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不可以

    苏白笑了笑，转身溜了。
    只留下看着苏白背影，咬牙切齿使劲瞪眼的张天。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咳咳，主要是姜小婵要放学了，他得去接她。
    绝对没有担心张天事后跟他拼命的原因……绝对没有！
    孙娅身穿一身海蓝色战斗服，走到揉着耳朵的张天面前，问道：“苏白呢？”
    张天一脸不忿：“刚刚走了！”
    孙娅看着军营中间的篝火，喃喃自语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吗？”
    苏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通天光壁之外，太平洋海域。
    黑雾弥漫，无数尊像山岳一样的黑影聚集在一起。
    身上歪七扭八长着七只畸形胳膊，主体类似猿猴的通天魔影靡靡魔音道：“无面，这次的任务你已知晓，务必要将人类社会搅个天翻地覆！”
    一尊没有五官，下身章鱼触须的魔影点了点头，比起其他几尊，它的身形要小上不少。
    一名生有12只翅膀的漆黑天使说道：“这次任务完成，华夏人心浮动，国运震荡，结界可破！”
    漆黑的天使紧闭双眼，没有性别，七窍中不断有黑血流出，不时有巨大的蛆虫钻进钻出。
    放眼望去，这些通天魔影竟皆是长相慑人，恐怖无比！
    有头上长满眼睛的佛陀，树冠上长满头颅的通天巨树，仔细看，树的枝干竟全是伸长了的脖子，粗黑的血管在缓缓律动！
    无数尊魔影，密密麻麻立在黑雾中，仿佛地狱绘图！
    “开始吧！”
    无面触手魔影的身体瞬间开始蠕动抽搐起来，无数只触手疯狂挥动，仿佛濒死前的挣扎，诡异中带着一丝协调。
    突然，魔影的身体崩解，化作了无数只小的魔影，由原来山岳般大小变成了如今的人类小孩大小。
    “去吧！”血眼佛陀缓缓开口，梵音入耳，如果有人类听到，便会立刻丧失理智疯狂地想要交合，直到死亡。
    小的无面触手像是蚂蚁般涌向光壁，进入光壁，没有五官的魔影开始发出惨叫哀嚎，像是被放进油锅煎炸。
    涌进光壁的有着数千只，真正通过光壁的只有百只左右。
    那仅剩的数百只无面触手疯狂地聚合在一起，用触手下的圆形巨口相互吞食，疯狂撕咬。
    巨口像菊花那样张开闭合，将血液与碎肉全部吞食，一点不剩。
    伴随着疯狂诡异的呓语与惨叫，最终融合成一个三米的无面触手。
    “代价太大了……”
    无面将腿上侧触手塞进自己身下的巨口中，又是一阵痛苦的嘶吼，触手的血肉扭曲逐渐成了双腿，身高也变成了正常人的身高。
    它用双手在自己光秃秃的脸上捏出了五官，缓缓睁眼。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出现，是那种放到人堆里找都找不见的大众脸。
    趁着夜色，它翻过城墙，远离营地，混在人群中进入了满是霓虹的城市。
    “开始狩猎吧！”
    它低语着，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
    苏白站在校门口，看着往去的人潮，忽然有种割裂感。
    下午还在城墙外杀着天魔，结果晚上就来到学校接青梅放学。
    就仿佛从一个格斗游戏切到了恋爱游戏。
    出校门的学生都显得有些兴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
    苏白凑近听了听，发现讨论的是今天中午他在操场那件事。
    苏白刚走，一群黑衣人就进入学校，把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全都给拷走了。
    学校里有名的行事霸道的富二代王峰也被抓了进去，听说要喜提三年捞饭。
    有人还在开玩笑，就王峰那细皮嫩肉的，进入监狱绝对菊花不保。
    引得一群女生面红耳赤，臭骂不要脸。
    苏白摇了摇头，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纠纷实在是太复杂了。
    相比较而言，天魔反倒更好相处。
    姜小婵背着手，笑眼盈盈地从校门口走出。
    门口的灯光打在身穿校服的少女身上，外圈仿佛镀上了一层绒光，美得不可方物。
    苏白走过去，把她手里的书包接了过来。
    两个人走在路上，相互之间都没有说话。
    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苏白很享受这份安静。
    “小婵，我今天去前线杀天魔了……”苏白开口道。
    姜小婵显得有些惊讶，连忙问道：“没受伤把？”
    苏白安慰道：“我那么强，肯定没事啊！”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姜小婵还是有些不放心，两只柔软的小手在苏白身上摸来摸去。
    苏白没办法，立在原地，让她摸了个遍。
    姜小婵小手摁在苏白的腹肌上，低头仔细查看。
    苏白看着少女低头认真查看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亲了她额头一下。
    姜小婵猛地抬起头来，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结巴道：“你，你干嘛？”
    苏白摊手，一脸随你处置的无赖样子：“对不起，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没忍住……”
    “你，你在乱说什么呢，这么不知羞耻的话都能说出口……”姜小婵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两只眼睛乱飘，就是不敢看苏白。
    苏白感觉姜小婵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看。
    平时一副姐姐的样子，结果高攻低防啊！
    苏白忍不住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姜小婵的眼睛。
    “可以吗？”苏白问道。
    “什么可以吗？”姜小婵弱弱地问道。
    “可以吗？”苏白紧追不舍。
    姜小婵心跳飞快，像是装上了马达一样，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心中有微妙的预感，但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想着车祸那天的心情，她一上头，颤着声道：“可，可以！”
    苏白缓缓凑近，姜小婵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姜小婵感觉到不对，缓缓睁开眼。
    结果就看到苏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可不可以回家了，你都检查了这么久了，再不回去阿姨该担心了！”
    姜小婵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极度羞愤之下，眼睛一红，水雾开始弥漫。
    结果她还没哭出来，苏白直接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