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力战八方

    子龙听邪阳如此说来，心知他也是一番好意，便是不再推辞。起身对他拱手一拜道：“既然三哥愿意出手相助，子龙感激不尽！”
    邪阳看子龙见礼，忙将他扶起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时候不早了，我们动身吧！”见子龙点头不语，邪阳这才转身对众人吩咐道：“诸位，子龙故友有难，我等不能置之不理！大家这便回房收拾行装，我们即刻起程，前往汉中！”
    众人得邪阳号令，当下便是纷纷点头，各自回房收整衣物去了。看着十余人毫无怨言、匆匆而去的背影。子龙心中似被什么东西深深触动，双眼也是渐渐模糊。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自脸庞之上露出一个欣慰、感激的憨直笑容。
    “子龙，你与那柯家到底有何交情？为何你听闻柯家有难竟是这般恼怒？”策马飞驰的邪阳见子龙一路之上都是沉默寡言，满脸愁容。连他最为挂心的胜屠墨涵叫他几声都犹如未闻。心中难免有所担忧，随即开口向他提问，想要将他自那苦闷之境中唤醒过来。
    伴着这暗含内劲的话语入耳，子龙终于有所动容。回头看了看邪阳方向，见端坐邪阳怀中的幽玲也是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这才理了理思绪对邪阳回到：“三哥有所不知，我与子情丫头祖籍亦是汉中，和那柯家少爷柯破尘本是发小。我们三人自小就在一起玩耍，朝夕相处数年时光，感情异常深厚！十多年前，家师下山寻徒相中了我们三人，便欲收我等一同入门，继成衣钵。可是柯伯父顾念破尘乃是族中他们一脉唯一的男丁，不舍他就此离去，便是婉拒了恩师的请求。自那以后，我与子情就拜入恩师门下，跟随他老人家于深山中苦修。而破尘则是留在了家中，由族里长辈传授家族功法、严加教诲，以待成人之后继承族长之位。于是，我们就此分开，未能再度重逢。但这十余年中，我们还是常以书信交往，从未断过联系。此次柯家遇强敌袭击，我因身在大理未能接到他的求援书信赶去救助，心中倍感内疚，惶恐不已！所以听那大汉道出其中缘由，才会心系破尘安危，恼羞成怒的！”
    邪阳听子龙道来心中了然，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原来是竹马之交，难怪感情如此要好。你
    此刻心情，为兄亦能理解。不过子龙，距那大战已是时隔两日。纵然我等快马加鞭赶到汉中，只怕也是迟了。你。。。还是早些做好心理准备，莫要太过悲伤！”
    子龙闻言当即一愣，半晌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对邪阳道：“三哥，你也曾在‘圣战天下’呆过不少时间，可知那右护法鬼面底细？”
    不料邪阳见子龙相问，却是皱眉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在‘圣战天下’之际，当时的右护法并非是这名叫鬼面之人，而是江湖之上闻名遐迩的使剑高手‘剑尊’白无极前辈。想必这十年之间‘圣战天下’多有变故，才使得右护法之位异于他人之手。”
    子龙听邪阳说来还不及答话，那不知何时行至二人身旁静听两人交谈一直未曾插言的寒心却是突然叹了口气道：“哎！白前辈性子率直、刚正不阿！自玄天上任帮主以来，屡屡对其所犯罪恶出言指责、当众训斥。那玄天小肚鸡肠又怎会容他这般以下犯上、多番不敬？所以，自三哥离开‘圣战天下’两年以后，那玄天便是不听众多长老相劝，强行将白前辈自右护法一职降到了内堂管事，令其掌管‘悬剑阁’，从此不再理会。稍过不久，这右护法之位便是被他排除种种阻力传与了自己心腹嫡党鬼面这厮！”
    邪阳、子龙二人见寒心道出鬼面位极‘圣战天下’右护法的由来，不禁纷纷摇头叹息，俱都为那白无极感到不值。待叹息完后，邪阳这才又开口道：“老七，依你之言，应该与那鬼面同在‘圣战天下’不短时间。你可知那鬼面来路？”
    寒心见邪阳相问点了点头道：“虽不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一些他的底细。鬼面此人表面上正气凌然、作风磊落。登上右护法之位以后，更是循规蹈矩、行事周密，对玄天唯命是从！让那‘圣战天下’诸位长老也是无话可说。但实际上却是暗藏祸心、残忍嗜杀，与那魔教一众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恰好迎合了玄天欲统江湖，需要心狠手辣之人协助的胃口。所以自鬼面就任右护法以来，但凡帮中杀伐征讨之事，皆是由他率众为之。这数年下来，也不知有多少无辜命丧于他手中。而且此人一身诡异武学也不知自何方高人门下习得，与人对敌之时，如随风柳
    叶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往往以常人所不能的刁钻手法致对方于死地，以致许多江湖好手都惨死在了他一对双刺之下。”
    邪阳二人闻言都是大皱眉头，一副思索模样。片刻之后，子龙像是未能想出寒心所诉鬼面武功出处，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想到这鬼面竟然这般厉害！不知七哥在‘圣战天下’之时，可曾与他交过手？能否将他击败？”
    寒心闻言点了点头道：“能居于右护法之位，又岂是泛泛之辈？此人闲暇之时，最喜好勇斗狠。‘圣战天下’各堂长老基本上都被他挑战了个遍，我等兄弟自然也不在话下。那次比试我虽与他战作平手，却是发现他应敌技巧之中有三处破绽。只要抓住时机，利用好这三处破绽，便可将他重创致死。相信若是再碰上他，取胜不难！”
    子龙闻寒心对上鬼面胜算颇大，这才面露一丝笑容，冲他点了点头。见大仇有望得报，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转身对众人招呼一声，便是猛抽几下马鞭，当先向那隐隐可见的汉中城池飞驰而去。
    汉中古城北依秦岭、南频巴山，且有汉水之源汉江河道源远流长，以盆地之形居群山腹中，气候温润、良田万亩，更有珍禽异兽不计其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柯家能以汉中为根，盘踞此地数百年而不倒。可见柯门上下也并非浪得虚名。只是经此一役，不知那柯家能否再有翻身之日了。
    日落西山之时，一行众人终于在子龙的带领下站到了汉中西侧的城门口处。眺眼向城中望去，如今的汉中城刚糟大战洗礼，已是显得有些衰败。这才入夜不久，大街之上便是只余寥寥数人。往日那些当街叫卖的摊贩商铺更是踪影全无，一副破落景象。见此情景，子龙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众人道：“诸位，如今柯家被灭，这汉中之地定是已由那‘圣战天下’完全掌控。我们这一行人目标太过显眼，就不要再去投宿客栈了吧？不如先到我与子情幼时旧居落脚，待探得消息之后再作打算。”
    众人听子龙道来纷纷点头示意，而子龙见众人并无异议，当下也不多做停留，牵着马匹带头向城中走去。只因此时街上已是渺无人迹，所以这一行十余人的庞大队伍倒并未曾被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