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高城打电话给南宫春说明了情况,无奈地说,“我将章木海放了。”
“实在抱歉,”南宫春歉意地说,“柳娜魂魄不稳,确实没办法证明到底是谁杀了她,但她昨晚也确实指认章木海抢她东西。”
“我们有空再碰个头,我需要更多细节,得到更多证据!”
“好。”南宫春说,现在柳娜就在她手中的木偶当中藏身,接完电话,她回到餐桌前和南宫红叶继续吃早饭,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干娘,那个赵天祥说幽灵骑士王明是王珂姐的爹、您的丈夫、我的干爹。”南宫春小心地看了干娘一眼,见干娘面无表情,又继续说,“干爹就是鬼楼的主人。他很生气,因为赵天祥想用王珂姐威胁他,他和赵天祥斗了一场,干爹可厉害了,不过最后老常插手,干爹最后只能离开了。”
“老棒子就擅长和稀泥!”南宫红叶嘀咕了一句,对于王明的身份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问道,“你是说一名无头女鬼用剑差点杀了赵天祥?”
“没错啊,干娘。干爹都杀不死赵天祥,但那个无头女鬼一剑刺来,赵天祥都愣住了,他的光盾、护身符如同纸糊的一样,被一层层刺穿,眼看就要杀死他了,但干爹将女鬼拉开了,是有点可惜哈。”
南宫红叶放下筷子,严肃地说,“他不是你干爹,他是鬼,我们是人,不同的,你叫他名字就可以了。”
“是,干娘!”南宫春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敢叫名字,虽然干娘对干爹面无表情,但她感觉干娘应该是爱极了干爹。
吃过饭,南宫春离开了,南宫红叶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身边小桌上是南宫春走的时候给她端上的绿茶。
“厉害的剑法,无头的女鬼,”南宫红叶喃喃地说,“哥哥,你不会移情别恋吧?你敢,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南宫红叶心里有点乱,慢慢地才恢复了平静,目光深邃。
赵天祥知晓她和王明的关系,她并不意外,这是迟早的事情,唯一意外的就是那个无头女鬼了,这是一个未知数,理智地看,这还是一个正数,不需要太担心。
南宫红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镜子,当中无面女鬼对她怒目而视,一只鬼爪伸出抓向她的脖子,南宫红叶将镜子收了起来,鬼爪也消失了。
现在她能坦然地面对镜子中的无面女鬼了,但它始终是个忧患,因为你不确信镜子出现在哪里,现在,她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看有没有镜面存在。
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茶的浓度也合适,小夏越来越懂事了,如果王明哥哥有这么懂事就好了,男人,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总是长不大。
但她相信,在她帮助下,他会长大的。
昨晚王明带着高月离开,一路上高月显得有点沉闷,可能是缘于没有杀死赵天祥吧,但她给王明已经足够的震惊了。
他对刀剑技艺完全是门外汉,但通过结果也能看出高月的剑术确实非常高,赵天祥根本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高月的鬼体不行,她一剑绝对能杀掉赵天祥,甚至包括王明他自己。
他笑着对高月说,“想不到你剑术如此厉害。”
“阁下——我——”高月沮丧地要哭。
王明摆摆手,“你无需闷闷不乐,赵天祥本身很厉害,而且老常是不会让他死的,你也不必为了杀他而伤了自己的鬼体。与赵天祥的死相比,我更愿意你活着,不然忘川就我一个人,我会更孤独了。”
高月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会永远陪着阁下的。”
“如此最好!忘川不能没有你!”
高月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王明忍不住莞尔一笑。两人找到乌鸦,它唱了一晚上歌,此时喉咙沙哑,已经发不出声,就连精神也萎靡下来。
就算骷髅棒棒糖都提不起精神来。
高月忍不住大笑,乌鸦怒了,张开嘴想骂人却发不出一点声响,闷闷地缩在了王明肩膀上,不再看高月。
王明准备回忘川,却正好碰上了回来的尚慧和启丰两人。高月对尚慧产生了杀意,因为一切的导火索几乎是由她产生的。
王明制止了她,严厉地警告说,“人的事,作为鬼一定要少参与,更不要直接去害人,除非她对先针对你!”
这是王明感悟出来的天道法则,他怕高月犯错,鬼也不是那么可以为所欲为的。
“你觉得是她导致我和赵天祥一战,但她未必就是事件起因的源头,谁能说得准源头是什么?”
“或许是赵鹏、启丰都说不定。甚至我和赵天祥本身才是源头,因为我们天生是敌人,有没有尚慧,我们都会斗在一起。”
王明沉吟一下道,“不过,我觉得推动这一切的源头应该是那个女人。”
“谁?”
“我的那位白发夫人,我曾经见过她算计人,简直是自然法则一般的手法。”
“哦,原来是夫人!”高月听了肃然起敬。
王明苦笑。
“夫人叫什么?”高月又问。
“南宫红叶,你离她远点!”王明不想多说南宫红叶,转移了话题,“既然出来了,让你见识见识人之间的关系变迁。”
高月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不懂也不想去懂,不过阁下说了,她还是跟着去看看,想了解阁下为什么乐此不疲。
他们调转马头,跟着尚慧和启丰进了他们的家中。
没人开灯,黑暗中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一阵沉默。
启丰摸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说,“我想好了,我和你已经两个世界的人,只要你帮我治好腿,我们就分手,我也放你离开。”
他终于放弃了幻想做出了决定。
面对启丰的幡然醒悟的话语,尚慧一时之间有点应答不上来,总感觉对不起他一样。
她揉了揉额头,缓解头疼欲裂的脑袋,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其实还有在一起的可能,我不要求你出去赚钱,只要你好好地像个正常人,能理解我的工作,我就满足了,真的。”
这确实是她心底的话,经过生活的磨难,她已经放弃了对爱情和生活的幻想,曾经有过美好,现在平淡如水能过日子,她就满足了,更不要求自己的男友有多出息。
她只想过几天轻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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