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尸体,放了不知道有几百年了,还混着这些东西,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突然打开被释放出来,能不臭吗?
“不过。”王胖子憋着臭看着棺材里,然后抬手示意吴斜也往里看“天真小同志你知道这些尸体为什么摆的麻花一样吗?”
把尸体跟麻花讲一块,吴斜脑海里马上就有了画面,吃的和这些…光想想都够他吐一缸了,吴斜不去看,也尽量不去想,敷衍回道“不知道不知道!”
王胖子一听也不顾这臭味了,抬手往吴斜肩膀一拍“这不巧了!胖爷我知道啊!”
吴斜没好气抖了抖肩膀,把王胖子的手抖了下去“你可吹吧!”
王胖子听吴斜不信当时就想证明自己“嘿!你还别不信!想当年胖爷我在长白山,祟山峻岭…”
还没等王胖子继续说下去,吴斜就直接打断道“你可少给我扯这些!养尸棺关长白山什么事儿啊?”
吴斜越是这样不相信,王胖子他就越来劲儿了,眼看王胖子就开始他那参有吹牛逼的讲解时,白玉兰出声了,毕竟他可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了“这养尸棺讲的是风水,一般墓主人会把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葬在这里面,然后再加上地理位置时间气候之类的东西,这样可以引得八方带有灵性或妖性而来助他,这在风水上是叫养气。”
白玉兰说完看上的王胖子一歪头道“胖哥你听我说的对吗?”
王胖子一点头,对白玉兰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学过的,没错一个,只是太简洁了,没有我要说的更加细节。”
吴斜听白玉兰说了这些后,这才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那棺材里“既然是这样,那这里面该不会都…?”
王胖子看着棺材里,手臂搭上吴邪的肩膀“就是你想的那样,这墓主人也真是狠人,一家人全打包埋了!”
番外 忆.梨园红叶
长沙梨园—
已是入冬,戏台上一个年迈的身影穿着一身戏服,他在台上咿咿呀呀一步一句唱着,一曲唱完那人额角都凝出了薄汗。
他走下戏台子,坐到了台下的摇椅上,他看着头上的枝桠,良久后他轻叹一声,他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是唱了一曲就这么疲惫了。
他在摇椅上晃了没一会,一个丫鬟似的姑娘跑了来,姑娘对躺在摇椅上的老者道“二爷,外头天太凉了,咱们回屋里头去吧。”
摇椅上的二月红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看到是照顾自己的丫鬟来叫他回去了,他起抬手,那丫鬟见状连忙搀扶起他“是有些凉了,回去吧。”
丫鬟小心扶着二月红往屋里头走,可刚没走几步这时二月红总感觉有些眩晕,随即眼前一黑。
“二爷!”
丫鬟见状连忙扶住二月红瘫软的身子,她先是轻轻晃了晃二月红,可二月红却没有清醒“二爷!来人啊!快来人二爷晕倒了!”
——
医生看过后,只是摇了摇头“能活到这个岁数也是善终了。”
这边二月红阳寿将尽的事第二天便传来了北京,解语臣的长辈连夜带着他前去了长沙。
小解语臣趴在二月红的床头大哭着,他本就比别的孩子懂的多,自然是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疼他的二爷爷要离开了,可他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小花把糖都给二爷爷,二爷爷不要走好不好?”
小解语臣说着就把包里的糖全部抓出来,塞进了二月红手里,可二月红的手却怎么都抓不住一颗糖,小解语臣继续边哭边往二月红手里塞着糖。
不管小解语臣怎么哭闹,床榻上的二月红还是那样静静的,给不出一丝回应。
又过了会哭嚎不止的小解语臣被长辈们抱了出去,其他人也都一个个的出了房间,屋子里只留下还剩一息尚存不知会何时消散的二月红。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这院子后,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院子里,那人披着身斗篷,帽子挡住了他的面容。
那人在门前站了会,随后他抬手推开了房门,带着几片屋外的飘雪走了进来。
那走到二月红的床前坐下,然后将脱下了帽子,那人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二月红,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过了会他才缓缓开口对床上的人轻唤了一声“红红。”
可二月红依旧没给他回应,他握起二月红那皱巴巴粗糙的手,声音带了些哽咽“红红你醒醒啊,师父来看你了。”
白玉兰摸了摸二月红被岁月消磨的脸庞“你老了。”
白玉兰对着二月红自语着“红红啊,师父好久没听你唱曲了,你起来再给师父唱一曲好不好?”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可爱缠着我教你唱曲了。”
白玉兰像从前一样在跟二月红聊着,就像小时候牵着二月红的手,在戏园子里手把手的教他。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你那时候说比起这段,你更喜欢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烟波里成灰,也许得完美。”小二月红拉着白玉兰的手唱着。
或许二月红早就已经知道了白玉兰永远不会老去,他喜欢这句,因为就如歌词所说,假如老去…你能陪……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白玉兰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得学着接受,可他的心并不是铁做的,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可拥有长生不老的代价却是得看着身边至亲至友一个个的老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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