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练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掩不住内心的兴奋,但大家似乎都在克制自己,谁也不愿再出头。
    就在众人都按耐着的时候,欧阳不凡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干练的让人心生敬畏。
    “欧阳老师,你不是说要陪女朋友的嘛?”接着酒劲儿也顾不上那么多尊师重道了,郑凡宇起哄道,“可别冷落了人家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欧阳不凡摆了摆手,随后拿过一个凳子便坐了下来,“兄弟女友两不误嘛。”
    “好,既然知道错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儿不必明说了,自觉点儿吧。”郑凡宇似乎有些上头了,越说越没谱。
    毕竟是习武之人,不但性格豪爽,那酒量也决不是盖的。
    欧阳不凡随手拿过一瓶未开的啤酒,用手一拧便开了,白色的泡沫溢出瓶口,仿佛也在跳动着活跃。
    果然不愧是酒场老手,那劝酒词绝对一流,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龙延枫还好,至少能凑合对上几句,可苦了郑凡宇这一群莽撞的小子,早已语无伦次了,毕竟跟欧阳不凡比起来还是太年轻啊,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莫小米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靠在龙延枫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样子。
    龙延枫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真不知该如何对待莫小米,一直以来他都是把她当妹妹看的,可莫小米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阿枫!”欧阳不凡见龙延枫痴痴的表情便喊了一句,“怎么你也喝傻了?”
    “开玩笑!”龙延枫转而笑道。“今天咱们师徒二人不醉不归。”
    “行!不过不是师徒俩,而是哥俩。”欧阳不凡似乎也有了些许醉意,说话也有些随意了。
    少了尘世的繁规索矩,或许只有在酒后人才是最真实的吧,畅所欲言,然后忘却,谁也不会过多去计较。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喝点可谓尽兴,可正当他们兴致正高准备再拼一波的时候,服务员却过来说该打烊了。
    “也好,反正我们俩再喝下去,恐怕也分不出胜负。”龙延枫其实有些坚持不住了,倒不是怕醉,而是想去厕所,毕竟那么多啤酒下肚,他的肚子早已快要突破极限了,“而且我们还得送这一群醉猫回去呢。”
    欧阳不凡当然也有些难耐,当然是见好就收,见台阶就下咯,“好吧,改天再来一醉。”
    说罢龙延枫跟欧阳不凡便把郑凡宇等一众人拖了起来,来到吧台二人又因为抢着买单切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欧阳不凡技高一筹,一招擒拿手将龙延枫的双手锁在了一起,再加上龙延枫之前胳膊受伤,无奈只能接受欧阳不凡买单的现实。
    走出酒店后一群人在路上歪歪斜斜的走着,而且还大声唱着或者应该说是喊着跑调的歌,堪称都市中一道另类的风景。
    直到被巡警拦下,说来也巧巡警竟是他们武校毕业的。晚欧阳不凡一年,但对欧阳不凡却早有耳闻,而且一直把他当作目标,非要跟他过几招,说着就要上手。
    可欧阳不凡现在走路都飘,连忙摆摆手,于是双方约定改日切磋,巡警出于安全考虑,随手打了辆出租车,然后自己开着警车把一行人送了回去。
    不登泰山,不知山之高;
    不涉大海,不知海之深。
    对于一个习惯用右手的人来说,要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他的左手运用的跟右手一样灵活,虽然龙延枫的天资甚高,恐怕也绝非易事吧?!但除了这样,龙延枫似乎又别无选择。
    “我们开始吧!”龙延枫似乎充满了斗志,就连眼中流淌出的神情都满是自信,不容置疑。
    “不急,你先热热身吧!”长须老人坐在一边轻然一语,“给你十分钟,围着跑道跑十圈。”
    “啊?开什么玩笑?!”龙延枫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质疑一下。
    “计时开始!”长须老人仍是一脸的淡定,没有再多说什么。
    龙延枫见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便只得拼命去跑。
    虽是冬天,但汗水还是不断地从龙延枫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冒出,眼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汗珠,不时流进龙延枫的眼睛里,但龙延枫却顾不上去擦,哪怕眼前早已是一片模糊。
    好不容易跑完了十圈,龙延枫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弯腰大口喘着粗气,这还是龙延枫第一次出这么多力呢,之前都是随便做做便能成功,所以龙延枫根本不知道尽全力是什么感觉,而今天他是切实体会到了。
    “用时11分30秒。”长须老人看了看表,“休息30秒,之后我们开始训练。”
    龙延枫彻底无语了,这哪是训练啊,根本就是折磨人啊!这才一天,还有两个月呢,但既然选择了就该坚持下去,龙延枫咬了咬牙便继续训练了。
    寒风毫不留情的吹着,却总也吹不干龙延枫身上的汗水。
    一天的训练好不容易结束了,龙延枫也顾不上冬日里冰凉的地面,躺在训练场上大口喘着气。
    “起来!”长须老人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再去跑五圈!”
    龙延枫从长须老人的话中听出来不容反抗的意味,于是又拖着疲惫的身体(或者应该说是躯体更合适一些)重复着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
    临别时长须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回去每天用热水泡制,将你的右手浸在水里三刻钟,水温保持在45c。”
    “噢!那明天几点钟过来?”龙延枫问了一句。
    “随便!”长须老人已转过身去,“但我来时要看到的是一个已经满身大汗的你。”
    这个随便可真的是太随便了,根本无法拿捏啊!想想就让人头大。
    真郁闷!本来还想训练完自己再多练会儿投篮,这下差不多连篮球都拿不动了。
    晚风愈加寒冷,龙延枫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踏上了那条来时很近,此时却感觉很远的路。
    用左手拍着篮球,踏着沉重的步子,球落地的声音,脚步声,回荡在天地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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