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善恶之论

    利用御史台的送报队，发行《隋国女子报》，严格来说是以权谋私，哈哈，谋就谋呗！
    首期免费，何时收费未知，一万份报纸大约亏损500两，每年60期亏损3万两银子。印刷图画成本太高，御史台是否有贴钱不清楚，懒得去理睬，桂宫该给的钱给足就行。
    反馈回来的信息还不错，新鲜事物并非没有人接受，连带着成衣店和饰品店生意爆好，特别是冬季的睡衣。
    五女没有忘记旅途中的承诺，拿出银钱购买棉花，制作被褥分发出去，其她良使也有所捐献。
    十二良使服用完三次仙果，顺利滴血绑定戒指，尽管依然是良使，家族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已经开启修仙之路。
    九月初一，历时四天的朝廷会试开始，策论题目：国家如城池，如何治理一城之地？
    题目依照刘石庵的提议，学子可治城、可治国，本王关于国家如城池的论述，成为会试学子们的素材。
    会试结束之后，大部份学子会进入立法衙署，少部份人会出任地方或朝廷实职，开启他们的仕途之路。
    录取率应该达到百分之百，是最幸运的一届学子，若真有治国理念优秀的学子，年龄三四十岁，不妨去做大臣们的副手。
    良使中年纪最长的小怜和清清，本王带着她们双修，隔天一次，小怜亲近水属性，清清亲近金属性。
    仙师阁建成一间双层玻璃屋，面积只有10来个平方，却是本王喜欢待的地方，特别是午后。
    阳光透窗照射在身上，躺在椅子上看报饮茶，望着屋外的楼台亭阁，感受不到冷风嗖嗖，良使们围在身边闲话，难得冬日惬意。
    心中想着，当雪花飘飘时，又是何种景象，内热外冷，玻璃能否承受住？
    双层玻璃屋很贵，小小一间要100两银子，成本价格，依然挡不住有钱人的热情。
    正七品三百两银子俸禄，省下一间玻璃屋的钱，或许有些肉痛，试卖不能保证质量，冻裂后可以更换，当然不是整个更换。
    为了支持清清和秋棠的事业，良使们的庭园，全都修一间双层玻璃屋，妻子们和婉容四女，过了冬季再说，有小孩的地方最好小心些。
    “仙师君王，孔子和孟子认为人性本善，荀子认为人性本恶，鬼谷子也认为人性本恶，大王如何看？”
    问话的必定是若兰，玻璃屋内的良使，只有她会探究这样的问题。纵横家鬼谷子的书，在前朝是禁书，在隋国已全面放开。
    “人和动物的本能是什么？”
    善恶无定数，孔子和孟子是理想主义，荀子和鬼谷子是现实主义，看问题角度不同结论不同。
    “活着！”
    若兰坚定地回答，彤云几女随声附和。
    “为了活着可否不择手段？”
    进入仙师阁的良使，是为了家族更好地活着，道理本王非常清楚。
    “古人为义慷慨赴死，有比活者更有意义的事。”
    “义又有为何物？”
    若兰没有直接回答不择手段的问题，只是说人可以赴死，间接证明不择手段的卑劣。
    若兰几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义”的概念相对模糊，一言难以道明。
    “不知义为何物，只能算答对一半。”
    “仙师君王，给臣妾讲讲。”
    表述义为何物并不容易，衍生出来的内容实在太多，从根本上着手更能解答。
    “个人之死，是为族群、国家之活，古人慷慨赴死，其义在于活着，舍小我成大我，大我乃族群和国家。”
    不忍心点明良使们来仙师阁的目的，家族大于个人，只不过她们运气好，没有遇到暴君。
    换一个想法，家族让她们来此的目的，无非为了影响君王决策，依然属于舍小我，值得夸赞。
    “个人之死易，族群、国家之活难，古往今来灭绝的部落不知凡几，有想过是何原因？”
    若兰陷入沉思，女子思考如此问题，需要丰富的阅历；本王不打哑谜，重新回到关于善恶的问题。
    “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待人性之恶，不能给予善意，应直面和鞭挞。一人之善，或许带来族群之恶，国家之恶。”
    “荀子以法入儒，制定规则，限制人性之恶；纵横家鬼谷子，专门对付族群、国家之恶。”
    “仙师君王，臣妾明白了，礼制教化向善，律法惩戒作恶，纵横家以恶对恶。”
    阳光照在若兰脸庞，如同解了一道难题般开心，内心不由感叹，人真的是各有不同。
    六位妻子、婉容四女、十二良使，各有自己的内心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纵横家不是以恶对恶，而是以智对恶，仁义礼智信忠，纵横家属于智者。察势者智，顺势者赢，驭势者独步天下。”
    “鬼谷子的言论？”
    “是的，隋国要做智者。”
    “仙师君王，隋国要做驭势者！”
    驭势？没想到若兰颇有几分豪情，近古世界若无其他修仙人，本王就是势，何需驭势？
    想起蓝星的遭遇，被天外飞石三次撞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维、四维、五维世界，究竟是何结构？天外人又从哪里来的？五维世界是否存在危险？
    不能太自大，自以为是势，或许是谬误，一人之力渺小，众望所归是势。
    社会规律之“道”，看不见却存在，“道”即为势。察“道”者智，顺“道”者赢，驭“道”者独步天下，显得更加合理。
    儒法道，古人是真正的智者，后人能学到多少皮毛？
    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曲解中庸之道为和稀泥，“盛极而衰，物极必反。”，浅显的动态平衡都搞不明白。
    “仙师君王，想什么呢？”
    若兰柔声问道，眼中饱含情意，原以为与大家闺秀格格不入，本王天生不够浪漫，未料到人始终在变化着。你影响我，我影响你，只要能相互影响，未尝没有共同语言。
    “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
    “本王感觉自己差得很远，”
    治国理政需潜移默化，思想学说深刻影响着人类，与古代思想大家相比，本王还处在幼儿园阶段。
    将若兰放在腿上，任思绪飞扬，羞涩的若兰不理会她人的目光，安静地躺在怀里。
    本王终究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