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等了。”
“言总威武!”
“……”
会来户外冒险公园本就是感兴趣想玩,听到这话,没多久,就剩下伶仃几人在一旁观摩蹦极情况。
当然,其中不乏好奇想吃瓜的,可boss都说了,再贴脸开大,就得担心饭碗了。
江澜不知道顾思玮为什么突然转变心意,但心中总归是庆幸,庆幸言温竹不再为难。
言温竹走上前,两人挨得近,他唇瓣动了动,想解释。
江澜先道:“言总,还是我先来吧?”
他浓眉轻轻挑起,示意,恐高的人还是别作死。
而言温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间,有些痒,江澜继而听到男人低声道:“顾思玮……抱歉,他是因为我才会针对你。”
江澜方才只担心言温竹为难,这会儿危机解除,闻言刹那间思索许多:
这位顾思玮顾老板利用恐高的私事和免单扯话,看似冲着言温竹来,不地道得将他架起来,如果言温竹不蹦,那么在员工面前挂落,有减威严。
偏偏又特意限制条件,只让江澜可以代替言温竹,实际是想暗示……
顾思玮过去和言温竹的关系不一般?
看看他会不会帮言温竹?
向他宣誓曾经的主权?
江澜尚且没思索到,为什么顾思玮会知道他跟言温竹关系,而刻意拎出自己,心中还有些混乱。
——其实言温竹有前男友也正常。
“没事,那是你们以前的事,”江澜小声道,完全避开男人的目光,“我先去蹦极。”
他的确对蹦极感兴趣,是帮言温竹,也是实话。
江澜头也不回,留给男人一个背影,去找蹦极教练。
言温竹:“……”
以前?
他以前和顾思玮有什么事?
转眼间,江澜来到蹦极站台跟穿工作服的教练沟通,了解注意事项签名,再穿戴安全设备,做蹦极前的调整和准备。
言温竹要跟过去,顾思玮出声拦住他,“言学长。”
“顾思玮,”言温竹拧眉,往右后撤两步,确保自己视线内能看到江澜的身影,只道:“有什么事?”
两人相差两岁,因为两家大人熟悉认识。
当初言温竹读高三,顾父升迁,举家搬到燕京,顾思玮转学同一所高中,差两届读高一,言母叮嘱言温竹多带带新朋友。
那时候顾思玮人生地不熟,瘦巴巴的,皮肤还黑,和现在完全不同,甚至,他放学后被欺负,被威胁交保护费。
言温竹敏锐地发现后,把那群自称校霸的小混混教训了一通,从那以后他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两人只短短接触一年。
之后,言温竹出国留学,读完博才归国,工作一年后,言父言母四处给他张罗相亲,顾思玮却时不时出现在两人口中,连被提及的理由都一样:
年少时相处过一年,彼此了解。
的确了解,现在看来……连他从未透露的恐高也被发现。
言温竹细数他归国一年,两人多次偶遇,又因对方多次拿工作当借口约见,偏偏顾思玮从未主动袒露过心声,他没法因为父母时常撮合,就硬让人别在自己面前出现。
烦不胜烦下,他跑路了。
之前言温竹问朋友圈追人技巧,倒忘记屏蔽他,好友闻讯顾思玮要赶来,还幸灾乐祸通知他,绝对是来拆台。
没想到,真的。
看来,顾思玮总被言父言母提及,大概是因为他毛遂自荐。
言温竹原本对他无感,不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包括从前帮他,没有言母的嘱咐,也会这么对其他朋友。
但今天……
眼前,顾思玮清秀的脸可怜兮兮的,他低落道:“学长,我——对不起,我没想过为难学长。”
言温竹没什么心情在意他,环视一周,人都在排队,两人说话倒不会被别人听到,反问:“不是为难我,那是为难谁?”
“……”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顾思玮很失落受伤,偏偏眼前的人无动于衷,整顿完心情后,直白道:
“学长喜欢他?”
显然,这个他是江澜。
言温竹不由侧目。
顾思玮用一种很熟悉言温竹的口吻:
“他看起来,那么普通,学长究竟喜欢他什么?”
“他绝对没有我了解学长。以前,学长经常睡懒觉,所以早上总迟到,但不影响学长成绩很优秀;还有学长最喜欢的科目是数学,原因是答案有套路好学;别的,学长的所有喜好忌讳,我一直默默关注……伯父伯母说学长性格一直没变。”
“为什么?为什么学长不考虑下我?”
言温竹完全没听进去他后边的长篇大论,思索后,道:“对,我喜欢他。”
顾思玮脸直接白了。
“可是,他。”
言温竹打断他,“再者,他并不普通。”
“……”
顾思玮呼吸都加深加重,需要更多氧气进入大脑,难以想象。
他印象中那个有洁癖的学长,那个审美刁钻对一切事物挑剔的学长,竟然觉得连个发型都没做,风一吹胡乱翘发的人,不普通?
普通到极致触底反弹吗?
其实,爱情是不讲道理的,尽管再了解,只要一方对另一方没感觉,最好的情况也就成为了解的亲人。而如果喜欢,有耐心和激情,了解只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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