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仝对风月宗的了解,自然来自于公害二人组,而二人组中的方弃,那是真的对了司徒仝的胃口。
司徒仝的农妇三拳,从她修行开始,在“实战”中,都没有成功用出来过。而这也导致了她的农妇三拳陷入了瓶颈。
可方弃来了,司徒仝的瓶颈就通了。
因为方弃是第一个挨了司徒仝五百一十二拳,让她将自身拳势积累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后,又生生挨了她的全力农妇三拳的人。
这一下,司徒仝终于领悟农妇三拳的根本真义,突破瓶颈,农妇三拳趋于大成;
这一下,方弃总算是道基破碎,而且是真正用尽自己全部防御力后的道基尽碎,也算是推动着方弃的修为大大进步。
开始司徒仝还大惊,自己毁人道基,这可是生死大仇啊。谁知道,这公害二人组居然还要谢谢她,一下搞得司徒仝那全是肌肉的脑子彻底冒烟了。
本来呢,司徒仝就算再虎背熊腰,胸口一把护心毛,那也是因为功法的原因,她自己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
一个同样是横练功法,而且堪称同境界第一硬,能够接下自己超常发挥的农妇三拳的男子,那是多么的难得啊,一颗钢铁之心,就要装下一个人了。
可后来,她哥哥司徒静得知自己妹妹红鸾星动,就花了点时间了解了一下这风月宗二人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位嘛,方弃有点木讷先不说,可是这肖张,那可是让司徒静大为敬佩,直呼吾辈楷模的存在。
正是因为肖张是司徒静的楷模,司徒静就更加确定一件事,这风月宗绝对不是啥正经宗门,毕竟男人更了解男人,他司徒静仗着好皮囊,也属于万花丛中过的浪子,能让一个浪子佩服的,那就只能是浪子中的霸主。
自己和浪中之霸交朋友可以,但是把自己妹妹托付给浪霸的朋友……司徒静哪怕再担心自己妹妹没个道侣,也不能把司徒仝推火坑里面吧?
于是司徒静慧剑斩情丝,让司徒仝断了念想。
可今天呢,又遇上风月宗的老九,尽管没有方弃那么硬,可那种你可以打老子一百下,但你别被老子打到一下的魄力,还真有点对司徒仝的胃口。
再加上那种如同野兽般的狂暴姿态,还真是让司徒仝的钢铁芳心,哐当乱跳。
就在司徒仝的大心脏开启柴油发动机模式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右臂,黎久慢慢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随后他嘴角一歪,嗯,就差来一句:“三年之期已到…”
(以上纯属司徒仝开了滤镜)
实际上,黎久那是压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什么邪魅光芒,什么歪嘴龙王,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黎久就是个看客,或者说他在用一种很新的视角在看自己的身体和司徒仝打架。
这种感觉别人很难形容,只有许修可以一句话概括。
“大概就是第一人称视角游戏死亡后切换到队友视角的那种感觉。”
许修不知道黎久已经进入了这个状态,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云槿,替我记录。”许修一脸严肃的说,随后就掐了一个指诀,双目之中荧光流动,双手的手指开始和鸡爪一样抽抽。
“阴阳阴阴阴阴阳阴阳阳阳…”许修机械的吐出这些字符,而王云槿在快速的记录。
良久,许修的双手停止了抽抽,双目之中荧光消失,再转头看向王云槿。
“这个数据,怎么看都有点像师父你说过的那招‘血皮之力’,但是有几段又明显不符。”
许修点点头,心中吐槽:尼玛,这什么徒弟?不仅不当人,居然还领悟了血皮之力?不对啊,这世上除了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什么是血皮之力吧?这小子怎么领悟的?难道刚才替他恢复的时候,数据搞错了?啊这……刚才改了啥数据?尼玛怎么记不得了?
想了一下,许修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黎久把乱七八糟的妖兽血肉器官都给移植上去了,导致整个人的数据发生了变化,而许修自己修改的时候是按人的标准方法修改的,那对于不当人的黎久,出现一些小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不就是多了个血皮之力嘛,小意思,锁血锁蓝这种事对于风灵月影宗那就是基操,要不是研究不到位,点数也不够,许修早特么想把王云槿的天资直接改满,顺便在献祭她三分之一的智商替她换个金刚不坏的身体,反正王云槿的智商减掉三分之一也比宗门里所有人高。
啊,当然,如果可以献祭别人的智商就更好了,起码方弃和华翔两个的智商就属于放着没用的那种……
正是因为有了血皮之力,所以黎久才在农妇三拳之下没有被判定为击杀,只算是重伤。
而这血皮之力嘛,懂得都懂,那就是见到我血皮的对手,都死了。
现在司徒仝见到了黎久的血皮,所以接下来,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讲武德的无限连。
一套眼花缭乱的血皮快打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这一刻的暴走黎久完全遵循着战斗本能在行动,招数看起来十分简单,威力似乎也就是普普通通,大概比刮痧狠点,到了筋膜刀的水平。
可是架不住这套血皮快打精准到极限,以一种极其古朴而精密的方式,让司徒仝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抵挡。
无论她如何防御,黎久的攻击都可以找到破绽打进来。伤害不算大,可是却让她无法从这绵延不断的攻击之中脱身。
作为力量派的修士,司徒仝对于这种战局是十分的难受,打又打不到,防又防不住,司徒仝有种感觉,只要自己能够给黎久一个大逼斗,保证就是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直接送走黎久。
只是这一个大逼斗,却又怎么都打不中。
一时间,司徒仝居然有些烦躁,心态完全无法平稳下来。心浮气躁乃是交手大忌,司徒仝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风月宗,似乎上上下下都会搞心态。
终于,司徒仝是真的忍不住,也可以说,心态崩了。
一声娇滴滴的大吼,然后周身肌肉隆起,一看就是要拿出压箱底的招数了。
真·农妇第四拳·用命填。
这一招,确实气势磅礴。围观的筑基众人都觉得,这一招,换成自己去硬接,恐怕…
除了威力比较大以外,这一招也是司徒仝目前唯一的大范围攻击手段,浩瀚的拳意夹杂着拳风,彻底笼罩了黎久。
如果说黎久的血皮快打依仗的是一种天然的战斗本能,那么这一下,再牛的本能也没法带来改变,司徒仝就是打算来一个以力破巧。
一拳轰出,司徒仝看着前方,突然手臂爆开,血雾四溅,一口淤血哇的吐出来,间或还夹着一些黑红的血块,或者是肉块。
这一下,司徒仝也是搭上了半条命,不是大比,那这招估计司徒仝也不会用。
“弟弟果然厉害,居然逼得我出了这一招……”司徒仝喘着粗气说。
吃了自己的用命填,除非对方是方弃那种铁王八,又或者大境界碾压自己,否则司徒仝不认为有人可以顶住这一招。
所以黎久在地上躺尸还是符合司徒仝预期的。
只不过,风月宗应该不是啥正常人待着的地方。
所以众人只能看到黎久在努力的坐起来。
司徒仝的用命填威力确实是黎久见过的筑基期极限(这货还没有被华翔毒打,加上华翔破开灵塔的时候,他还在五感隔绝的状态,否则他不会认为筑基的攻击力极限是这样),要不是血皮之力,他死定了,不过这一招之下,血皮之力也被打得停滞了,但也多亏了这一招,彻底打压了黎久身体中蠢蠢欲动,想要夺取身体控制权的那些妖兽血肉。
夺回了控制权的黎久正准备坐起来喊一声投降,结果对面传来一声闷响。
司徒仝那魁梧的身躯,居然倒下了,居然抢在黎久喊认输以前倒下了。
司徒仝倒下,一部分是因为用命填的代价,还有一部分是真的被气到了,自己最强一击,愣是没有弄死一个炼气修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这样,黎久成为了话题人物。
啊,为啥是话题人物,主要就是经历两场死斗,黎久的第三场还是赢了,因为对手也是个半残的家伙,还没等黎久认输,人家又抢先认输了。
毕竟对方还是害怕黎久的九冥离火,虽然不会死,但是这一招又不是直接弄死人,它有个过程,被烧一顿的感觉那可是会全面体验的,与其被烧烤一顿,还不如直接认输。
所以黎久的第三场依然赢了。
随后的第四场,黎久输得十分干脆。
对方是栗木宗的穆林木,以他的水平,在知道黎久身怀冥河幽炎的前提下,黎久是没有任何胜率的,除非再一次动用血皮之力。
不过现在的黎久,身体可撑不住再来一发血皮之力了。
穆林木上台摆了个造型,黎久就直接举手认输,总算是给他有机会投降。
所以呢,胜了三场的黎久成为了话题人物,也仅仅止步于话题人物,想要成为传奇人物,那除非黎久以炼气之姿横扫大比,碾压夺冠。
回来躺尸的黎久得到了主持宗门事务的大师姐的高度赞扬,王云槿表示黎久在本次大比中,以处于劣势的修为,打出了水平,打出了风格,与各路修士进行了深入而热烈的交流,还成功拿下了三胜的战绩,为宗门带来了积分,无愧于新修仙时代的好修士。
为此,王云槿代表宗门,给黎久颁发了一个奖状,至于资源啥的嘛,那是只字未提。
大比不断推进,方弃倒在了三十二强战,而肖张则是在八强战不敌某位女修,那位女修遇见肖张,居然不管不顾,直接拿出所有底牌,甚至透支自己潜力,就是为了吊打肖张。
要不是肖张见机自杀,怕是要被斩了烦恼根。
虽然出来以后能恢复,但是真要被斩了,这样的经历是会印在心里的,此等心理阴影之下,将来都没那啥可用。
一脸惊恐的肖张回来,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王云槿看着肖张,脸上神色平淡。
“师姐,你看我,为了宗门,都拼到差点被炸了要害,这算将功抵过……吧?”
王云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后说:“不错啊,这次的戏挺好的嘛,起码我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你小子是故意放水认输的。”
“哎呀,师姐啊,我这是真的不敌对手嘛。”
“如果不是老九拼命赢了三场,那你还要再赢一场,如果是那样,你还真的不敌对手么?”王云槿十分嫌弃的说。
肖张一边嬉皮笑脸的从许修那里混来一根烟,然后换上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说:“那真到了那一步,我就豁出去,和对手血战到底,以报宗门。”
王云槿没有理肖张,而是看着外面,说:“总算是搞定了,想来,那边也该来人了吧?”
果然,很快就有人登门拜访。
宋老看着风月宗一地的伤员,摇摇头,因为在他的认知中,风月宗这场大戏,演得有点过了。
“许宗主,这果然是场好戏啊。”宋老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不少的丹药。
“见笑见笑,哎,本来也是想帮楼主赢点的,但是奈何实力不济啊。”许修也是一脸平淡的说。
“是啊,实力不济,只能平手,确实可惜啊。”
“对啊对啊,你看看,我这里都已经是伤兵满营了,万一要是再出点啥事,就只能是贫道带着宗门女眷出去平事啦。”
“哎呀,还能有啥事?上次宗主一招扬名,这次风月宗逼平对手,看来这风月宗的大旗,是在这东木洲立起来了。”
“不行不行,就我这里,风大雨急的,大风一来,岂不是要被吹倒旗杆?”
“这东木洲不比北水洲,风,没有那么大。”
“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呢?”
“许宗主,你我就别这样说话了。”
“哦,那……小云槿,送客。”
宋老:o((⊙﹏⊙))o
许修:╰(*′︶`*)╯
“许宗主,你这可没意思啦。”
“你们不意思意思,我又能有什么意思?”
宋老指指丹药,说:“这就是我们楼主的意思,而且只是他的意思。”
“既然楼主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就按这个意思来做吧。”
“许宗主,果然有意思啊。”
“不过小意思罢了。”
这一堆的意思,在旁边听着的肖张是一脸呆滞,都特么什么意思啊。
所以宋老告辞后,肖张就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向王云槿提问啦。
王云槿告诉肖张,他的脑子在宗门内属于勉强够用,刚好能用的那种,就不要来研究这些意思是什么意思,还是好好研究一下土味情话更好点,有限的资源就不要浪费在无用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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