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鸣剑衣袂飘飘、翩然落地,在周围一众武林人士的惊呼声中,弹了弹一尘不染的衣袖,对倒在地上尚未爬起的六人说到:“此处乃剑尊前辈庙宇所在,见不得你们这些肮脏之人的血腥,今日暂且饶尔等一条性命,都给我滚吧!若是他日在别处碰到,就别怪我长孙鸣剑手下无情了!”
“你。。。你是号称‘北沧澜’的长孙鸣剑?行!栽在你的手里,老子不冤!”听长孙鸣剑自报家门,那蒋蜇魈一脸的错愕震惊神色,狠狠啐了一口之后,便是赶忙从地上爬起,领着手下五人,自人群中让出的一条小道,灰溜溜的遁逃而去!
“竟然是‘沧澜剑’长孙鸣剑!”
“真没想到啊!这武林之中能够使出御气为剑的,怕是不出五人吧?”
“是啊!没想到这后起之秀长孙鸣剑,竟也会操控剑气伤人了!恐怕对于剑道的领悟,还要高于那‘南碧渊’白苏子吧!”
“若是这般看来的话,这‘南碧渊、北沧澜’是不是以后都得改为‘北沧澜、南碧渊’了啊?”
“诶,诶!他过来,应该也是要去膜拜剑尊前辈吧,还不快点让开!”
“是,是!快点让开,快点让开!”
瞧长孙鸣剑信步轻踏,向着身前庙宇门口而去,一众围观的武林侠士,又纷纷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颇为宽敞的道路,直通‘承影剑尊’庙的大门!
然而让一众武林侠士诧异的是,这长孙鸣剑朝着庙宇的方向走了两步后,却是突然转过了身子,看向神色淡然的月胤尘,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可是也要进庙一睹剑尊前辈的风采?”
月胤尘思绪有些飘扬,直到被程梦瑶重重的撞了一下胳膊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问向她到:“怎么了,梦瑶姑娘?”
程梦瑶大皱眉头,低声回到:“那位长孙公子,问你是不是也要去庙里敬香啊!”
月胤尘恍然,连忙看向一脸含笑的长孙鸣剑道:“哦!这位兄台,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莫怪!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进庙瞧瞧的,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长孙鸣剑笑容不减,轻轻摇头道:“指教不敢当!既然也是要进庙,不若一起吧!”
听长孙鸣剑开口相邀,程梦瑶一脸兴奋道:“哇,陈大哥!真没想到你人缘这么好,竟然会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轻一辈剑道天才邀请!这长孙
公子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要不是我已经以身相许给月哥哥了,说不定还能跟他擦出一些火花呢!”
“咳!”月胤尘差点被程梦瑶的话给呛死!尴尬之余略带取笑的说到:“你这丫头也忒痴心了吧?人家‘承影剑尊’见都没见过你,看不看得上你还两说呢!可这长孙鸣剑如今就在眼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水中望月呢?要不,先和这长孙鸣剑接触接触试试?”
“你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听月胤尘这般说来,程梦瑶撅起小嘴、面带薄怒的回到:“既然我都把自己许配给月哥哥了,那自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又怎可能对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呢?哼,懒得理你了!师姐,我们走吧!”
瞧程梦瑶说完这句话,便是拽着一脸含羞的百里凝溪,向着默然等待的长孙鸣剑跑去。月胤尘暗自苦笑摇了摇头,继而对依旧看着他的长孙鸣剑朗声回到:“那就多谢长孙兄抬爱了!”
听月胤尘同意随行,长孙鸣剑略一点头。看一脸含笑、明媚如风的程梦瑶,已是拉着如花似玉、身段玲珑的百里凝溪向着自己快步走了过来,俊逸的脸庞浅浅一红,继而郑重施了一礼,率先开口道:“两位姑娘好!在下长孙鸣剑,这厢有礼了!”
瞧长孙鸣剑虽身负盛名,却还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程梦瑶也是对他好感大增,连忙还礼道:“长孙哥哥,咱们能够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遇见,亦是有缘了,你又何须这般见外呢?对了,小女子名叫程梦瑶,这位是我师姐百里凝溪!我俩都是江南‘添香雅居’的弟子!不知道长孙哥哥,朝拜完‘承影剑尊’的圣像之后,又要去往何处呢?”
见程梦瑶一脸热情,这长孙鸣剑自也不好怠慢。微微颔首道:“江湖盛传,剑尊前辈拟在‘臻云寺’旧址创建所谓的凡俗界第一修真门派!我等习武之人,虽不贪图益寿延年、长命百岁,但谁又不希望自己能够修为有成、实力大增,成为惩恶扬善、名垂青史的一代豪杰,让后世之人敬仰传颂呢?因此参拜完剑尊前辈的圣像之后,在下应该也是要去‘臻云寺’碰碰运气,看能否拜入那‘葬天神宗’门下的吧!”
“哦?”听长孙鸣剑这般说来,程梦瑶一脸希冀道:“原来长孙哥哥也是这般打算!这可巧了,我等一行四人,也是准备稍后便要前往‘臻云寺’的!不知长孙哥哥,可愿与我等同路而行呢?”
听程梦
瑶邀约同路,百里凝溪大皱眉头正要劝阻。不料长孙鸣剑却是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与杜尝道并肩而行,低声说着什么的月胤尘。继而略一点头应到:“也好!我孤身一人上路,倒也确实寂寞。与诸位同路,至少还能有个说话的同伴,也不会显得那么枯燥乏味了。”
瞧长孙鸣剑想都不想便是应下了这件事情,程梦瑶一脸兴奋的转头看向月胤尘二人道:“陈哥哥,长孙哥哥说,要与我们一道前往‘臻云寺’旧址了!我们又多了一位同伴,真是太好了!你俩别磨蹭了,抓紧时间过来啊!”
被程梦瑶这么一催促,月胤尘看了一眼神色平淡的杜尝道,连忙高声应道:“就来,就来!这庙宇也就这么大,总能遇见的,你们先进去转吧!”
听月胤尘如此回话,程梦瑶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也懒得理他和杜尝道在身后拖拖拉拉,而是挽着百里凝溪的胳膊,与长孙鸣剑一同跨进了庙宇的正门。
瞧三人的身影湮没在门墙之内,月胤尘看似随意的开口问到:“杜贤弟,刚才那‘独狼帮’与长孙公子对战时,双方尚未出手,你便已经提前预知了双方的动作,更是猜测长孙公子会用剑气御敌,要知道这江湖之中能够施展剑气伤人的,也才不过区区五、六人吧!何况这长孙鸣剑,之前应该并未在江湖上显露过自己懂得御气为剑!陈某有一疑问,这些事情,你是如何了解的呢?”
杜尝道闻言,神色有些扭捏。沉默了片刻,这才尴尬讪笑道:“实不相瞒!陈大哥,这些都是小子我胡乱猜测的。谁知道,还真让我给猜中了!陈大哥,你可不要多想啊!”
见杜尝道似乎不愿吐露实情,月胤尘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到:“依我看,这不是你猜到的,而是你算到的吧?”
“我!你。。。”听月胤尘一语道破玄机,杜尝道大惊失色道:“陈兄,这事可不能信口开河啊!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说是我算到的呢?”
月胤尘不置可否的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那‘曜焱剑’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不,不,不是我!那‘曜焱剑’不在我的手里,是其他人应了巫家请求,这才。。。这。。。”
瞧杜尝道被自己接连逼问之下,已是心神大乱说漏了嘴,满脸的懊恼后悔神色。月胤尘笑眯眯的望着他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卜界’的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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