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忘川天师灭鬼以来,大环境越来越不景气,鬼越来越少,天师也越来越少,就算成为天师的,他们也会想法赚钱,而不是去捉鬼、查案。
目的不同,行为导致的结果自然不同。
老常并不看好那个南宫姑娘,叠好被子,扫了地坐在桌前,从里面拿出文件还有卡片出来,“行了,让她进来吧,挂个名而已。”
贾茂没说什么,让南宫春进来,填表登记,贾茂也跟着签字,老常递给南宫春一个写着她名字的手写卡片,上面盖着元宇宙(天师宫)的印章。
“你现在是天师宫的预备的一员了,成为正式的,还有等到批复下来,一般都能通过,大约一周时间。”
“无论你目的是什么,我还是要对你说说天师的责任,这话你可能听过了。
天师有两大准则:第一,【对鬼不对人,我也一凡人】,它很好理解,不用我多解释;第二,【天师天劫,守望相助】,这一条很久之前是【天师守望相助】,不过最后退到了‘天劫’这一步。
现在大概成了一句口号了。最后——天师责任:捉鬼封棺,魂定忘川,这个已经名存实亡了】。”
老常顿了顿,“还有,你成为天师宫的一员,每年有两次义务行动。当然你也有工资,每月200块。”
南宫春一一点头应下,接过了小卡片,看着小卡片上的字惊呆了:
【元宇宙研究所——研究员南宫春】
贾茂看出她的疑惑,解释说,“对外是元宇宙,对内就是天师宫,名字而已。”
南宫春将卡片收起,“我想查清昨晚三个男生死亡案子,可以吗?”
老常惊讶地道,“你来真的?行,你可以将它作为你的一次义务行动,登记好后,我会向上面报备,过后,你就可以查案了,等我电话。”
南宫春答应后,拿着卡片离开了。
贾茂留下来,“对了,老常,外面废品怎么不处理掉?曾经辉煌的天师宫成了垃圾场。”
“如果你出经费,我就清理掉。现在整个天师宫还能维持,还多亏了出租给收废品的。”
“不是天师都没了吗,还需要啥费用维持。”
“是没什么人了。可是那些天师的后代,你也知道,先人天师,后人如果不能成为天师过得都很凄惨。他们总要生存吧?有人过来领钱,你不能不给吧?毕竟这里是天师宫,他们过来要几个钱混口饭吃,总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贾茂听了沉默,递了一根烟给老常,点燃吸了,神情严肃地说,“老常,我和你说,现在有神智的鬼开始多了起来,天上红月也变得更红了,我估计,鬼的时代可能要到来了,对人间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对天师宫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王明心道,看来不只是自己发现了问题,贾茂同样也看到了。
老常沉思着点点头,“这倒是。天师没鬼可捉,和学屠龙术没龙一样悲哀。天师宫毕竟有着官方的名义,假如鬼泛滥成灾,天师有了这层官方护身符,在外也行动方便。”
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贾茂又道:“还有老常,碰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肩膀上站着一头乌鸦的鬼,有时候他会骑着幽灵骨马,你千万别惹,它来自忘川,强大超出你想象,恐怕中位天师都未必是对手。”
老常惊讶地道,“真有那么强?”
贾茂点点头。
老常叹口气,“看来忘川确实要变天了。那我也准备准备,装修一下房子,重新漆一漆牌匾,院子里中间再隔开一道墙,修一修门,弄得像点样子。如果这个小姑娘成了,到时候再宣传一下。”
贾茂听了笑道,“老常,你这脑袋还真灵活,但愿如此,她大概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了,”老常突然失声道,“她叫南宫春,难道来自南宫家?”
贾茂点点头,“没错。南宫红叶的干女儿!”
老常愣了愣,默默地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贾茂,“你的工资。”
贾茂一把推开了,“行了,人家给我大概十万块钱,你留着运转天师宫吧。”
老常也不客气,将钱扒拉到了抽屉里,对贾茂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对南宫红叶的感情,但他们家的人都很邪门,小心点。”
“我知道了。”
看着贾茂离开,老常忍不住摇了摇头,从破旧的桌面下翻上一台电脑,一顿噼里啪啦地敲击,除了报上南宫春的事情,还将忘川有变的情况报了上去。
最后,他想了想又写道:大人,就让天师宫消失吧,现在就叫元宇宙,更贴合现在人的思想。
第三天下午,南宫春就接到了老常的电话,告诉她可以行动了,等待正式通知过来,以后她行动只需要自己报备就可以了,不会有这么麻烦了。
南宫春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踩着黑色高跟鞋,出现在第四医院的接待室,一头垂肩短发柔顺光滑,显得她干净利落。
为了这次行动,她化了淡淡的妆。
她忐忑地亮出自己的元宇宙证件,感觉像是做了假证一样心虚,对方看过后立刻点头同意了,领她到了会客厅。
南宫春松口气,跟着进去,里面还有一名年轻的男子,头顶微微有点秃,额头宽大很有智慧的样子,正坐在桌子上抽烟,看见来人也没动一下,有点肆无忌惮。
“南宫小姐,请稍等,你要见的人马上过来!”工作人员说。
“多谢!”
南宫春远离抽烟的人坐下,将黑色公文包放在桌上。
那名年轻男子却向她走来,伸出手,“你好,南宫研究员,我是你的助手高城,来自七局的执法者。”
南宫春惊讶地站起来,慌忙伸手和对方握手,“你好你好,高先生,叫我名字就可以。”她之前就是一个小护士,见到最权威的人士就是院长了,还未和执法者打过交道,有点紧张。
高城笑着说,“南宫小姐,你一会儿就当我不存在就好,我是全权配合你的。”
南宫春只能点点头。
不一会儿,一位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被带了进来,他双手被手铐从后面铐着,正是她要见的当事人。
她也曾在医院见过他一面,就是那个被惊吓过度的年轻人,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跟着继续吃瓜的王明看着小伙子很眼熟,好像河边救张浩明的人,不过隔着有点远没太看清,不知道是不是他。
衣服上写着他的名字:姜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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