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傅诣铭匆匆告别了姜家人,赶来见六耳。
“你说书包没抢到,反而你连车子都被她抢了?你在开玩笑吗?还是把我当成傻子耍?”
傅诣铭原以为今天拿到息肌丸,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甚至都找好了几个专家,准备连夜研究息肌丸的成分。
结果连饭都没吃完,六耳就打电话,说他车被姜沫兮抢了!
而且据六耳描述,姜沫兮的身手还特别好。
这怎么可能?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有什么身手?
还把他一个大老爷们掀在地上,然后抢走了摩托车?
傅诣铭不信这些鬼话!
“傅少,我没有骗你。那女的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连最喜欢的头盔,都被她薅走了。”
六耳跟着傅诣铭父子办事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难缠的对手。
可惜,刚才的路段正好没有监控摄像。
所以不管他怎么说,傅少都觉得他在耍他!
六耳心里苦,但六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信了你的邪。她那种货色你都对付不了,你就是无能……”
傅诣铭歇斯底里,把六耳从里到外骂了一遍后,就离开了。
六耳看着傅诣铭离去的背影,也是愤慨不已。
“老子的爱车和头盔都被她抢走了,也是一肚子火!你还不信我?”
六耳想到了什么,气恼地说:“等着瞧!老子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
*
姜沫兮开着抢来的摩托车,大摇大摆地继续去夜色兼职。
今夜,傅佑寒倒是出现在九楼了。
他一身灰蓝色西装,侧面轮廓冷硬,却依旧是夺魂摄魄的英俊与优雅。
只是男人在她推开包厢门后,只是冷瞥了她一眼,之后便继续抽着烟,和叶辰聊着什么。
姜沫兮也只看了傅佑寒一眼,然后就端着酒水进入。
是的,她对傅佑寒的冷漠,似乎没有任何的诧异或不适。
因为在她的眼里,他们除了有过几次比较亲密的接触,其余时候和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包厢内唯一让她眸底露出异色的,是叶辰怀中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余丁丁。
不过,叶辰依旧和她打得火热。
哪怕他忙着和傅佑寒谈事情,两人的騒话也没有断过。
那女人长相也不俗,一袭香槟色的深v裙,将她高挑有致的身段展示得一览无遗。
只是她比余丁丁要会来事一些。
余丁丁和叶辰在一起,看似亲昵,但实际上都不越界。
但这女的,一直主动腻在叶辰怀中不说,还总是问很暧昧的问题。
“叶少,为什么男生喜欢亲亲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去?”
这种略带暗示性的话题,让姜沫兮也不自觉多看了两人一眼。
就见叶辰正用指尖点着那女人的鼻尖,眼神也是把握得当的适度宠溺:
“要是伸脚趾头,怕你觉得齁。”
“讨厌!叶少,你好坏哦!”女人被戏弄了,捶打着叶辰。
但看得出,那力气跟挠痒痒似的,更像是在撒娇。
姜沫兮感觉一阵恶寒,正要收回目光。
就见叶辰精准无误地朝她看来,然后勾唇一笑:“这是安漾,也是我们夜色的花魁。”
姜沫兮一愣,才意识到叶辰这是在跟她介绍。
“你好。”回过神来,姜沫兮便朝那女人微微颔首。
撇开其他不说,叶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好,沫兮。我听说过你的。”
安漾也朝姜沫兮笑了笑,目光还在傅三爷身上打了个转。
像是在暗示姜沫兮,她知道外界传闻她是傅三爷的侄女。
不过能混到夜色花魁的,情商都不低。
所以就算好奇姜沫兮这侄女为什么进包厢后,都没有和傅三爷打招呼,她也不会当着傅三爷的面问起。
两人打完招呼,姜沫兮就继续上酒。
直到她收起托盘要走,叶辰才说:
“想找余丁丁,可以去八楼。”
姜沫兮抬头,看见叶辰正对她微笑,疏离有礼,却也真诚。
她好像突然有些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能在女人堆里那么吃香了。
因为他好像能一眼看透,女人们心里想要的。
这时,凌厉的男音从她身后传来:“去开瓶罗曼尼康帝送来。”
姜沫兮跑远的神志这才被拉回,回头看了傅佑寒一眼。
见他正抽着烟,烟气四散开来,笼罩着他,让他的表情也被蒙上了一层迷雾般,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既然看不穿,姜沫兮便将目光收回:“好,马上为您送来。”
然后她快速去酒柜那边取酒,再把酒送到男人跟前,便退出了包厢。
等她一走,傅佑寒便将她刚才为他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也许是这红酒还没有醒好,除了喝进去那一瞬强烈刺激口腔外,过后就只剩下酸与涩。
就与他们那夜一样,明明开始得很美好,但过后却让人不愿再次提及……
傅佑寒盯着空酒杯有些失神时,叶辰的声音传来。
“怎么?你们闹掰了?”
前两天,姜沫兮和傅佑寒看着虽然关系也不是好得不得了,但还是有来有往的。
而且后来,姜沫兮还主动在下班后来找傅佑寒。
叶辰一度以为,能看到傅佑寒为傅望柠以外的女人,铁树开花。
谁想到隔天,傅佑寒都不过来见姜沫兮了。
就连今天哪怕他出现在这,也不正眼瞧下姜沫兮。
以他叶辰游走花丛数年的经验来看,这两人绝对是闹矛盾了。
“说说为什么,兄弟有事我尽量帮的。”叶辰饶有兴致地等着。
傅佑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后才道:“兄弟有事尽量帮?大事帮不了,小事不想帮?”
叶辰啧啧了两下,笑道:“我跟兄弟心连心,兄弟跟我动脑筋?”
安漾得亏在风月场所呆久了,所以哪怕面对这两大高手过招,也没有表现出异色。
“真不需要我帮?”叶辰见傅佑寒不开口,还不死心。
“帮人之前,为何不把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都是多年的兄弟,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怕都不用挑开说明,叶辰也知晓傅佑寒指的就是他和余丁丁的问题。
叶辰瞥了怀中娇俏的安漾一眼,笑道:“都不走心,何须解决?”
傅佑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隔空和叶辰碰杯,“同理。”
然后,两人各自将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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