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晴向她发难,南宫红叶决定反击。
她喝了一口茶轻笑一声说,“我和夫君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现在又有了一个小女儿。”
避而不谈婆婆,南宫红叶是在告诉她,就算没有婆婆,但我和老公有了女儿,有了后代,就算你有婆婆又怎么样呢?
“对了,细细,你未婚夫,你还打算找他吗?”南宫红叶问,既提醒她是【未婚夫】,不是【老公】,又心中有点忐忑。
“我听云川说红叶你的老公和我失踪的未婚夫很像,我便过来瞧一瞧,其实我并不抱什么希望。”
南宫红叶心中一紧,果然来了,这才是‘细细’的目的,但她能摆在明处,让南宫红叶找不到讨厌的理由。
“万一我丈夫和你的未婚夫是同一个人呢?”
“我和他婚约在前,而你和他有了孩子在后。”张冰晴说,“所以,红叶,我想和你争一争。我争的不是他这个人,三十多年了,如果他还是个人,也许我们能生活在一起,但他现在是个鬼,我争来干什么,他也不是一个物品。”
“那你——”南宫红叶小声问。
“争一个真相,问他有没有记得我,有没有记得他母亲魏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大的一个人会失踪了?”
南宫红叶点点头,大概没有人对自己的苦不问个缘由的,她也很赞成,“那你什么时候见他?”
“云川说,过两天她研究所的学员渡劫,让我一块儿去,说能见到他,我想看看是不是,但他毕竟是红叶你的丈夫,我必须通知你,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不要引起误会。”
聪明人在南宫红叶眼中都是臭虫一样,她随意能碾死,唯有坦诚让她尊重。
“好,一起去!”南宫春答应下来,她对细细的感觉并不坏。
张冰晴笑了,“红叶,我和你一见如故,无论是不是,都不会影响你我这份感觉!”她也喜欢南宫红叶的精致,在她身上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味儿,还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悲剧味儿。
就算京都一些大腹便便身居高位的人身上找不到的天地正气,却在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身上见到了。
她翻看过天师的历史,在历史之中,说南宫世家的人都是疯子、神经病,他们借助天地伟力谋算,并非真正的天师,有时候会沦为骗子一样的笑谈。
特别是百年前,南宫风献祭引出魔鬼,让他们家更是臭名远扬。远离了京都天师圈子。但他们家这种道法自然的家风,也大概传给了南宫红叶,不然也不会培养出这样的奇女子来。
“红叶,恭喜你家族被平反,更是获得了封地。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你所做、你们南宫家所做大概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更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荣誉。”
“想不到,细细你竟然是我的知己!”
随着谈话,两人的关系也越发地亲近,仿佛时隔三十多年相逢的密友一样。
中午,细细做了美食,南宫红叶吃得赞不绝口,普通的饭菜做出了高级食材的色香味,饭后南宫红叶送走张冰晴,看着她离去。
“干娘,你们竟然是倾盖如故啊。”
南宫红叶回头抓住南宫春的耳朵,“你不是说她又老又丑吗?”
“娘,疼啊——”
两人回到屋中,南宫红叶叹气说,“娘遇到最大的敌人了!”南宫春听了一脸问号,“也不见娘你对她有什么反感啊?”
“正因为这样,她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一个你反感不起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南宫春跑到窗户边,想再看看这个敌人。看到张冰晴费力地坐在一辆大面包车上离开了,开车的是魏云川,心道不知道她们怎么说自己的干娘呢。
车内。
“嫂子,南宫夫人怎么样?”
“巾帼英雄不能准确地描述她,应该用‘救世主’来形容她。”
“哈哈哈——”魏云川听了大笑,“嫂子,我们天师宫都不敢这样说,你竟然这样评价她?”
“她有那种气质。”
魏云川不信,她见过南宫红叶两次了,抛却身份,基本就是一个半老的妇人,嫂子这次怕是看走眼了。
“就算有那气质,也不一定有那能力,大街上靠墙的地方,每个人都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大谈特谈,又有什么用呢?”
张冰晴岔开话题,“那天你们渡劫,我邀她同去。”
“啊,嫂子你傻啊,你应该悄悄地,怎么能告诉她呢?”
张冰晴只是笑笑不语,拿起旁边的一本菜谱开始看,魏云川只能好好开车,嫂子对美食已经达到了入魔的状态。
又路过【天夏会】,门前依旧熙熙攘攘,一些前来报名的学徒,一些求她们去灭鬼的客户,人很多,而她们研究所却冷冷清清。
每天路过,魏云川都感觉受到一次伤害,她这次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嫂子,嫂子,那不是花花吗?”
张冰晴从书本中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那胖乎乎的身体,不是她还能是谁,肯定地说,“就是她!”
“咦,她还是天夏会会员,看那样子这是渡劫了?这——”魏云川感觉不可思议,张花花是张家嫡系,有着很好的天师资质,家族也培养她,然而她胆小,也继承了她姑姑张冰晴爱哭的特性,给她安排的几次渡劫都失败了,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天师!
魏云川这时候想起来了,上一次天夏会的百分之百渡劫,当中就有张花花,只是她并没有看到她。
“嫂子,我就去喊她——”
“不要——”张冰晴看着张花花一副开心的笑容便制止了魏云川,“让她快乐几天吧,又能有多少天?”
“可是张家都在找她——”
“我们没看见。”张冰晴坚决地说。
魏云川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关上了半开的车窗开车离开。她们张家一向掌管天师宫,因此为人古板,家教严格,挫折教育之下,所以导致她们的孩子们两极分化,一类继承祖先严肃、古板和韧性,一类就像张花花一样,虽然有天赋,变得胆小爱哭,也能成大器。
张冰晴介于两者之间的另类。
魏云川忽然惊声道,“对了我姑姑、你婆婆不见了,我现在让人去找了!”
张冰晴很淡定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她。”
“可是她刚来。”
“她是路痴,哪里对她来说还有什么不一样?”
魏云川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虐待老人呢。”
魏云川送张冰晴回到住的地方,发现魏红回来了,在她身边围着两男一女,正跪在她脚下喊师傅。
张冰晴说,“这不,有人送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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