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男儿有泪

    炫炫：
    你去哪里了？今天是你农历生日，爸妈很着急，天涯何处无芳草，单身男人也能过的很好，像你爸爸一样乐观开朗一点。
    落款是妈妈，时间2023年1月14日，纸张上没啥灰尘，却有水的印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泪不经控制地流出。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思念、感动、激动甚至愧疚，各种情绪汇聚一起蔓延全身，变成永远无法割舍的亲情，身体微微颤抖，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取了手机和充电器，运转法诀进入希望号，极其缓慢地驶向西北门。见面是高兴的事情，要像爸爸一样乐呵呵，情绪不能太激动，爸妈年纪都大了。
    爸妈居住的小区到了，爸爸不在家，妈妈还在午睡，二姐在另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摆弄手机。二姐和爸妈住同一小区，二月份满五十五岁，现在应该是退休了。
    突然出现在客厅，还是在房外按门铃？别吓着她们，还是按门铃吧。
    “叮当叮当”声响，里面没有反应，深吸一口气，再次按响门铃。
    “哪个？”
    二姐熟悉的声音。
    “我！”
    内心莫名忐忑，二十出头状态的我，二姐是否还能认出来？
    门开了，熟悉的面孔，狐疑的眼神，二姐还是那么瘦。
    “二姐！”
    “怎么会是你？”
    “你死哪里去了？”
    “咋个变了？你到底是谁？”
    “二姐，我是煜炫！”
    面对二姐连番质问，眼泪再次止不住流了出来。
    “进来，安静点。”
    默默地跟着走进客厅，见二姐坐在长沙发上，赶紧在旁边坐下。
    “爸走了，去年十一月，走的时候还念叨你。”
    整个人都呆住了，脑袋一片混乱，并非没有预感，当预感成真时，所有的心理建设一触即溃。
    眼泪默默流着，二姐说了什么，仿佛记得，又仿佛不记得，说着说着二姐也哭了起来。爸爸的照片都收了起来，怕妈妈伤心难过，只有时间能抚慰情绪。
    房门被打开，大哥走了进来，他和爸妈也住同一小区，连忙站起身。
    “哥！”
    大哥站在那看了我半天，知道自己不仅变的年轻，模样气质多少也有变化，他是在确认。
    “咋打扮成这样，像个唱戏的！”
    低着头不说话，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老老实实坐下。
    “妈今天怎么样？”
    “中午吃了半碗饭就睡了，还有些恍惚，情绪比前几天好一点。”
    “爸的年纪是善终，风俗上是喜丧，多和妈提提。”
    “吃过饭没有，没有吃自己去热。”
    哥拉了一张餐椅坐下。
    “吃过了吃过了。”
    “这几年跑哪里去了？”
    穿越？肯定会挨骂，大哥心中说不定对我一肚子火，现在不能招惹他。
    “和一位兄弟一起淘金。”
    意念已将五块一公斤金砖，移至衣袍内，连忙伸手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意念又动，衣袍内又是五块，伸手再次掏出，齐齐整整码在面前。
    “一千克一块，家里还有，放下后就赶紧过来了。”
    大哥的表情写着不相信，不相信我有此能力，面前的金砖又实实在在，还伸手掂量了下。
    “不要违法！”
    申辩没有意义。
    “来路很正。”
    缓了缓大哥说道：
    “收起来。”
    “你们处理。”
    迅速将十块金砖放入抽屉，大哥想说什么，终还是忍住了。我很清楚，他压根就不信，估计会让三姐来问我。
    “卫国，是卫国吗？”
    卧室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
    “我去先说一声，喊你再进来。”
    二姐怕妈妈见到我突然激动，进去先打个预防针，隔了会卧室传来声音。
    “炫炫！是炫炫吗？”
    赶紧调整好情绪，起身走进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柜，墙上挂着电视，剩下的空间很小。窗帘拉上的，灯光下妈妈坐在床沿，披上衣服打算起身，被二姐劝阻了。
    “你是炫炫？”
    ”不是炫炫！不像炫炫！”
    “我是我是，我是儿子煜炫。”
    强忍内心伤感，控制住情绪，妈妈精神大不如前，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不能再刺激她。
    坐在床边，拉着妈妈的手，正脸或许有变化，侧脸的差异肯定小。
    “你去哪里了，咋个电话都不打回来？你爸爸嘴上不说，心里好想你，走之前还在念叨你。”
    “你不孝顺！”
    “哎，你过的好就行，妈妈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此时说什么都苍白无力，父亲离开了，陪伴的日子不会再来一遍，眼泪无声地落下，双手紧紧握住妈妈的手。
    “不会再走了！不会再走了！”
    二姐出了卧室，带上了门，妈妈继续絮叨着，儿子是很好的听众，六年的时间，总算能听到声音。
    “妈，解渴！”
    取出一枚体质果实，趁妈妈歇口气的工夫，顺势喂了进去。樱桃般大小、红红的、甜甜的果实，妈妈尚未看清，已经入口即化，精纯的能量洗涤全身。
    “啥子东西？”
    “老人吃了有好处的。”
    再次取出一枚。
    “这么小的车厘子？”
    “甜的。”
    边说边喂，满了五枚再说，妈妈的精神状态，非常明显地好转了。
    “没了？”
    “还有，酸甜的。”
    青色带一点浅红，是精神果实，没有甜味酸酸的。
    “有点酸。”
    “摘早了，再试试。”
    又是一枚，连哄带骗下，服用完五枚精神果实，心情舒展了些，妈妈站起身来，正准备扶着她。
    “不用，你先出去，饿了。”
    妈妈的状态没问题，放心地走出卧室。
    “妈想吃点东西。”
    听到我的话，二姐连忙往卧室走，大哥走向厨房。
    妈妈状态大为好转，胃口也开了，我也跟着蹭口饭，筑基期不吃也无妨，陪着吃饭妈妈会开心些。
    逝者已矣，生者当珍惜眼前时光，大哥和二姐态度舒缓许多。
    妈妈精神好了，免不了要询问，事业一笔带过。
    “儿子成家了，有儿女了，住的地方也有，旁边有温泉湖，只是没有手机信号。回来待两个月，到时候一起去那边看看，喜欢就住下来，不喜欢再送你回来。”
    话中漏洞很多，大哥和二姐是狐疑的，国内还是国外？具体总应该有个地名吧，只不过我刚回来，母亲又在场，两人忍住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