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是古老传承,元宇宙研究员是现代的别称,两者就是一样的。
老常摇头,严肃地说,“不一样,天师那是过去的叫法,是封建迷信,现在是元宇宙,是高科技,是现实世界的映射,是超越现实世界沟通了时空的虚拟世界。”
南宫春皱眉说,“现实世界的映射,那不就是阴间吗?沟通,不就是我们天师的天赋吗——”
“停——”老常连忙打断,“果然 老贾说得对,我得叫你来一趟,原本以为不用叫你过来通知一下就成,现在看来,让你来对了。”
“我不管你怎么理解,你现在就是研究员、研究员,还是研究员!对外,正式场合你不能再自称天师,明白吗?”
南宫春点点头,“明白。换汤不换药。”
老常翻了个白眼,“随便你。”然后拿出证件扔给南宫春,证件比上一次正式多了,大紫色的本子,看着就高端,里面的字体上都有钢印,无法假冒。
南宫春拿起来说,“我还不是研究员吗。”
“怎么,你还想升官,看不出还是个官迷。别想了,你一辈子可能都是研究员,不过推翻了旧制度,新制度正在改革中,也说不定你真能实现愿望。”
“哦,差点忘了。”老常说,“我们不再是封建迷信,所以,我们拿出的结论都能成为官方认可的结论,换句话说,我们的调查判断都是证据!别质疑证据,这是元宇宙,懂?”
南宫春眼睛一亮,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耶——耶耶——”
“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姜宇清绳之以法了?”
老常摇头说,“现在还不行,还未通过,但应该快了,还得再等等——”
虽然有点失落,但南宫春依旧开心,伸出手虚抓一把,“我要抓住你,抓住你——哈哈哈——”
老常也笑了,为她纯粹的笑容开心而开心,只是想到她是南宫家的外人,就为她担忧,南宫家的人,就算在天师当中都是另类的,与天师的技能相比,他们更借助于自然伟力,有时候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春哼着歌愉快地走出了元宇宙研究所,她现在是一名光荣的研究员了,只是当她走出大门,看到在她车前拿着一朵玫瑰的姜宇清时,好心情瞬间全没了。
“姜宇清,你过来干什么?”
姜宇清看见南宫春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单膝跪下,将玫瑰举起,“南宫春,我爱你,在某一刻我深深地爱上了你,对你一见钟情,求你做我女朋友。”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如何对我变脸了吗?”
“对不起,我昨天冲动了,大庭广众之下恼羞成怒了。”
“你的道歉我收到。但你知道吗,这对一个从小被欺凌长大的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再伤害了他们一次,将之前的噩梦重新释放了出来。”
“对不起,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对不起。我们不合适,姜宇清,”南宫春看着他,“我还要抓你坐牢,你利用鬼害死四位室友,杀过我的朋友乐乐,我怎么能放过你,怎么能喜欢上一个作恶的人?我内心这么脆弱,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而且时间不会久远了——”
姜宇清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玫瑰甩在南宫春脸上,冷冷地说,“给脸不要脸是吧?”
南宫春脸色再次一白,心底的恐惧瞬间再次袭来,她不断默念,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怎么,你想动手?”
就在这时,高城抽着烟,从姜宇清背后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南宫春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慌忙跑到了高城身后。
姜宇清转过身看着高城厌恶地说,“怎么,想抓我?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会天打雷劈的吗?”
“小子,别那么自信,我抓过不少犯人,你还嫩着呢?至于你的好事,你确定?”
高城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还想表白南宫春,你什么身份,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凭着一腔热血?”
姜宇清也不示弱,抓住了高城的衣服,怒道,“关你屁事。你不会也爱上了她吧?就你那颗大头,比南瓜还丑,你该照镜子。”
砰——
高城没有再多余的语言,一拳将姜宇清撂倒,脚踩在他头上,将他手中的玫瑰花撕碎扔在他面前的尘土中。
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子,你一个嫌疑犯,哪来那么多的自信,回去好好找个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才是你的正经,再不回头,悬崖等着你,至于南宫春,她就像月亮一样,岂是你能攀登的?”
姜宇清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宫春,确实如同月亮一样那样清美,对他被打视而不见,莫名的心疼,泪水不由地从眼中涌出。
“怎么,生气了?”高城又说,“哦,忘了,你还有个白痴弟弟,谁会嫁给一个带着累赘的你?帮你照顾弟弟还不得累死?”
“啊——”
姜宇清怒吼一声,弟弟就是他的禁区,抓住高城的腿用力将他推开了,然后爬了起来。
高城收回脚,走到南宫春身边笑着说,“走吧,别理会,一个疯狗,如果他纠缠你,你就报警,我会抓他坐牢的,给他一个什么罪名好呢?寻衅滋事罪,还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好呢?”
他回头看了姜宇清一眼,给了他一个嘲弄的表情,将南宫春送到摩托车旁,帮她发动机车,看着她离开。
姜宇清咆哮着挥着拳头扑上来,高城轻松躲开,侧身一个飞踢将他踹飞,“弱鸡!”上了车,对灰头土脸的姜宇清不屑地一笑,吐了口唾沫,关窗驾车而去。
“啊啊啊——”
姜宇清气得原地冒烟,指甲掐进了肉里都不觉得疼,冲着车尾灯大吼,“你们会后悔的,我一定让你们绝望、后悔,杀杀杀——”
“好浓的戾气!”
隔着院墙,老常看了看,不由地惊叹,他有心去劝劝这孩子,但想到他干的事,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但还是不忍他越陷越深,正要出去,发现高高的墙头上还站着一个人,如竹子一样笔直的身段,给人一种挺拔的力量感。
黑色的正装干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大理石一般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宛若地狱的深渊。
在他肩膀上还站着一只乌鸦。
柔和的风轻轻吹动了他的衣摆。
“站那么高不冷吗?”老常嘟囔了一句,打开门走出去,姜宇清已经拼命地往前跑,好像射日一般追逐着太阳,溅起一路灰尘。
他返回身,那个人依旧站在墙上,看着他,如芒在背。
老常无奈回过头,“要不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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