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领巾?”吴淸罄挺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姓红的人吗?嘴里叨咕了两遍,随即明白过劲来,俏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表情,再去看陈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深夜中了。
“他到隔壁去干什么?”吴淸罄虽然住在这里也有两三年了,可是由于工作太忙,加上这里是成片的租用房,很少有人长期住在这里,流动人口比较多,故此邻居是什么人她也不太清楚。
231号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这种老房子在如今已经是非常少了,外面的墙壁上也已经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由于大门紧锁,陈默不得不翻墙进去。
“梆梆!”陈默敲了敲正屋的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张老脸露了出来,正式陈浩天。
“来了,进,进!”陈浩天穿着打扮就跟乡下的农民大叔一样,灰色的裤子,灰黄色的短袖,肩上还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一见陈默,面露微笑的侧身把他让进来。
陈默走进屋,发现这屋子没什么区别。
陈浩天打开灯,引着陈默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
“饿了吧,先吃点水果,一会儿睡觉,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吃路口那家的馄饨,还有驴肉的包子,馅大皮薄!”陈浩天笑吟吟的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递给陈默。
“陈老,你这是玩什么呢?”陈默打量了一下环境,奇怪道:“怎么不住酒店?”
“有家不住,为什么要住酒店?”陈浩天冲陈默眨眨眼笑道。
“这是你在京都的房子?”陈默反应过来。
“嗯!”陈浩天向着沙发靠去,张开双臂,放在沙发椅背上,做出一副主人的架子道:“再过几个月就要拆了,到时候至少能给我置换一套两百平方米的大房子。这房子是我二十年前买下的,当时很便宜,不过时间长了。也有了几分感情,以前租给几个房客。结果弄得房子太脏,后来我就不租了,留在这,偶尔来京都述职的时候当落脚用,怎样?还不错吧!”
陈默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又不是没有钱,当初直接买一个别墅。现在市值肯定比这破房子值钱多了!”
“唉,你们这一代小年轻的,就是太看表面!”陈浩天笑着摇摇头道:“我住不惯别墅,整天冷冷清清的。在这里多好,周围邻居很多,多热闹!”
陈默懒得和陈浩天讨论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直接咬了一口大苹果,吧唧吧唧的吃着。问道:“陈老,有话直说吧,中秋节,把我从深川市叫过来,虽然是为了我父母的事情。可是资料呢?若是没有资料,你现在不给我个说法,嘿嘿!”威胁味儿十足。
“说法?”陈浩天淡淡一笑:“电话里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派给我那么个狗屁任务!”陈默没好气道:“怎么说我与王欣莲也有几分薄面,我在江松市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她的,开的车也是她的,你让我破坏人家相亲,这不是给人心里添堵吗,而且是个造孽的事,不给我个说服我的理由,我才不会干!”
“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这么没规矩的讲话!”陈浩天苦笑一声,又长叹道:“何必要那么多的理由,如果一个人不想做一件事,可以有一万个理由,如果一个人想去做,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你父母下落的理由还不足够吗?”
“把资料给我,如果真能找到我父母的下落,我就听你的,如果找不到,或者这些资料对我没有任何作用,那么我不会做!”有本钱就有谈话的资本,正如陈浩天所讲,没有任何特能班的学员敢在陈浩天面前这么硬气的讲话,即便是其他各省级城市的特能班成员都不行,但陈默一点都不怕,因为他有实力,这是他的资本。
“我没有资料!”陈浩天起身,拿着一个洗干净的茶杯,将暖壶中的白开水倒入茶杯中,一边倒,一边随意的对陈默道:“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一件事,你父母的背景很不简单,确切说是你母亲的背景,有点让人惊讶!”
“我妈?”陈默脑中浮现自己母亲的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有些白胖,很面善,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放学回家,她都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腰上围着一个花围裙,手中拿着炒菜铲子,站在厨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陈默从没觉得他母亲和别的中年妇女有什么不一样的,父母两人都是工人,据说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还是工友们撮合的。
“对,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你父亲是一个特工!”陈浩天说着,已经倒完了两杯白开水,一杯摆放在陈默面前,一杯拿在他自己手中,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沉思道:“能出现在国安局系统档案上的人,除了大奸大恶就是大富大贵,要么就是国安局自己人。”
“这个我以前也想过,可是我从小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啊,如果他们是特工,那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陈默讶异道:“而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默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他16岁筑基成功那天,他父亲高兴的不行不行的了,差点没激动的失声痛哭,这可不是一个国家特工的心理素质。
“怎么不可能?”陈浩天眯着双眼,眼神看似浑浊,实际上深处闪过两抹精光,问道:“你的功夫不是你父亲教的吗?既然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想必你父亲的武功也不会比你差到哪,这样的人才很容易招惹国家注意的,哪怕平时在小心,都会有不平常的时候,比如你,现在不也是一名特工了吗?当然,你还不是正式的,处于临时期,不过都是早晚的事!”
“我……”陈默想争辩几句。可忽然发现,他好像对他父亲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虽然16岁筑基成功。可那时他又没有天眼,根本看不出他父亲是不是武者。可以肯定的是他父亲绝对不是修真者,不然也不会在他筑基后那么激动,但是不是内力武者或者精神力武者的身份,陈默有点不敢保证,这年头也不是没有隐藏在底层社会的高人。
一般特工都是双重身份,从事着各式各样的职业,有工程师。总经理,公务员,医生,老师。甚至是看大门打更的老大爷以及扫大街的清洁工,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可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就会化身为国家最为锋芒的利器。
“关于你母亲,你了解多少?”陈浩天继续问道。顿了顿,又道:“一定要说实话,这对我替你找寻你父母下落很关键!”
“你指的了解是哪方面?”不管他父亲是不是特工,陈默想着,只要能找到下落就好了。再说特工也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是背景!”陈浩天说道。
“我妈哪有什么背景,她是个提前下岗工人,我记得当初厂里面花了2万给买断了!”陈默回忆道:“话不多,只是对我和我爸唠叨,也没有兄弟姐妹和父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我也没有姨舅姥爷什么的亲戚!”
“唔!”陈浩天沉吟着点点头。
“到底发现什么了?”陈默认真的道:“你在磨磨叽叽的,别怪我不把你当长辈!”
陈浩天脸色微微一变,陈默这小子连马天空都揍了,打他的话根本不是个事,跟拍苍蝇差不多,当下正色道:“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我知道的也比较有限,而且,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陈默心中忍不住狂跳两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每一份国安局特工的通话记录和通话内容,都会通过移动卫星监控录制下来,保存到国家资料库中,查阅的级别要求很高,我是没有权限的,往大了说,这都是国家机密,不可能随便让一个人轻易知道,即便是我也不行,除非有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比如可以用贡献度兑换,一般能够达到一万点贡献度的人,那对国家的忠诚是绝对可靠的,所以有权利翻阅一份资料,实不相瞒,这个条件看似很容易,只要做做任务就可以获得不少贡献点,但我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三十多年,如今的贡献度也不过是三千多点,本来有四千多,你的那一千中有9点是从我个人中划过去的!”陈浩天表情无比凝重道:“但小默你是个人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我这次来京,拖了很多关系,而且也将你和马天空打斗的卫星录制视频给了上峰看,资料已经顺利拿到手了,但是……”说到这里,陈浩天面露古怪的表情,从茶几下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
“这是你父亲的资料!”见陈默打开,陈浩天又边苦笑道:“但正如一开始查到的结果一样,关于你父亲的任何资料都被销毁了,显示的知识普通资料!”
陈默脸色一变,心中翻江倒海似的翻着档案,看了半天,的确如同陈浩天所讲那样,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沉声道:“资料都已经被销毁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一口咬定我爸是特工,而且说我妈的背景不简单?”
“资料被毁了,没错!”陈浩天淡淡点头道,丝毫不惊慌,也不怕陈默突然暴走,“但是人还在,有人认识你父亲,恰巧这人又是我的好朋友,见我调查你父亲的资料,他便出来跟我说了两句!”
“谁?”陈默眼中泛着激动。
“不能说!”陈浩天摇头道。
“你他妈玩我?”陈默气急,一伸手,直接将陈浩天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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