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话一罢,众人纷然。
“方丈!为什么这些年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好让众人参悟!”
“是啊!莫不是持惑师兄别有他想?”
“倒是如此也好,就怕是有人想要掩盖当年的真相!”
闻惑和尚心中一喜,虽然他败了,但持惑也好过不了,只要众弟子发难,持惑的方丈之位必然坐不安稳,再者说了当下能入选方丈之位,就威望与资历而言,除了他还有谁?
持惑方丈倒也不恼,缓缓说道,“一切都从十三年前的开始!听师父提起过,师祖本来是武国青龙寺的僧人!”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他们心中向往与敬佩的惠文祖师竟然是青龙寺僧人。
“后来不知何故,到千佛寺再度为僧,法号惠文,得知惠文祖师是青龙寺僧人,师父便一心要胜过青龙寺。但青龙寺僧人分文武两大宗,惠文祖师出身文宗,师父便潜心佛理,势必要与青龙寺一较高下!”
有人不解,“但戒贤方丈武功也是极高的,四位师兄不都是戒贤方丈教出的?难道其中有变更?”
“惠文祖师确实是一个文僧,但师父未出家之前便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惠文祖师来到千佛寺,花了半生心血,翻译了前龙国留下七十五部佛典,共计一千五百余部,溘然长逝。
“后来师父担任主持后,将这些经典封存起来,也就是经阁中最里面的那些经卷!但千佛寺本身佛典极少,于是年年派出弟子,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收藏尚存于世的善本!同时每一部经书都要经过师父的慧眼!”
闻惑和尚一惊,“我一直以为是师父想用此经卷向世人表明千佛寺的正统!”
“闻惑师兄,你还记得?师父以前从来不允许我们私自翻阅经阁经卷?”持惑方丈缓缓说道。
闻惑和尚白了一眼,“当然记得,为了这事师父还打了我!”
一个年轻僧人站出来,“可是现在的经阁并没有这条规定啊!”
“十三年前,师父已将所收集的经文要义诵记于心!便派禅惑师兄去往青龙寺邀请当时的方丈文康大师,后来青龙寺派了时在水国浮云寺说禅的武康大师到千佛寺来!”
禅惑和尚听到这里一愣,当年,就是在去往青龙寺的路上,他被人追杀,重伤后,遇见了现在是他俗家妻子的陈氏。想到这里,禅惑和尚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当年的那场辩论可谓是旷古绝今,三天三夜,两人从佛理起源,辩到各家成派,更是说道当时的天下局势!两人可谓是不相上下!”
那些年岁较小的僧人听到这里,众皆哗然,三天三夜,说的都是什么啊?
让他们念上整整一天经文,都累的要死,更何况还是三天三夜的辩论,想到这里,惠文祖师和武康大师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又伟岸了许多。
“两人最终并未决出胜负!于是约定两人各出一道禅语,由千佛寺的弟子和青龙寺的弟子来答,哪方的弟子赢了,便是哪方胜了!”
一个弟子问道,“那惠文祖师或者武康大师不会偷偷告诉弟子让弟子来答吗?”
另一个弟子敲他的脑袋,“笨猪啊你!祖师和武康大师都是得道高僧!怎么会和你一样?整天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
众人一阵哄笑。
那个弟子红着脸,缩回人群。
持惑方丈和蔼地对那个大声说话的弟子说,“站回去吧!”
“谢方丈!”
“当时师父并未将这两道禅机告诉众弟子,一则是担心有人从中生乱,二则是四大弟子的威望在寺中较高!师父似乎那时候已经悟出了什么东西,那天,师父将我们四人唤道榻前,让迷惑师弟离开,将两道禅机告知我们四人,说完后,给我们一人两个时辰,将禅机的结果告诉他!”
宝茗和尚站起来,“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说!”
持惑方丈点点头。
闻惑和尚瞪了宝茗和尚一眼,都是你这个多事的混蛋,不然方丈之位就是我的了!
“那时,我途径千佛寺,遇到武康,得知禅机一事,猜出其中道理,便将这个禅理写成一首偈子,交给持惑方丈!便离开了!”
宝生冷笑,心道,“你杀了文康师伯,还有脸骗师父,说是文康师伯派你来看看千佛寺的情况!青龙寺的败类,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
“那首诗我现在还隐隐记得,孤心独倚碑,残火并冥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宝茗和尚慨然长叹,“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哈哈哈!哎!”
宝茗和尚随即转过身,走到持惑方丈道,“只是我有一点很奇怪,既然我已经将此诗说给你!那按照你方才所说,你应该没说出来,这是为何?”
持惑方丈叹了一口气,“也是宝茗大师看得通透,老衲当时并未理解!”
宝茗疑惑道,“莫不是此诗有什么问题?”
“非也非也!老衲当时自负佛理只输于武康大师和师父,不想宝茗大师也有如此能耐,便将诗说与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叹道,‘世间安得此人乎?’师父得知此诗是宝茗禅师所说后,第二日便与武康大师说明原因!不想武康大师并不认为是他们青龙寺赢,而约定每年青龙寺弟子要来此参禅!”
“方丈可知是何原因?”
持惑方丈恍然大悟,“老衲已知,此事不宜声张!”
宝茗和尚并未说什么,只是向持惑方丈点点头,就算持惑方丈问他,他也不会给持惑任何解释的,因为那首诗的谜底,牵连甚广。
众僧不解,一人站出,“那这首诗究竟说的是什么?”
持惑方丈避开宝茗和尚眼,去看闻惑和尚,“闻惑师兄,这首诗的真正的谜底我也是方才领悟到,你既然有高见,不若你先说,以及禅杖的谜底,若你能说出,方丈之位师弟双手奉还!”
闻惑听了冷笑,站起身向众人一一施礼,直起身说道,“你这是设了个套让我钻啊!若是我答对了,你有办法以假乱真,若是我答错了,你便是名副其实的方丈!”
众僧哗然。
“闻惑师兄!”久久不开口的了元和尚站出来,浅笑道,“师弟当日也曾跟随师父粗浅学些佛理,莫要怕,若是闻惑师兄真的解出,师弟也定当为师兄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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