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宴会是一次巨大的盛典。
贺听枝看着网络上的报告,觉得这场宴会巧合的过于突然。
贺听枝故意看向谢予白,虽然谢予白住院期间并没有什么人联系他,但是谢予白的光脑都在手边,他不太相信谢予白真的会安心养病。
他语气轻松:“最近皇室是不是要有一场宴会,你是不是要出席参加?”
刚刚洗完澡后,谢予白面颊染着淡淡的粉,水气蒸笼的他面颊很红,但他的神情却永远是寡淡的:“我在新闻上看过这件事。”
“你是不是也需要去参加?”贺听枝紧紧盯着对方的眼,他总是感觉对方的记忆似乎是有些恢复,失忆后的谢予白看起来全然无害,但是据贺听枝观察原本的谢予白……其实在生活中很随意。
对方相信自己是他朋友这个设定,让贺听枝对自己的猜测又失去了几分把握。
谢予白颔首:“我收到了邀请函。”
贺听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正好,我也需要参加,我陪你一起吧。”他盯着谢予白的眼睛,想要从对方眼底找到破绽。
但是对方只是神色松了松,没有什么异常,“好,我们一起。”
贺听枝轻松地笑了笑,他拿着光脑的手忍不住地收紧,如果真的还在失忆状态的话,恐怕明天也会有点麻烦了。
谢白瑜、还依旧在职的斯内尔、皇室……
“早餐想要吃什么?”贺听枝站了起来,他目光扫过谢予白,看起来还是那副温柔柔和的模样。
谢予白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他盯着贺听枝脖颈处的类似项圈的东西,“这是什么?”他伸出手戳了戳这个东西。
贺听枝这几天忙的都快把这个东西给忘了,这个爱尔波塔医生专门塞给他的奇怪装置,让他在路上得到不少奇怪的目光。
比如说刚刚来的时候和医生打招呼,对方那副“你们真会玩”的表情还依旧历历在目。
对方穿着浴袍——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随着这个凑近的姿势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内里,春光泄了贺听枝满眼。
谢予白扯着贺听枝的项圈——准确的来说是叫精神力抑制器,不过这个东西的确是有点用的,至少贺听枝这几天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贺听枝挺含糊道:“有关精神力的东西吧。”
谢予白扯着精神力抑制器若有所思。
贺听枝眼睫闪了闪,他目光只能勉强维持淡定地放在对方脸上,“你把衣服穿好。”
谢予白拢了拢衣服,他以那种似笑非笑的态度瞅着贺听枝,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纯情。
贺听枝自己本来是对性别这件事无知无觉的,但是雄虫和雌虫,贺听枝仔细地了解一下,发现他和谢予白之前是一种随时都准备越界的关系。
不太正常。
失忆的谢予白让他时刻感觉到茫然,失忆之前还能把对方当长辈,对方不能对自己随意放肆,失忆之后是朋友关系……顿时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他若当初没被谢予白捡到,他们会是现在这种关系吗?
谢予白又重新地坐到病床上,他以一种极其慵懒的态度斜躺着,怀中抱着个靠背。
贺听枝心想他不是故意的,他猜测到对方或许是因为久坐的原因,制服下的身体时常不见天日,白得简直醒目。
他看着谢予白在发呆。
贺听枝敏感地发觉到自己现在的日常,几乎都和谢予白息息相关。比如说有时候中午他忙的不想吃饭,但是想到谢予白还在病房里,顿时又想去做饭了。
谢予白抬了抬下巴,他又重新看向贺听枝,早晨起来时不适应的插曲,虽然还是有点阴影在心上的,但是也让他不知不觉看清楚许多。
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舌头抵着又收了回去,嘴角呈现一个向下的趋势,“我昨晚梦到你了,我们是十八岁见过成为朋友的吗?”
贺听枝低头在戳光脑,他想着谢予白今天早上的状况,正在戳屏幕的手突然顿了顿,他语气极其平静地说道:“那你昨晚梦到我,今天早上的生理反应是因为我吗?”
谢予白面色青白不定,他看着贺听枝,试图给自己扳回一城:“你希望是如此吗?”
贺听枝慢吞吞地把手指放在该放的地方,心想对方八成又在胡说八道。
十八岁的时候。
贺听枝看向谢予白……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多大呢。
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感觉有点熟悉。该不会之前莫名其妙异常进入到过去的谢予白身边,记忆被对方保留到现在了吧。
那可真是有点说不清楚了。
他空余的一只手半遮了遮眼,做出来一副很心累的模样。
“你都梦见我什么了?”
谢予白想了一下:“我梦见我当时很落魄,然后被你救了。大概就是这样,我们成为朋友的吧?”
贺听枝没有迅速给出答案,呼之欲出的话语到了嘴边转了转弯,“应该是这样吧。”
果然剧情走向越来越偏了呢。
他靠在门框处,他的下巴看起来很尖,栗色的头发被笼罩在阳光下,看起来却也又很温暖。
他嗓音带着没睡好的干燥,哑哑的不符合年龄,“你冷不冷?我去把空调调低一点。”
谢予白目光带有探究性地打在他的肩上,贺听枝恍然大悟,空调是可以和光脑连在一起的,是由温度感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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