背后的人周旋了。
双方已经初步建立了沟通,只要后面唬住其他来人就行。
其实要不是时间紧急,他完全可以攒够了虚实之力,直接把蔡泽丰他们的记忆修改,才是最优解。
可当蔡泽丰利用鼠人袭击他的时候,后续针对自己的计划肯定早有腹稿了,不会留给自己安稳发展的时间。
等自己羽翼丰满,再做其他考虑不迟。
……
“倒数第三个地方了,快了,快了,等转化完,我主就能降临了!”
一个面容白皙,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带着无边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衫的青年男子来到了某个小区不远处的废弃公园。
男人似乎是走累了,在一个油漆斑驳的长椅上坐下,神色自然,双臂拄膝,仿佛在放空自己。
天色已经放暗,望着家家户户亮起的灯光,男人嘴角咧开残忍的笑容,“五个月了,终于轮到最后一个节点了,哈哈哈!”
“这么欢快的家庭,怎么能没有一点坎坷呢,这不对啊。”
男人苦恼地挠了挠头,仿佛神经般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
突然,在他扭头的时候,看到了周围的小区,眼中带上了嗜血的疯狂。
男人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上扬,尽管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了。
“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疯狂,大家都是同类啊。”
“同类怎么了,只要不是自己出手不就可以了。”
“对啊!”男人在自问自答。
脸上的疯狂和他的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他再次换上了自信的笑容,掸了掸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男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公园。
只是一个走累的旅人,中途休息一下,一切显得自然和谐。
长椅上,留下了一个闪烁着黄金色泽的戒指,其上精美的纹路蜿蜒而上,仿佛一个精致的艺术品,顶端镶嵌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血色宝石,高贵奢华,让人一见就知道价值不菲。
很快几个相约去不远处广场锻炼的大爷大妈,抄近路经过了这个公园,有说有笑,其中一位身材略微肥胖的大妈,眼神犀利,注意到了位于自己这一侧长椅上的东西。
哎呦一声!
脚下一个趔趄,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呦一声左手刚好杵在了长椅上,同行的几人纷纷关心,询问她的状况。
这位大妈也只是笑笑,“刚刚不知道怎么了,腿突然软了,欸,老毛病了!”
“琼英啊,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不能为了省点钱,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了,咱们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一些小毛病,扛一下就过去了,咱们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我明白的,可能就是腿脚有些不利索了,不碍事的,咱们继续走吧,你看这不没事了嘛!”
大妈还表演似的,原地跳了两下。
其他人这才放心,然后又说说笑笑,往广场的方向赶去。
只有那位大妈,左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拿出来,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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