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好小板凳,准备好碗筷。
陆知遥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火锅的香味,他双手提满了东西,有零食水果,肉和蔬菜。
“路哥,你手艺这么好,做得太香了!”陆知遥进屋。
路柏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瞪大眸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是让你空手来吗?”
陆知遥嘿嘿一笑,径直走到冰箱旁边,把冷藏室里和冷冻室里的东西,分开放进去,空荡荡的冰箱里瞬间塞得满满当当。
陆知遥洗完手,坐在小板凳上,整个身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拥挤,他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
被烫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路柏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冰水。陆知遥咕嘟咕嘟喝下去,才稍微好一些。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快递!”
路柏望向门口,他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陆知遥一边擦眼泪一边站起身,“我买的。”
他走过去打开门,再转身时,怀里抱着一箱啤酒,“刚刚在超市卖的,东西有点多拿不走,就让人帮忙送过来了。火锅怎么能少了啤酒是不是!”
陆知遥像个主人一样,拿来两个杯子,倒满啤酒。
路柏盯着陆知遥,想到那天晚上他喝醉的样子,犹豫开口,“还是不要喝酒。”
陆知遥笑起来,“路哥,别担心,这点小酒不会醉人的,我发誓,不会像上次一样发疯了。”陆知遥竖起四根手指起誓,“路哥,你就让我喝吧!”
路柏无奈点头,“你要是敢喝醉,我就把你扔出去!”
陆知遥嗤笑,“好,你想怎么做都行。来干杯!”
陆知遥把酒杯举起来,路柏盯着面前的酒,玻璃杯臂挂着水珠,握在手心有些冰,“干杯!”
路柏酒量很差,他只泯了一小口,啤酒的味道有些苦,路柏不喜欢这个味道,蹙了蹙眉。
陆知遥仰头一饮而尽,又重新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他没有再劝路柏喝,自己喝着闷酒。
陆知遥每吃一口,都会说一句夸赞路柏厨艺的话,还不断往路柏碗里夹菜。
“你刚刚说找我有事说,是什么事?”
陆知遥囫囵吞下嘴里的肉,“雷栗,有消息了。”
路柏动作顿住,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异常快速的声音。
“然后?”
“我朋友查到他最近的行踪,明天下午两点,会乘坐g国到a城的航班。”
“消息可靠吗?”路柏手指微微颤抖。
陆知遥舔了舔唇,“百分之九十的可靠性,明天我们一起去接机,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雷栗。如何?”
路柏点头,胸口既兴奋,又很慌乱。
他庆幸雷栗目前为止是安全健康的,但是他又害怕面对雷栗,是因为自己,让雷栗和整个家族都变得不幸,最悲催的事,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雷栗的打击和伤害。
路柏愣神,额头上冰块一样的东西贴过来,路柏下意识往后一躲。
陆知遥的的僵在空中,他眼神躲闪,“喊你半天没应,我想摸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路柏赶紧道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问你明天要不要去上班,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机场。”
路柏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压抑住内心的慌乱,才缓缓开口,“我明天不上班,到时候我自己去就好。”
陆知遥抿唇不语,他握住酒杯,一口把酒喝干,倒酒的时候,把路柏的酒杯也满上了。
陆知遥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慵懒,“路哥,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外人,我知道你想独自面对雷栗,但要是他情绪激动,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你觉得是帮他,还是害他?”
路柏眸子湿润,脑子已经有些昏沉,他望着陆知遥,看着他蛊惑人心的微笑。
“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独自见他,我就在外面等着,万一突发什么情况,毕竟在那种公共场合,雷氏一直被媒体关注,要是雷栗再被揪住小辫子,他以后还怎么继承家业?”
路柏咽了咽口水,“我不想那样。”
“我知道。如果明天不上班,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等着我过来,到时候机场也会限制媒体记者进入,我会好好保护你和雷栗,让你们好好谈。毕竟是锦哥犯的错,你们这么多年交情,他不会把错归咎于你。”
路柏低下头,盯着咕嘟冒泡的汤汁,视线有些模糊。
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掌心温热。
陆知遥把板凳搬到路柏身边,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路哥,这里随便靠。”
路柏喉咙发紧,他扯了扯嘴角,把陆知遥的肩膀推开了些,“我可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因果终有报,由他造成的果,必须由他来还。就算雷栗让他去死,他也无怨无悔。
路柏端起酒杯,“喝酒啊!”
陆知遥眸光闪烁,很配合地举起酒杯,玻璃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半个小时后,地上全是空酒瓶,路柏趴在桌上,打了个酒嗝,“给我倒满,我还要喝!”
陆知遥拿走路柏手里的杯子,担心玻璃碎了,伤到路柏。他拉着路柏的手臂,想把人扶到床上去。
路柏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知遥。
路柏随着惯性,身子滑落到地上,抬起头,脸颊烧红,眼泪滚滚落下,“你抢我东西!你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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