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丁缓起身就要告辞。
柯寒存心想要结识他,便走上前去,与之握手告别,此刻,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若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尽可以互换名片啥的,以便于联络。
“今日有幸结识丁大师,不知后会有期否?”柯寒为了拉近与丁缓的距离,便文绉绉地说话。
“哦,这个,方便得很,我与唐老伯也是忘年交了,你若来时,只需在此,让小妮妹子通告一声即可。我那作坊,乱得可以,所以,不敢劳驾大人屈尊观瞻,恳请鉴谅!”丁缓实在客气,拱手朝大家依依作别,风一般走了。
望着丁缓远去的背影,唐老伯颇有感触地道:“一个天才小伙子啊,可惜,不得重用,实在屈才了!”
柯寒若有所思地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当属磨砺之中,不过,出头之日近了啊!”
唐老伯捋捋胡须,笑道:“是啊,我竟忘了,督察大人也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只需美言几句,丁缓那厮便大有希望了!”
小妮和那英子也能谈到一起了,只见俩人不知何故,竟然笑得前合后仰的。
柯寒走近了,两个丫头竟然戛然而止,不再言笑,柯寒只觉得纳闷得很,也不便追究,心中还想着那个丁缓的事情,默默地有了自己的计划。
“看那两个丫头,倒也谈得交头接耳,不如,让让她们拜了姐妹,岂不更好?起码,有了伴,便不会再觉得孤单了。”唐老伯靠近了柯寒,笑道。
“只是,那个,英子的身份还不确定,好多事情都不明白,盲目跟从,不一定就好!”柯寒忠告道,“反正都是在京都生活的人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机会多得是!”
这一会儿,刘自足便也要告辞了,那个刘三,也惦念着露丝,就各自散了。
石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地,在京都,他除了公事,确定了要跟着柯寒走时,才会陪着柯寒,否则,他都在大顺银联的总部呆着,倒也是清闲惬意!
这样看来,大顺第一督察柯寒同志却仍旧是光杆司令一个。
因为在“乐似天堂给那些小姐、伙计上课,传授关于假钞的辨认方法,石头,便与那些小姐混得熟了,这段时间,竟然有点心猿意马了,老是想着那些漂亮美眉和她们的超级媚功,这一刻,便也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几个人都走了,柯寒觉得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回那客栈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况且,在这,还有个刚刚认识的英子陪着说话,却也是乐事,柯寒便索性留在唐老伯的药店里,和两个丫头闲聊一番,聊以自慰。
“敢问英子小姐,来京都几年了?”柯寒没话找话说地说道,“本督察有一事不明白,刚刚怎么就扮成了那个模样,是为了躲避东瀛汉子?你怎么与东瀛人有了纠葛?让人好生讶异,相必,小姐府中也是天妒地嫉,竟惹得洋人也不安分了?”
英子苦笑道:“大人见笑,小女子平时厌静好动,常常与男孩一起玩耍,脾性便也不逊色于男生,为此,倒也是让父母大人操心不少。前日傍晚,我身着男装,躲过家丁丫鬟众多耳目,欲独自一人上街赏灯,对,就是七夕灯会,又恰逢节度使大人回转,是为其父做寿,街上便是热闹之极,正起劲处时,却被尾随而来的傻大个揪着耳朵,赶回家中,被父母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家丁也敢对大小姐如此这般,那还了得?”柯寒惊道。
“因为那个傻大个是个洋人嘛!”英子明显表现出了不满,她撇撇嘴,欲言又止,然后,望着柯寒,露出一丝的不安,还是隐忍不住地感叹道,“今天,我又算是闯了大祸了,真不知会被老爹老妈怎么训斥呢?惨啊!怕是以后再没机会出来玩耍了,哎,真羡慕你们男孩子,就说我那哥哥吧,简直就是想干啥就干啥。而我呢,哎,我的命好苦哇!”
“想不到英子小姐家中竟然如此……”柯寒不解地道,他万万想不到,英子小姐说话竟然很现代。
“挥霍?你是这样想的吗?”英子毫不避讳地笑道,“其实,我就是这样想的,不就是一个做布匹和服装生意的吗?和洋人打了交道就了不起了?用得着这样显摆阔气?我有时也挺厌恶自己的身世的,弄得自己很不自由,时时刻刻都要受到管辖。”
“哦,那是你父母对你的爱护!别曲解你父母的意思啊!”柯寒劝解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家吧,千万别让你父母等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唐老伯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等人是一件很让人心焦的事儿!”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啊?怎么向他们交代呢?”英子一下子急了,“父母从来都不愿听我的解释的,在他们心中,我就是一个坏小孩。”
“我陪你一起回去,向你父母解释。”小妮很热情地主动提出要帮助英子。
小妮的热情却遭到了英子的婉拒,英子说道:“那样会更糟!”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了主意。
沉思片刻,柯寒安慰英子道:“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家。我相信,以我一个督察的身份与他们接触,应该不会让你有什么压力吧?”
这一下,英子破涕为笑,她放心地连声道谢,还催促道:“那就麻烦大人,这便启程了吧?”
离开唐老伯的药店,在英子的带领下,柯寒和她一路急急地往她家中赶去。
夏季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转瞬间就又乌云翻滚了,为了躲避快要降临的大雨,柯寒和英子俩人一路狂奔。
突然,柯寒的脚一不小心,在青砖铺就的长满了青苔的路面崴了一下,差点跌倒。
英子赶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柯寒的手肘,硬生生地拽住了。柯寒因为扭痛了脚踝,不能再想刚才那样疾跑,便让英子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是,她就重又认真地、柔柔地俯下身来,直接将手伸进柯寒的胳肢窝,欲架起柯寒。
可惜,力气实在不够,她半屈起身子的时候,竟一下子重重地跌倒,俩人就紧紧地重叠着压在地上,滚在了一处……
柯寒被英子压在底下,肿着的脚踝别着,有点痛,但不是太厉害,然而,他还是很夸张地叫唤起来。
并且还表现出对英子的不舍,赶忙用手去推她,慌乱中却又无意地一把抓在了英子的胸脯之上。
那一团东西肉呼呼的,在手心里毫无节制地随着心音颤动,隔着布纱,仍然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暖流传遍周身,接着便是一阵酥麻、软绵……。
刹那间,空气凝固了!时间也跟着静止了!
柯寒的手就好像被电击了一般,抽取不得,又似有千万条蚂蚁钻进了肉里,挤压着他的快速流动的血液,致使沁出细汗的肌肉不住地蠕动。
柯寒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口了,他压抑着心绪,顷刻间又突然想起公司开运动会时,那些在跑道上奔跑的女同事,她们的胸脯大抵如此,在蹦跳时上下抖动的肉球也曾经让他的心思毫无遮拦地飞了出去,紧紧地围绕着那一对被人们比喻为跳动的“小兔子”活络起来……
柯寒不敢再深想下去,他害怕自己乱了分寸,他害怕管不了自己活起来并且火起来的欲望,他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故意触摸那另一个肉球,于是便闭着眼躲避,但还是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他,犹如醉了!
于是,这一刻,柯寒便在瞬间就突然地无力了,喘息也无来由地变得十分地急促,脑袋也“嗡”的一下子变得空白了,就仿佛被抽空了神经!人整个儿的飘渺了、虚幻了,好像悬浮在了空中,什么样的感觉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仿佛融化了,又似乎变成了空气,轻轻地游动着,在他无序的意念间起起落落。
此刻,已经红了脸颊的女孩,瞪圆了眼无言地瞅着柯寒。
柯寒的手还很“无力地”停留在那个让他不知所为的地方!
呵呵,睁开眼看到英子似是愠怒的目光,还在梦幻与现实之间跃动的柯寒就猛然地醒了。刚才的“享受”变成了污秽、龌龊的思想意识,让柯寒自觉尴尬不已,他又自责起来,然后,就害羞得手足无措了。
但是,柯寒转而一想,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这样“勾引”我了?竟又释然,内心却已惊讶于自己的改变,什么时候,我也这么不讲道理了?变了,嗯哼,我真的变了哇?!
英子好像也是一惊,不过,她还是很镇定地耸了一下肩膀,不经意间,却又将小妮送给她的发簪脱落了掉在地上,然后,乌黑的头发散乱开来,拂过她发烫的面颊,掠过柯寒的鼻翼,使两个人的心头都酥酥的痒痒的,那滋味,是柯寒从未有过的。
风,突然间又起了一阵大风,并且,乌云翻滚了起来,紧接着,又听得“嘎嘣”一声响,雨点已顺着雷声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
柯寒还半躺在地上,英子自是紧张,也顾不得多想,竟拉起柯寒,再吃力地架起他,朝路边的一个草棚蹒跚而去。
毕竟是受了伤,柯寒人整个的分量都落在了英子的肩上,也是感到万分地惭愧,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任由她架着,晃晃悠悠地单脚着地艰难地行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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