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秦一见钟玉就笑着招手:“这里。”
钟玉尴尬地端着早餐过去。
“你就吃那么点?”徐秦看了眼钟玉餐盘上的东西。
“够了,不是很饿。”
“小心一会儿饿肚子。”徐秦说。
钟玉:“……”
昨晚的事徐秦只字不提,是不记得了,还是刻意为之?
钟玉纠结着这个问题:“那个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你还记得吗?”
她想刺探徐秦。
徐秦咬着面包,不在意地说:“我只记得我喝醉了,是这样吧。”
钟玉顿了顿,心想真的不记得了?她脸上却笑着说:“是,是喝了挺多。”
徐秦没再说话,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那个……”钟玉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怕自己喝醉了干了一些很荒唐的事,说了很多疯话吗?“
徐秦呵呵一笑:“你想多了,我酒品很好,从不发酒疯。”
钟玉皮笑肉不笑,没有再问什么话了,心想或许徐秦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不记得了那也挺好,反正昨天挺尴尬的,记得的话只会让他们无法正视双方的关系。
早餐过后,徐秦和钟玉办理了退房。
中午徐秦钟玉和陈建飞他们吃了个中饭,原本大家想着晚上约着去ktv玩,但徐秦说下午要回家收拾,准备过年,晚上估计没空。
一听要在檀山过年,陈建飞就开心得不得了,说过年出来玩,不能爽约。徐秦说一定。
……
徐秦提前请了人上门去收拾房子,所以回到之前的家,屋子里里外外都已经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看着干净的屋子,钟玉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收拾的?”
“昨天就收拾了,如果靠我们两个,估计有得忙的。”
钟玉乐呵呵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躺回曾经的床,钟玉有那么一刹那感觉自己回到从前和妈妈生活在这里的时候。
因为很多年没有在这个家里过过年了,所以这一次钟玉准备了好多。
她在除夕前一天买好了春联,还买了年味十足的大红灯笼,还买了那种一串小红灯笼的灯串,另外还买了一盆金桔。
除夕那天,徐秦一早就出门去买年夜饭要用到的菜,而钟玉就在家搞卫生,布置屋子。
她找出尘封在柜子里的花瓶,洗干净后把红色的冬青枝插瓶。餐桌上摆一个,客厅的茶几摆一个。
摆完花瓶后,她把喜庆的红色挂画上墙挂好,又把小灯串绕着阳台护栏围了一圈,按下开关,看到小灯笼发出红色的灯光,钟玉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去把大灯笼挂上。
徐秦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满屋都是喜庆的红色,仿佛每个角落都充满着年味。
此时钟玉正站在椅子上贴春联,听到门口玄关处在声音,她知道是徐秦回来了,乐得回头冲徐秦喊:“快看屋子,是不是很好看……”
钟玉因为太激动脚下不稳,竟然失足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她尖叫出声,下一瞬,徐秦敏捷地冲上去,长臀伸开,拦腰将钟玉抱住,往自己怀里带。
钟玉被牢牢抱在徐秦怀里,她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惊魂未定。
她仰头看着徐秦,只见他目光沉沉地凝着钟玉,像是要生气。
钟玉连忙从徐秦怀抱里挣脱出来:“那个刚才我不小心,不好意思哈。”
“谁让你站到椅子上?不知道危险的吗?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钟玉苦着张脸:“刚才大意了。“
徐秦叹了口气:“你别弄了,我来弄,你边儿待着去。”
“……”
钟玉冲徐秦的后背吐了吐舌。
徐秦接着把钟玉剩下的春联贴完,然后又到厨房去备菜,准备做年夜饭。
钟玉一开始是主动去帮忙,但不知怎么了,有些头晕目眩,摔了盘子。
钟玉连忙道歉,蹲下去捡碎片。徐秦将人拉起来:“别用手捡,小心手。”
钟玉有些踉跄地靠在徐秦身上,整个人像虚脱一样无力。
徐秦瞧着钟玉的脸色有些苍白,意识到不太对劲,径直拿额头抵到钟玉的额头,用自己额头接探测钟玉的体温。
钟玉兀自懵然,有些无措地眨着眼睛,鼻尖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徐秦的鼻尖。
“你发烧了。”徐秦说。
钟玉啊了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其实今天一早起来钟玉家有些不太舒服,头很沉,还有些发冷。站在椅子上贴春联时,她本身就有些晕眩不舒服,加上徐秦回来一激动这才摔下来。不然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摔下?
一开始钟玉只以为是昨晚没睡好,没精神才导致的,没想到居然是发烧。
徐秦解了围裙:“你回房休息,我去给你买药。”
钟玉点头。
徐秦见钟玉回床躺好之后才放心出门。
躺回床的钟玉没有好转,反而头痛得厉害。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好一点。
约莫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徐秦回来时喘着大气。
他是跑着上楼的,一进屋就直奔钟玉房间。
钟玉迷迷糊糊地瞪开眼睛:“怎么现在才回来?“
徐秦无奈说:“除夕很多药店都不开门,我跑了很远才买到退烧药。”
废话不多说,徐秦扶着钟玉坐起来,又倒了水过来,喂钟玉吃了退烧药,再将她扶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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