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和鸽鸽之薅你头发大法!
两个穿着黑衣、带着口罩的家伙大概是没见过这种阵势,只挥着手阻挡。鸽子们尖锐的喙专门挑薄弱的地方去啄,眼窝、喉咙,用来牢牢抓握树枝的爪子揪住人的发丝,再振翅扑棱。
头发和鸽羽纷纷扬扬,黑黑白白。
“唉。”西宫鹤影压着帽檐,神情漠然,那两人竟是没看见他是何时到他们身边的,“对小孩子也想下手,真是人渣。”
他的手指不太纤细,骨骼匀称且筋骨灵活,白皙但不至于柔弱,甚至能爆发出想象不到的力量。
“咚!”“啊!”“咚!”“啊!”
“我一点也不喜欢暴力。”他喃喃自语,“也许你们老大会知道,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情报贩子。魔术师的手怎么能用来打人呢?”
也确实没揍人,只是很和谐地让脑袋的正前方和河道边的水泥地面亲密接触了几下,就当提前给这漂亮的河水拜早年了。
“谁派你们来的?”
“唔,不说也不要紧。”西宫鹤影打了个呵欠,“我没空陪你们玩,正巧有个朋友在东京,他最喜欢你们这样不爱说话的家伙了。”
拷问当然得交给专业的人来。
不久后,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路旁。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他戴着副金边眼镜,西装口袋里夹着一支钢笔,发丝梳成三七分,服服帖帖地贴在额头。这人两三步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弯腰开门:“您请。”
于是副驾驶的人懒懒地出了车门。
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纤毫毕现,眼睛是罕见的、偏向波斯猫的绿色。
三人无言,西宫鹤影和他的视线交接,又错开,避开视野重复。马甲之间不需要对话就能明白一切,他微微颔首,把这个地方交给另一人来处理。
单论处理麻烦事,还得是这个马甲来。
“你想知道一根一毫米的钢针从肚脐眼扎进入,每十分钟深入一厘米,再十分钟搅动一次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他的眼珠子让人想起玻璃之类的无机物,说话的声音夹着点鼻音,慵懒猫猫,“正好,我也不知道。”
“以此为题材,一定能写一篇有趣的文章。”
“和也,把这两人捆起来塞进后备箱。”
……
西宫月昳吃饭吃得非常慢,细嚼慢咽,总有一种吃着吃着就沉迷发呆的气势。
他勺子举起来,举在半空,停留了一秒后才机械式地塞进嘴,咀嚼数下,吞咽,重复。以至于织田作之助都想要取第二份咖喱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快把螃蟹火锅的外卖抢完了,他还在面对那份吃了一半的咖喱饭。
蜗牛都没那么慢。
太宰治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灵魂出窍了。”
西宫月昳笑了笑:“怎么会。我只是吃得慢了一些。”
他看向自己盘里那份咖喱,今天的咖喱确实有点辣,炖烂的土豆块、牛肉粒、洋葱、红色辣椒混在一起变成糊状,汤是点了份外卖,西式的番茄浓汤,红红白白一片。
脑海里又不知为何联想起远在东京的马甲视角。
呃,食欲下降。
怎么会有废物被关起来折磨一天就彻底崩溃了呢?
他又慢悠悠地解决了剩下的半份咖喱饭,本能地想去洗个手。
马甲的手脏了,他的眼睛也脏了。
【我的眼睛也脏了!】系统无能狂怒,眼睛变成怒火的三角眼,【月月,我们下次不要做那么危险的工作好不好?】
‘附议。’西宫月昳点头,‘下次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一定请你帮我开个滤镜,血不能是红色。’
‘绿色的就挺好,健康。’
……
“舞台的搭建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多了,明天早上就能全部完工。预留的时间用来调试设备和彩排,绰绰有余。”眼看工作能提前完成,西宫月昳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一把抱住贪吃蠢猫,也休息起来,“哥哥说有个朋友这两天也要来横滨。”
“哦?”提到西宫鹤影,太宰治不知怎得来了劲,好奇问,“是怎样的人?”
西宫月昳回想了一下他在东京打拼数年的马甲,没忍住唇角的一丝古怪笑容:“是一位很温和、很友善的人,对我很好,对每一份工作都很认真。”
虽然在十来家小型的黑色组织工作过——
虽然每一家都因为“不明原因”倒闭了——
“现在是东京霞光出版社的文学主编,每天钻研纪实文学呢!”
第7章
几天后。
“明明是1000日元的福利演出,为什么票价又炒起来了啊。”
【这得问你。】系统这几天很满足,每天都躺在能量条上摸鱼,【喜欢你的人多一些不好吗?】
西宫月昳叼着一根奶茶的吸管,吸溜吸溜。他坐在电脑前面看着专门倒卖各种门票的网站,看着自己的魔术演出门票价格越炒越高……越炒越高……到了就算是他这种人也会觉得有亿点贵的地步。
他挣钱是为了花钱,但花钱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理智在的。
“不是吧?”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我都把场地定在横滨这种混乱地方了,还有那么多人想来?”
他震声道:“再这样下去,我也想去炒票价了,好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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