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天魔之秘

    “自是为了除魔卫道而来！顺便赚取些功行，证那神仙道果时少去几分桎梏。”玉泉仙子笑盈盈的说道。
    “嗯？”
    “青云小友尚未修成真仙，不解其中之玄奥也情有可原……”
    随着玉泉仙子娓娓道来，沈墨对真仙境的修行，又多了几分了解。
    哪怕刚修炼成仙时，只修成了下下乘的鬼仙，也能通过修炼一点点提升道行，去证得更高的道果，只不过这一过程千难万难……从鬼仙修炼到人仙的难度，远远超过从一介凡俗修炼到鬼仙的难度；从人仙修炼到地仙的难度，远远超过从一介凡俗修炼到人仙的难度，依此类推。
    但，其中并非没有捷径可走。
    若“道上有功、人间有行”，为此方天地立下足够的功行，便可一定程度上削弱修行难度，不仅修行起来事半功倍，而且遭遇各种劫数难关的概率也会小上许多。
    此外，迈入更高的境界，除了修为足够外，还得达成“功行满足”这一隐性条件。
    如若不然，道行再高、实力再强，也会受到重重桎梏难以突破原有境界！
    玉泉仙子如今乃是地仙，想要证得神仙道果，天地功行必不可少。
    而何为道上有功、何为人间有行，玄黄宇宙的天地意志自有其玄之又玄的评判标准，最简单的自然是去镇守天地门户、斩杀旧时代余孽。
    除此之外，修炼《无我仙经》以身合道、将自身洞天福地崩散融入外界、荡除腐朽世界怨念残韵所形成的邪祟、开创一方道统培养更多真仙人物等等，都可以赚取大量的天地功行！
    正道修士心中认为的“除魔卫道”，诸如打杀邪修妖魔、拯救亿万仙俗等行为，却是赚不到半点功行的。
    因为对宇宙意志而言，众生万物皆为刍狗，人族、邪修、妖兽、魂鬼、精怪、真龙、花仙子、金人族、万眼、烟怪、人面柳、讹怪、单足夜叉、音魅、长生族、万虫邪尸等世间万族，并无本质区别！
    哪怕是妖魔鬼怪修成的真仙，修炼到了神仙之境，也得去镇守天地门户，抵御旧时代余孽。
    反倒是在东碣洲北部大打出手的两尊地仙，对仙界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无论他们出身于何族，在宇宙意志眼中已是“邪魔”之流；若这两尊地仙，无法赚取足够多的功行，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宇宙意志会降下一重又一重的杀身劫数！
    “打杀天魔却能赚取功行，莫非……”沈墨神色一动，心中想到了某种可能。
    “没错！天魔并非此方宇宙自发衍化的本土生灵。据说，在太古时期，无论是仙界还是下界，都不存在天魔及与之相近的族类！”
    玉泉仙子用太华镜摄来一头二阶原生天魔，将之炼成了一缕魔煞之气后，任由其消散于天地之间，“天魔能魔染、吞吃世间众生，死后残留的魔煞本源还有极强的污染性质，能够污秽天地灵气、灵脉地脉乃至整片天地。犹如脓疮蛊毒、恍若传染之因，生生不息，不可遏制！”
    “有真仙前辈猜测，最初的天魔可能源自于一尊旧时代余孽。不过，无人知晓这尊万魔之王、天魔始祖的真名。亦无人知晓，天魔乃是此人本源力量所化，还是他用某种手段钻了仙道的空子，所诞生出来的生灵。”
    “无论如何，天魔、邪祟和旧时代余孽，都是宇宙意志需要清除的事物。”
    “你仔细探察，应当能感知到不少真仙的气息，他们都是赶来除魔卫道，赚取功行的。你若想步入真仙境后修炼顺遂一些，大可多杀一些天魔！”
    沈墨五感神识席卷而出，探向东碣洲西部被厚重魔煞遮蔽的区域，果然隐约察觉到了十多道真仙气韵，鬼仙、人仙、地仙皆有，有的似乎有所顾忌所以显得隐晦不明，有的则丝毫不在意七阶大天魔是以锋芒毕露。
    “果然如此！”
    沈墨心中波澜起伏，思绪如电光石火般闪烁起来。
    他曾从关灵那里，打听到了不少有关仙道、宇宙意志、旧日余孽的事情，但关灵并未谈起天魔之秘；
    大概是因为，她的主人九霄玄女杨静沐刚修成真仙，便证得了神仙道果、直接去了天地门户镇守，所以连带关灵也不太清楚除了“镇守天地门户、抵御旧日余孽”外，还有“打杀天魔”这一赚取功行的方式。
    “我的真仙道果已被锁死，哪怕为此方天地立下再大的功劳，也无法一举修成神仙、天仙！”
    由于沈墨架起神桥时，选择的是“他证我道”法子，所以在宇宙意志眼中乃是有反骨逆心之人，在“入朝为官”之前，打杀再多敌寇、立下再多功劳也没什么用，不可能在玄黄宇宙中一举证得神仙和天仙道果！
    不过，赚取的功行并不会消失，只要天地功行足够多、自身道行足够高，日后修成地仙后甚至无需去天地门户镇守，便可在短时间内接连突破一路修炼到天仙之境。
    当沈墨请教此事时，玉泉仙子却犯了难：“天地功行不像法力那般直观可见，我辈真仙也只是心中隐隐有感，并不知晓身上具体有多少功行。所以我也无法准确估测，你需要打杀多少天魔，方能攒够证得天仙的功行！不过，你若是将东碣洲天魔清剿一空，平息掉这场魔灾，证得神仙道果应当不难。”
    “仙子未免太高看我了！魔潮中七阶大天魔数量不低于一手之数，又占据着地利，连汇聚于此的众多真仙都无法轻易取胜。我一个小小的无相境修士，怎么可能将它们尽数诛灭？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话虽如此，沈墨心中还是暗暗盘算了起来。
    若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围内，炼化足够多的魔魂将用以布置万灵神煞阵，不知能否剿杀一尊七阶大天魔？
    既然已打算在东碣洲多逗留一段时间，沈墨干脆在银素山落了脚，并开始布置阵法，准备将此山打造成一处临时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