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琪琪顺手就将小铁盒接住了,胡雄和司马溪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兰琪琪倒是丝毫不慌,平静的说道:“李先生,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这么还给我了吗?”
胡雄眯起双眼,果然自己猜得没错,这两人有点猫腻。
糟了,回去自己该怎么给唐小雨说呢。
算了,还是当什么都没看到吧。
“你只是让我帮你照看,可没说是给我的礼物。”李长青可不愿意跟这东西沾上半点关系。
兰琪琪白了他一眼,这个李长青,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众人乘坐着之前的观光车,在联邦士兵开车下,将他们带到调查局的出口。
他们开来的车辆,也停在这里。
不过正如李长青所想,这里此刻有着许多联邦士兵,荷枪实弹的站在这里,还有妖魔猎犬在一旁。
手里还拿着检测魔气的仪器。
每一个出去的人,都要被搜寻一番。
李长青和胡雄,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出来后,李长青的目光看到后面的兰琪琪。
兰琪琪神色自若,跟在后面,妖魔猎犬在她身上嗅了嗅,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兰琪琪松了一口气,她身上已经喷了掩饰气味的药剂,能够麻痹妖魔猎犬的嗅觉。
至于随身物品,也被取出来查看了一遍,小铁盒也被打开。
看着里面散发寒气的结晶,联邦士兵也询问过。
兰琪琪以自己是个女巫,这是自己炼制药剂的材料蒙混了过去。
离开前,兰琪琪笑着对李长青说道:“长青,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玩的,下次见。”
说完,他们也各自上车。
李长青黑着脸上车,坐在驾驶座的胡雄撇了李长青一眼。
李长青刚准备开口解释。
“不用解释了,放心,我嘴巴是出了名的严,不会透露给唐小雨的。”
说完,他还朝李长青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都懂。
李长青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解释了……
当天晚上九点,二人才终于赶回南临市。
胡雄开着车,直接赶到听雨轩包子铺前。
李晴雪正坐在餐桌前,边打哈欠边写作业,这些繁琐的数学题太难了!
她对数学题和音乐的兴趣,完全不成正比。
此刻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宛如看到救星般:“二哥!你回来啦!小雨姐,二哥他回来啦。”
正在厨房内帮忙,忙碌的唐小雨听到声音,探出头:“你回来了。”
她围着个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她赶紧将面粉在围裙上擦了擦:“出差顺利吗?”
“嗯,当然。”李长青笑着点头。
这时,唐小雨的目光,则偷偷的朝门外车边站着的胡雄看去。
胡雄干咳了一声,也点了点头,说道:“挺顺利的。”
“这几天多亏有小雨帮我忙。”李琳从厨房内走出,脸上泛着笑容,她对这个‘弟媳妇’很满意。
聪明,勤快,还不挑食,不管自己做什么,每次都能吃得精光。
李长青正和李琳聊着天。
门外的胡雄手机也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喂?”
“嗯?”
胡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将李长青从包子铺中叫了出来,低声说道:“行了,让唐姑娘在这里多住一天吧,江边出事了。”
“江边出事了?”李长青一愣,点头,他走进包子铺内,声称今天还有工作没有彻底完成,唐小雨还要在这里多住一天。
李琳当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很快,二人重新上车。
“出什么事了?”
拉上车门,李长青扭头问。
胡雄开车,直接往临江的方向赶去,说道:“江边有船夫称,看到有人被女人拖进水中淹死,原本以为是看花了眼,但今天,从江里打捞到了一具尸体。”
“先过去再说吧,白川已经到了。”
临江旁的河岸旁,这里已经被联邦警方给封锁了起来。
李长青和胡雄赶到后,出示了证件,予以放行。
二人跨过警戒线,来到江边。
地上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白川站在旁边,面色平静。
这里有不少联邦警察,正在拍照取证,不远处,八个船夫齐齐的站在那里,两个联邦警察正在问话。
“就是你看到的吗?确定他是被一个女人拖进水中淹死的吗?”
“你确定你没有看花眼吗?”
被问询的船夫年龄颇大,约有七十余岁,满头白发,他面对联邦警察的问询,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确定是看到了。”
“警官,是不是水鬼做的,我在江上摆渡这么多年,听过不少次这种东西。”船夫低声说道。
一个较年轻的联邦警察瞪了他一眼:“这种迷信的东西,别瞎说。”
胡雄和李长青也走了上去,胡雄出示了证件。
正在问话的两个联邦警察立马行了个礼:“长官。”
“你们先过去休息一下,我来问问吧。”胡雄笑呵呵的说。
“是。”年长一些的警官立马点头,拉着一旁的年轻警官便走到一旁。
“你好老哥,请给我大概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胡雄笑呵呵的,还给船夫递了根烟。
船夫接过烟,神色缓和了一下,有些尴尬道:“我也不确定自己当时看没看清,这一把年纪了,偶尔眼花……万一给你们提供了错误的线索……”
“没事。”胡雄笑呵呵的说:“就当闲聊,老哥你也别多想。”
胡雄和船夫正聊着,李长青目光却好奇的看向了站在边缘的一个船夫。
他上次调查码头的时候见过,这个船夫姓谢。
谢船夫此刻带着斗笠,低着头,依然穿着蓑衣,看不清容貌。
但李长青却从这个船夫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
他想了想,来到谢船夫面前,笑着问:“你好,谢师傅,上次咱们见过,对吧?”
谢船夫抬起头,他看起来四十余岁,倒是有些平平无奇,不过他的眼神却平淡似水。
谢船夫缓缓点头道:“见过。”
“听刚才那位船夫说,他看到了死者被女人拖下了水,你们看到了吗?”李长青这句话,倒也不单单是问谢船夫,包括身旁的几位。
那几位船夫皆摇头起来,表示自己并未看到。
谢船夫却平静的说:“我也看到了,他并未看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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