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突然松开的手不自觉环住霍锦夜的脖子,烧红的脸颊蹭着霍锦夜的脖颈,似乎想要更多。
像只猫咪,在主人怀里撒娇,霍锦夜心情大好,但他没有那么好心到此为止。
霍锦夜把身上黏人的路柏扯下去,扣住路柏的肩膀,把人按回床上。
“想耍赖吗?”
路柏难受地哼哼几声,他扬起脖子,想去蹭霍锦夜的手臂,霍锦夜直接掐住路柏的下巴。
“喊我什么?”
路柏像是听不懂霍锦夜的话,只顾着挣扎。
霍锦夜在心里低咒一声,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快点说。”霍锦夜催促道。
“说,什么?”路柏口齿不清,皮肤透着一层粉色,极力忍耐着不适,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像洗干净的水蜜桃,上面还带着点水珠。
空气中弥漫着他诱人的体香,霍锦夜喉结滚动,似乎是忍耐到极限。
“告诉我,你心里装着谁?”
咔哒一声,路柏脑子里仅存的弦断了,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脑门。
曾经和霍锦夜的过往像是走马灯,在他眼前播放,路柏的心脏承受不住,像个要撑破的气球,快要爆炸了。
路柏的眼神空洞,他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反正,不是你!”
“所以,我对你还是太过纵容。”
霍锦夜起身在房间里点了熏香,“我没打算用这个,谁让你不顺着台阶往下走!”
路柏刚要骂霍锦夜,鼻子嗅到一股清冷的木质香味,顿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说出来的话绵软无力,全身化作一滩水。
霍锦夜站在房间中央,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路柏浑身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
“还要嘴硬吗?”
“霍锦夜!”
“怎么?”
路柏感觉五脏六腑都开始麻痒起来,路柏捂着胸口,他像是干涸已久的沙漠,霍锦夜就是那片绿洲。
“我,我踹不过气来!”路柏眼眶湿润,朝霍锦夜的方向扑过去,整个人毫无预兆跌坐在地毯上。
霍锦夜就站在半米远的地方,他身边有个小圆桌,霍锦夜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压压火气。
路柏爬到霍锦夜身边,抓着霍锦夜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那种难耐的感觉消退不少,可没过几秒,那种虫蚁爬过全身的感觉,成倍递增。
路柏有些不知所措,他胡乱地蹭着霍锦夜的手。
“要不要我帮你?”霍锦夜极具诱惑性地问。
路柏已经听不见霍锦夜的话,或者听见了也无法理解他其中的意思。
霍锦夜托着路柏,路柏借力站起来,整个人没骨头般贴着霍锦夜的身躯。
路柏腿脚没力,跌坐在霍锦夜的身上,他炙热的身子像是跌进了冰窖。
路柏快要融化了,他只想把温度降下来。嘴里喃喃着好热。
霍锦夜搂住路柏的腰,害怕他掉下去,路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原本压下去的火气突然涌起来。
霍锦夜咬了咬牙。
“求我帮你。”霍锦夜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兽性。
路柏搂着霍锦夜的脖子,脑袋在霍锦夜的脖颈处嗅了嗅,张嘴,一口咬住了霍锦夜的脖颈。
霍锦夜吃痛地闷哼一声,他嘴角勾起,“真是不记教训!”
霍锦夜单手抱起路柏,把人扔进床里。
疾风骤雨,电扇雷鸣,整整一夜,大雨也未停歇。
早上,房间传来敲门声,霍锦夜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披了一件睡袍,走出房间。
路柏睡了整整一天,睁开眼看东西都有重影,思绪回笼,他只记得霍锦夜给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路柏撑着身子坐起来,霍锦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
路柏掀开被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下床,脚还没沾地,整个人就往下坠去,两条腿麻木了。
一双手臂揽住路柏的腰,稳住他的身形,“想去哪儿?”
“……”
路柏完全不想理霍锦夜,只觉身体突然腾空,他吓得惊呼出声,嗓子已经哑到失声了。
霍锦夜抱着路柏进了浴室,“上厕所?”
“滚出去!”路柏一个眼神都不想给霍锦夜。
“你站都站不稳,我帮你!”霍锦夜扶着路柏。
路柏转头,“我让你滚!”
霍锦夜一脸欠揍的表情,“赶紧!”
路柏没力气和霍锦夜争论,上完厕所,霍锦夜又把路柏放回床上,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传来敲门声。
霍锦夜把被子给路柏盖得严严实实,才起身去开门,陆续进来了约有十来人,送来的食物把路柏的床围了两圈。
各个地方的菜系,各个国家的特色,甜品蛋糕,水果沙拉,还有各种饮品。
路柏一点胃口都没有,他闭上眼装睡。
突然,一双手把路柏从床上捞起来,用被子裹住路柏的身躯,像新生儿那般,被霍锦夜抱在怀里,这种姿势让路柏面皮滚烫,只觉得丢脸。
霍锦夜手里端着一碗粥,“不想吃的话,我们就继续昨晚的事,我的保镖在门口站着,你想他们进来围观,也可以!”
路柏的表情有所动容,不知道霍锦夜只是吓唬他,还是真的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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