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哈雷发出他那年迈却又霸气的轰鸣声。
一人穿着黑色的摩托服和大大的头盔,驾驶着哈雷,一路冲到了大厅之内。
门口乌央的人群仍旧堵在那里。
“轰~”
“轰~”
“轰~”
摩托车手朝着门口不断的扭动着油门,一阵一阵的轰鸣声像极了一只准备扑过来的雄狮,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震慑到了。
“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的人们停下了手上的争斗,全部都看向了大厅里骑着哈雷的人。
“轰~”
那人猛的扭动油门,巨大的动力让哈雷前轮抬了起来,疯狂的朝着前面开去。
“哇~噢~快让开!”
人们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才展现出默契,原本打的你死我活的两帮人,这一刻行动却莫名的一致,以中轴线为基准,快速的朝着两边散开。
(fu*k)
当摩托车驶过人群时,那骑在摩托上的人,对着那个洋人杰克,伸出左手的中指。
“fu*k!hurry up after!”(快追!)
“老大,放心,这里是山顶,他骑摩托跑不远!”
“哒哒哒哒......”
摩托车手骑着哈雷,从阶梯上冲了下去,哈雷的减震效果虽不能说在阶梯上行驶如履平地,但技术好的人也不至于颠的人车分离。
“额~”
之前说不会跑远的小喽啰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哈雷,一脸的尴尬。
“is that what y?quick catch!”(这就是你说的跑不远?还不快追!)
金发背头的洋人杰克,愤怒的踢了一脚那人的腿。
“这车是你的?”
十分钟前,阁楼的车库里。
“怎么,瞧不起老夫年事已高?”
“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您老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这倒也不是,吾年轻时爱好这个,老了飚不动车了,只能时不时的来看看,帮他擦擦身子。”
“这车,这么多年都没跑了,还能动吗?”
欠白走到车前,上下打量着。
“能动?这车可是v型双缸发动机,最高时速可......”
“轰!”
老者说到一半,欠白失手扭了一下油门,巨大的轰鸣声,一下子惊动了在场的三人。
“我靠,得劲!”
“我要骑!”
“不行!”
欠白一听摩托的轰鸣声,一下子便来了兴趣,但却被宋轻月泼了冷水。
“外面人数加起来近两百人,那个金发男人还有枪,你不能去!”
“就是这样我才去啊!”
“你才刚从病床上醒来,再说你有骑过摩托吗?”
“没有,可是......”
“你都没骑过摩托!我去吧,跟着白之一,各种交通工具我都有试过。”
为了决定谁驾驶这辆摩托的事情,欠白和宋轻月吵起来了。
“两位,还是我来吧。”
说话间,老者已经将一旁的摩托车服穿在了身上,手上提着一个摩托车头盔,飘逸的白发和胡子与黑色的摩托车服和头盔显得有些突兀。
不知为何,看着紧身的摩托车服穿在老者的身上,衣服上的褶皱,花哨图案,莫名感觉有些炫酷,甚至连年龄似乎都已经减半,明明是密闭的房间,也不知从哪来的风,将老者的头发和胡子吹起,显得飘逸又炫酷。
老者提着头盔,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哈雷摩托,如同勇士奔赴战场,每一步都显得尤为沉重有力。
“老朋友,让我们再最后一次的挥洒活力吧。”
老者用手抚摸着,摩托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似乎听懂了老者的话,连前头的保险杠都变得更加亮堂。
“来吧!”
老者侧生抬腿,帅气的坐上了摩托!
“诶呀......”
突然间,老者摸着自己的腰。
“腰腰腰闪了......”
“啧,我就知道,这老家伙不靠谱。”
欠白看着车上撑着腰的老者,小声的嘀咕着。
转换间,宋轻月换上了摩托车服,戴上了头盔,将车驶离了车库,驶向门口,意在将人们引开。
宋轻月走后,欠白将老者扶到墙边,找来了个垫子塞在了老者的背后。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欠白坐在老者身旁,等待宋轻月引开众人之余,与老者谈话,为了解决语言不通这个问题,欠白在车库里找到了一个翻译器。
“但说无妨。”
“首先,你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欠白指着手里的翻译器。
“之前那个金发的洋人,还记得吧,那是帮会里的人专门为他准备的,最开始他听不懂也不会说j国话,随身便带着一个翻译器,同时,也给每个干部发了一个翻译器,我自然是不喜欢这些的,便搁置于此。”
“原来如此。”
“你只是想问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想问的是,病房的卫生间的洗手池的缝隙里有血迹,那个是怎么回事?”
“血迹?”
“对,虽说被清理过,但毕竟是在缝隙当中,还依旧有些残留。”
“你看到了?”
“那个女人不让我开灯,看不到,是我闻到的。”
“闻?”
“我的鼻子,对于血腥味,有种莫名的敏感,那血迹,是你的?”
老者看着欠白的脸,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鼻子,无奈的摇摇头。
“那血迹,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面对欠白的追问,老者似乎并不愿意回答。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输液用的竿子也只有一个,病房不大却和阁楼里其他的装修不一样,显得更加的现代化,豪华的感觉与阁楼里其他的房间格格不入,这个病房,是一个重要的人的吧。”
先前在病房里待过一段时间,虽说为了不暴露,便没有开灯,但依靠外面透过来的一点点月光,欠白还是发现了这间病房的独特之处。
“你们,不是一般的杀手。”
面对欠白高超的武艺和观察力,老者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那间病房,是属于谁?”
老者将头瞥了回去,始终不愿回答欠白这个问题。
此时,欠白想起了下午飞机上那个用手帕捂住口鼻的男人,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试探的询问着。
“松下鬼人?”
“唰!”
欠白突然说出的名字,让老者猛地回头望向了他,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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