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如花少女，已然凋零

    魔都市民今天发现，很多守卫布防在城市的各个街道，出门买个菜都被不下五双眼睛来回扫视。
    难道是有坏人进城了？还是说天魔入侵到魔都了？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在网上发表猜测。
    与此同时，无面躲在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心中不免疑惑。
    怎么人类动用了这么多守卫来布防？难道我堂堂无面魔尊被发现了？
    没想到这些两脚羊这么敏锐！！
    不妙，最近先蛰伏一段时间！！
    ……
    五分钟后。苏白的手机响起。
    “苏白，监控显示二十分钟前姜小婵被拖进了一辆白色面包车，没有车牌照。往西北郊区驶去了，已经出了市区，现在晶方正在全力搜捕！”
    “我知道了，继续查，有新消息立刻通知我……拜托了！”
    “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
    “谢了！”
    苏白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于是他打给剑协，让他们帮自己。
    而这五分钟他也没有闲着，他和青钢影沟通，有没有那种可以透支的禁术，让他实力暴涨提前掌握御剑术。
    青钢影在他的脑海中印下一道经文——五行封禅术。
    调动五脏五行，以脾土为基，以肾水为环，短暂获得暴涨的实力。
    而且副作用不大，使用过后只会精气亏空，半个月不擅动房事后方可恢复。
    简称，肾虚！
    肾虚就肾虚吧，比起张天那种动不动就要命的，已经很好了。
    苏白立在原地，青钢影悬立身前，阵阵气浪向四周扩散。
    “五行……封禅！”
    苏白睁眼，瞳色如金。
    轰！
    仿佛跑车启动，飞机升空，巨大的音浪瞬间震碎了街道两旁的窗户。
    苏白一飞冲天，感受着体内如江河般汹涌的力量，脚踏青钢影。
    青钢影号，前进四！
    在数百米的高空中，急速飞驰的苏白身后产生朵朵音爆云。
    苏白此时的速度已经突破了音速！
    达到了1.5马赫左右！
    苏白眼神凝重。
    小婵，等着我！
    ……
    飞驰在天空中的苏白心急如焚，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会失去姜小婵的生活。
    如果姜小婵死了，他很确定自己会瞬间黑化，毁灭世界也不是没可能。
    “老爷，您孙子来电话了，老爷……”
    苏白点击接通。
    许天急切地说道：“苏白，他们走的是没有监控的小路。经过我们排查，最后确定两条路有可能是他们的撤离路线，但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苏白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发白。
    “我知道了，我去……朝北那个，你们抓紧时间往南面搜查！”
    苏白不得不做出选择，他让许天他们去往南面搜查。
    但他心底同时也十分清楚，许天他们的搜查再快也得需要半个小时。
    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现在的他，如果选错的话……
    苏白腾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北方飞去。
    阵阵音爆响起，此时的他竟突破到了2马赫！
    “一定要对啊！”
    ……
    面包车停在了泥泞的小路上，光头老大将姜小婵拽出，扔在了路边。
    “对不起了，雇主要求拍摄视频，说是要寄给他的仇家。我不知道你惹到谁了，但我会尽量给你个痛快的。”
    说罢，光头老大打开摄像机，交给了小弟。
    摄像机的红点闪烁，姜小婵心中的惶恐无以复加。
    心脏急速跳动，上次跳这么快，还是躲在苏白家里，两个人偷摸看恐怖片的时候。
    要死了吗？
    算了，已经和苏白那个榆木脑袋确定关系了。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了……
    姜小婵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光头老大走到她身边，目光冷冽，举起了刀，狠狠地刺下！
    ……
    没有，没找到！
    苏白向北飞出了将近五十公里，没有发现任何车辆和人。
    选错了！怎么会选错了！
    苏白恐慌地折返，拼尽全力地向南方飞去。
    他的身体内脏已经传来针扎似的疼痛，苏白知道，五行封禅的极限已经到了。
    但他死死地咬住牙，不顾一切地御剑飞行。
    嘴角渗出鲜血，苏白再次加速！
    一定，一定要赶上啊！
    极速飞驰之下，苏白的五脏出现不可逆转的损伤，表面遍布干枯的裂痕。
    虽然五行封禅术副作用不大，但也经不住苏白如此超负荷使用。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命运的馈赠，早在一开始就标注好了价格。
    苏白此时已经在压榨自己的生命了！
    身体内部传开剧痛，像是有人拿着斧子在一刀刀地劈砍。
    “噗！”
    苏白吐出一大团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他大口着喘着气，试图缓解脑中的眩晕感，但无济于事。
    快一点，再快一点！！！
    青钢影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喊，青铜的表面出现了几缕裂缝。
    裂缝中，宏伟盛大的金光熠熠生辉。
    但此时心急如焚地苏白根本无暇他顾，只感觉到青钢影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终于，在吐出第五口血时，苏白看到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
    他猛地冲下，却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一时间失去了方向的掌控，斜斜地摔入了旁边的灌木丛中。
    由于冲力太大，苏白在地上划出了足足十米，将树林的地面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拿着铁锹正在挖坑的光头小弟看到这个深沟，立刻惊喜地喊道：“大哥，这里有现成的坑，我们不用自己挖坑埋人了！”
    光头老大没有说话，直直地看向躺在沟壑尽头的苏白，目光中透着凶狠与凝重。
    苏白凭借最后一丝意志在深坑中扶着沟壁站了起来。
    “小婵，小婵！”
    他的目光涣散，却仍在来回搜寻。
    忽的，他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姜小婵。
    她柔顺如绸的发丝散落，和尘土与落叶交织在一起。
    胸口处插着一把刀……
    不再流动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胸膛，像是绽放的死亡玫瑰。
    如花少女，已然凋零……
    苏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姜小婵，张开嘴，无声地嚎叫。
    苏白的脸上沾着许多泥土，泪水混杂着泥水流下。
    滴下来的泪珠，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