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监视王地主家的女子,给陈子安他们报信的那个。
正是眼前的女子,李良玉常唤她小环。
和李良玉不同,这女人可是个妖精,长的一副媚态,穿着这个时代伤风败俗的衣服,整天不务正业。
但这女人实力是很强的,也是个大成武者,当然,比李良玉还是差点,比马叔就更比不过。
陈子安现在有些慌,让这些江湖女子看上,容易挨打,李良玉就是典型,虽然现在李良玉已经很少打他了。
“我还有正事,你先出去。”
“我当然知道公子有正事,这不宗主不在公子身边嘛,有事可以使唤小环啊。”
说完,小环跟陈子安眨了眨眼睛,拿起水壶,在砚台上滴了些水,开始研磨。
墨水染上指尖,小环面露苦恼,抬手掠过前胸曲线。
唇微张,舌一卷,便将指尖含在口中,微微低头,瞳孔向上瞄着陈子安。
“公~子~”
陈子安当时就挑了挑眉,你这个样子,我可就……
“嘎吱。”
正巧这个时候,陈子安身后的门被推开,李良玉眯着眼睛,一手拍在陈子安肩膀,看向了书桌旁的小环。
“小环,你去将后面的女人安排一下。”
小环嘴角抽搐,也不抛媚眼了,扫了陈子安一眼腰下,翻着白眼走了出去。
“切,吃肉也不给姐妹们留口汤。”
“嘭。”
李良玉一脚将门踹关上,按着陈子安的肩膀,也没什么动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阴晴不定。
陈子安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才发现,小环原来有双下巴。”
门外传来踢桌子的声音,“哼,男人。”
陈子安再次看向李良玉,李良玉还是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站着,按着陈子安的肩膀。
“李姑娘,帮我研墨可好。”
李良玉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可以啊陈子安,我这宗主还在这,就要勾搭我宗门弟子?”
要不我勾搭一下你?
陈子安感觉李良玉对自己有意思,但肯定到不了非他不嫁的地步,急不得。
“良玉,我绝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啊。”
陈子安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李良玉,今天是第一次,他有感觉,现在绝对是趁虚而入的时候。
李良玉听到这个称呼,其实是有不自在的,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她觉得陈子安会得寸进尺。
陈子安眯起眼睛,李良玉是江湖儿女,但这不代表她就是老司机加厚脸皮。
至少和陈子安比,那是差远了。
“其实良玉啊,我更喜欢看你啊,想想今天树林,那迷人的景色……”
这句话顿时击破了李良玉的心理防线,李良玉瞪大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旁侧身子。
“够了!!!”
陈子安不放过机会,后退半个身子,就要往那树林风景看去。
“我…我去帮你研墨…”
李良玉终于受不了了,连忙来到书桌前,接过小环剩下的活计,开始用那砚台发气。
陈子安又扫了一眼那树林风景,见李良玉僵硬的侧身,也不再打趣她。
唉,还是正事要紧。
陈子安坐到书桌前,拿出王秀才的字迹,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只有把后患永绝,才能安心发展,积蓄力量。
陈子安前世的字……堪称鬼斧神工,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迹。
但这一世嘛,皇室血脉,家有千亩良田,室有字画无数。
两世结合,现在陈子安的书法可不赖,几乎能见的大家书法,陈子安都有描摹。
可惜无论是前世,还是原身,都不是什么有天赋的人,今身倒是经常描摹,仿写的能力不小。
陈子安抽出一张纸,按照王秀才的字迹,写下一个字,随后开始拆笔,将笔画一一拆出,感受着王秀才的落笔习惯。
可惜刚拆完一个字,书房的门便被敲响。
“进来。”
程大刀走了进来,面色铁青,神情难堪。
“怎么了?”
“公子,王地主死了。”
陈子安点点头,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从仓库里的粮食数量就可以知道,这王地主着实是不当人。
“我知道了。”
程大刀憋着一张脸,几乎是用挤得,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只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王地主是真的死要钱,问不出来,实属正常,不过这次不用陈子安开口。
“正好这小楼也要新修一下,一会你们进来搜家,我会让宗门的人协助你们,找东西,她们熟。”
确实,这些宗门的人经常协助附近的捕快,对于这些活计,那是熟悉的很。
程大刀看向陈子安,陈子安点头后,程大刀分别向两人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陈子安看了一眼周围的书,说道:
“将这些书收一下,找一下王地主的账本,我们先回营地吧。”
“嗯。”
陈子安用水洗了一下砚台,将墨用纸包好,最后将纸放到怀里,这些东西应该和王秀才用的是一样的,做戏要做全套。
书被李良玉用布包了起来,她找了几个人,让他们一会搬回营地。
回到营地,小侍女将陈子安手里的东西接过,有了小侍女,陈子安的身边便没有李良玉什么事了,李良玉又自己离开了。
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陈子安掏出王秀才的字迹,眼睛眯起。
……
三天后,一中年憨厚男人,带着几个江湖人打扮的汉子,来到了知县府。
给了房门二两银子,交了拜帖,见到了老知县。
“老堂尊贵安,是王押司差在下来的。”
中年男人看上去并不懂官场,老知县也不在意,王秀才给他送了不少钱,他也没有折腾王秀才的心思。
“何事啊?”
“王押司要去探望远亲,事发紧急,来不及找老堂尊辞别,差我送些特产,并将一封信交于老堂尊。”
说罢,中年男人将一封信交给知县。
知县没有急着打开信,而是看向了男人搬来的箱子。
中年男人打开箱子,里面白花花的一片,知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准了,押司给他留着。”
“谢老堂尊。”
……
一天后,一憨厚男人来到盘龙山的山寨,大当家张横陪在男人身边,询问着什么。
“王老先生身体可还好?”
“唉,这几年愈发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好。”
“王贤弟呢?近来王贤弟可有上山之意?我这可还给贤弟留了位置。”
“我这正是被王兄所托,特来给张兄送信的。”
说罢,男人交给张横一封信,那张横检查了信口,见没有拆封后,这才打开信件。
满是横肉的脸皱着眉,看到信纸上的半枚印章,他的脸上才彻底放松下来。
看完信,张横直接将信放到火把上,待信彻底成了飞灰,这才对中年男人说道:
“唉,可惜了,既然王兄还有事要托付兄台,兄台就先去领些黄金,莫要误了王兄大事。”
……
营地里,陈子安站在山路中央,看着马叔手里的包袱,顿时笑开了花。
“辛苦马叔了。”
王地主的事,终于被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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