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想手术就得道歉

    人民医院，抢救室内。
    各种各样的仪器，都在不停地检测着黄老的生命体征。
    整个人民医院的医生们，也全都紧绷着神经，随时都准备对手术室内的情况进行支援。
    手术室外，却反而成为了司马凡一个人独领风骚的主场。
    “凡少！这一次，你们司马家的风头，可是出大了啊？”
    “我怎么就没有凡少这样的远见呢？以后凡少可得关照着我们一些啊！”
    “在我们东南省，黄老这一条线，是最难搭上的。凡少现在搭上了，以后可就什么都不用怕咯？”
    “对对对！只要搭上了黄老这一条线，至少可保整个司马家在建安市兴盛五十年了。”
    “那可不？我们东南省有一半以上的实权人物，都曾经受过黄老的提拔或者恩惠的。
    他们若是知道，凡少救过黄老一命，那绝对会对凡少另眼相看的。”
    ……
    享受着其他世家子弟的恭维，司马凡早就已经飘飘然起来了。
    为了这一天，他可是谋划了很久，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凡少，现在我们就等着，斯蒂夫博士将黄老的病给治好了。”
    叶光新接了个电话后，汇报道，“老爷刚刚也了解到情况了，对我们的行动计划，表示了高度的赞赏。
    还说这一次若是和黄老的关系搞好，对我们的上市计划，也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恩！那是自然，黄老有个女婿，就是魔都交易所的负责人。
    我们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到时候通过黄老这边，便可以绕过很多审核的关卡。”
    嘴角微微一翘，司马凡早就已经将这些给打探好了。
    ……
    然而，此时此刻，手术室内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起来。
    原本胸有成竹的斯蒂夫博士，在看了一系列的仪器参数后，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怎么了？斯蒂夫博士，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张院长亲自在一旁辅助，负责协调整个医院的医生。
    “这个恐怕……手术，需要再观察一下才行……”
    没有将话说死，斯蒂夫博士的语气却是显得非常地沉重起来。
    在一旁的蒋依依也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连忙用英文问道:
    “发生了什么？斯蒂夫博士，按理来说，您已经是这方面领域的专家了，难道……这个手术，对您来说，也有难度了么？”
    “依依，你不要乱说话。
    更不要打乱斯蒂夫博士的思绪，博士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我们现在只要全力配合他手术便是……”
    张院长赶紧瞪了蒋依依一眼，怪她乱插话。
    “张院长，这位医生说得没错。
    我似乎有点错估了手术的难度，你们看这张片子上，病人的脑瘤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很后期的地步，深深压迫到了他的脑部血管和神经……”
    摇了摇头，斯蒂夫博士拿出了一张黄老的脑部x光，指着上面一处阴影部分，非常慎重地说道。
    张院长等人探头一看，顿时一个个脸色也变得更加严峻了起来。
    “我的天！这……这完全将脑部的神经给压迫住了啊？这怎么动手术啊？”
    “还连着一二三四五……八根血管，这要怎么切啊？稍微动一下，就会立刻爆开来了吧？”
    “完了！完了……
    黄老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符合动手术的指征了。这个手术，做不了。”
    “难怪，哪怕斯蒂夫博士是国际上顶尖的脑科手术医生，现在也犯难了。
    做这样的手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他又怎么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
    在场的医生们，都是懂行的。
    他们或许做手术的功夫不如斯蒂夫博士，但是对基本病情和情况的判断，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尤其是，黄老的脑部被肿瘤压迫，已然如此明显，哪怕不是脑科的医生，都能够一眼看出手术的难度，堪比登天。
    “是的！张院长，你们也都已经看到了。
    这样难度的手术，已经不是我可以完成的了。
    所以……我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做这个手术。我很抱歉！”
    叹了一口气，原本穿着手术服的斯蒂夫博士，缓缓地将手套和手术服都给脱了下来，然后静静地往手术室外面走去。
    “等一等，斯蒂夫博士，如果连你也做不了这个手术，我们还能靠谁……”
    张院长有些崩溃，难道说，注定黄老就要死在建安人民医院了么？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当斯蒂夫博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立刻一群人围了上去。
    司马凡更是紧张地问道:“斯蒂夫博士，手术怎么样？成功了么？”
    在司马凡的固有观念里，他都将世界上最厉害的脑外科医生都给请来了，手术还能有失败的道理？
    然而……
    斯蒂夫博士却没有给出他满意的答案，而是轻轻摆了摆手，抱歉道:
    “司马先生，非常抱歉。这个手术，我做不了，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
    本着为患者负责的态度，我并没有开始手术。”
    “什么？”
    司马凡都特么愣住了。
    自己花费了这么大代价，特意请来的世界顶级医学专家，竟然……就进去走了一个过场，连手术都还没有开始做？
    真是可笑啊！
    枉费他进行了这么严密的布局，结果……被这个洋医生给放了鸽子？
    如果不能治好黄老的话，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布置，完全就付诸于流水了啊！
    旁边的众人闻言，也都纷纷脸色一变。
    手术难度这么高的么？
    这位斯蒂夫博士，可以说是地球上该领域手术的天花板了啊？
    如果连他都没把握做手术，那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斯蒂夫博士，如果你是觉得报酬不够多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加一百万美元。”
    强压着怒火，司马凡抛出了重金，再次劝斯蒂夫博士道。
    然而，斯蒂夫博士却很坚决地摆摆手，说道:“司马先生，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但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很清楚的认知。这样难度的手术，我上手的话，百分百是失败的，所以……还不如不做。
    至少，为患者保留了一丝希望吧！”
    “百分百失败？真有这么难么？”
    司马凡也被斯蒂夫博士的话给惊到了，他万万没想到，黄老的脑瘤，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连斯蒂夫博士也束手无策了么？那在这个星球上，还有谁能完成这样的手术呢？”
    原本看到一丝希望的刘秘书，此时脸色也是再度沉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的能力有限。
    但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能够完成这台手术的话，那么……可能就只能是我的老师撒比尔博士了。
    只不过，他人远在大洋彼岸，除非……医院里有达芬奇手术机器人，便可以远程让我老师来进行手术。”
    斯蒂夫博士虽然自己放弃了手术，但是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设想来。
    “对！斯蒂夫博士，麻烦请您马上联系一下您的老师，可以么？
    我们医院，是有达芬奇手术机器人的，通过远程连接的话，可以实现异地远程操作手术的。”
    张院长闻言，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大叫道。
    刘秘书也万分恳求道:“斯蒂夫博士，拜托了。”
    司马凡也看到了希望，跟着拜托道:“斯蒂夫博士，请您的老师尽管开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他的。”
    “这个……”
    说到这里，斯蒂夫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我也只能试一试，主要是因为我的老师撒比尔博士，对龙国人有严重的偏见。
    我担心，他在知道患者是龙国人，而且还是龙国的老英雄，会有抵触心理，不愿意为他手术。”
    很快，斯蒂夫便打通了越洋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全部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的老师。
    “刘秘书，请放心。
    斯蒂夫博士的老师撒比尔博士，已经是整个地球上，脑科领域的泰斗了。
    如果连他亲自出马，都无能为力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张院长在一旁安慰着刘秘书，同时，也在隐隐期待着，今天能看到顶尖脑科专家撒比尔博士出手。
    毕竟，撒比尔博士今年已经将近七十岁高龄了，早在两年前，他便已然没有再进行一线的手术。
    但是，在诸多脑科手术领域里，各种手术记录的保持者，几乎都是这位撒比尔博士。
    “我老师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患者现在的情况。并且，需要你们将患者的个人信息资料，传给他一下……”
    通过一番电话后，斯蒂夫再次走进手术室内，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我们马上将黄老的病史都给传过去。达芬奇手术机器人，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对接开始手术……”
    张院长不敢怠慢，连忙做起了各种配合的准备工作。
    不一会儿，越洋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众人看着大屏幕上，一名花白胡子的洋老头，正冲着镜头，开始洋洋得意地说着:
    “大洋彼岸的龙国人，你们好。不得不承认，这个病例对我来说，都非常具有挑战性和吸引力。
    根据我的初步判断，要想成功切除患者的脑部肿瘤，所需要的手术精度要求非常之高。
    哪怕是我，也只有不到两成的把握，能够成功完成这台手术。
    但是，我曾经发过誓，绝不会为龙国人做手术，尤其是龙国军人。
    我的父亲和叔叔，就是死在了龙国军人的手上。
    我憎恨你们龙国人，是你们挑起了邪恶的战争，害得我的亲人丧生。
    我看过资料了，原来这个病人，就是我一直憎恨了几十年的黄老虎，那个在战场上指挥手下，夺去我父亲和叔叔性命的战争罪犯……
    要想我给他做手术，也不是不可能。
    我必须要求他亲自向我道歉，并且承认他的战争罪行。
    如果他此时昏迷不醒的话，那也必须由他的一名直系后代，代为道歉和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