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东方渐白,花百媚伸了一个极其舒服的懒腰,缓缓睁开眼帘。见月胤尘还在床尾打坐,用修长白皙、如玉雕琢的纤纤玉足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道:“胤尘,天亮了!”
月胤尘有所感应,睁眼看了一眼如晨曦微露一般娇艳欲滴、媚然天成的花百媚,轻声笑答一句到:“是啊,天亮了!”
花百媚看他目光毫无遮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绝色倾城的俏脸之上,也是微微抹出一道红晕,轻低了头嗔到:“呆子,既然醒了,还不扶我起来?”
月胤尘见她浅露羞涩之态,反而越发娇媚迷人,不免又多看了一眼,这才起身下床走到她的身侧,抬着她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吹弹可破的白嫩手臂,将她的身子扶坐在床上。
见月胤尘扶起自己之后,却又回身坐在桌旁,看着自己不见动弹。花百媚羞到:“胤尘,我。。。我想换身衣裳,这一身昨夜安睡未曾脱下,此刻沾了细汗,已是不能再穿了。”
月胤尘闻言,这才想起花百媚尚未过门呢,顿时尴尬无比。连忙一边起身,一边走向房门到:“哦,好好!那你先换衣服,我去给你打些洗漱的热水来吧!”
看着月胤尘的背影,花百媚低笑轻‘嗯!’一声,心中却是荡漾起丝丝甜蜜味道!
可谁知走到门口的月胤尘刚欲抬手推门,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急切脚步,继而叩门之声大作,一道声音传入门中道:“月大哥!冒昧打扰,请问您与嫂子起来了吗?”
听这似乎是古侗声音,月胤尘连忙拉开门闩、推启门扇,看向门外一脸焦急的古侗问到:“这一大清早你便愁眉不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侗闻言,看了一眼里屋已是起身下床坐在桌旁的花百媚,而后对月胤尘匆匆拱手施了一礼道:“月大哥,出大事了!我的本命蛊虫‘蚩蛮古蚕’不见了!”
见古侗突然说出这般话来,月胤尘也是心下一惊,大皱眉头道:“怎么会不见了?那蛊虫你不是一直贴身携带的吗?而且又是你的本命蛊虫,难道你们之间就毫无感应联系?”
听月胤尘相问,古侗神色尴尬道:“这。。。这‘蚩蛮古蚕’确是我本命蛊虫无疑,而且平日里它与我之间也素有联系。可不知怎的,今日无论我如何感召与它,它竟都是毫无反应啊!”
对于苗疆蛊虫与蛊主之间的神秘关联,月胤尘这个门外汉并不十分了解,因此当下也不好定论
。而正当两人一筹莫展处,隔壁房间听到动静推门而出的童阎罗,却是看了看神色虽然慌张,但本身并无大碍的古侗问到:“小伙子,老朽问你,那‘蚩蛮古蚕’既然是你的本命蛊虫,若它有所损伤,你会不会跟着也受牵连呢?”
见童阎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古侗一拍脑门道:“哎呀!早上起来发现‘蚩蛮古蚕’不在,我这心中顿时慌了神,竟是把这茬给忘了!老前辈,那依您之见,晚辈暂且无事,可是那盗蛊之人,尚未对晚辈的‘蚩蛮古蚕’下毒手吗?”
“下毒手?呵呵!”听古侗问话,童阎罗却是古怪一笑道:“放心吧!那盗蛊之人,只怕还要用‘蚩蛮古蚕’有大作为,他怎么舍得下毒手呢!”
看童阎罗一副心中有数的神色,月胤尘还是有些担忧的道:“可是童前辈,如今古侗兄弟并不能感应到‘蚩蛮古蚕’的所在,我们该如何帮他找回蛊虫?而且隐苗大选在即,这时间可也拖不起啊!”
童阎罗闻言,目光深邃的看了二人一眼道:“老朽且问你们,眼下这‘蚩蛮古蚕’最重要的作用是什么?”
古侗急到:“自然是震慑赤苗、巫苗,让他们不敢与我圣苗、白苗两脉为敌啊!可如今‘蚩蛮古蚕’不翼而飞,只怕这两脉,要不了多久就会又有大动作了!”
“所以你认为‘蚩蛮古蚕’的丢失,与那两脉有关了?”
见童阎罗明知故问,古侗暗叹一声,狠狠一甩衣袖却不搭话。倒是童阎罗默然一笑,又将目光转向月胤尘道:“月小兄,那你觉得眼下那‘蚩蛮古蚕’最重要的作用又是什么?”
月胤尘思忖片刻,而后微微皱眉道:“依晚辈看来,若论当下,那‘蚩蛮古蚕’最重要的作用,应是在隐苗大选上崭露头角,夺得头筹才对!”
童阎罗听月胤尘这般说来,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神色道:“不错!无论那盗取‘蚩蛮古蚕’的人是谁,既然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那他的目的,自然是要借助‘蚩蛮古蚕’在隐苗大选上扬威的。因此与其在这胡乱猜测,倒不如前去寨后祭坛参加大选,届时一切真相,自可水落石出!”
看童阎罗有这打算,古侗却是面露难色道:“不瞒童前辈,晚辈我自从与‘蚩蛮古蚕’签订本命契约之后,便再未祭炼别的蛊虫了。如今。。。如今。。。”
童阎罗笑到:“原来如此!不过古小兄不必过忧,老朽昨日于市井之上,倒是寻获了五只
虫兽,其中有一只‘玉珑蟾’通体玉白透亮、血脉纯正优异。你若是不弃,倒是可以将它带上,去参加隐苗大选,只要能混入大选场地,向来有月小兄相助,再要寻找你那‘蚩蛮古蚕’也并不为难。”
“哦?”听闻童阎罗的话,古侗紧紧皱起的眉头,这才逐渐舒展开来。对他恭敬一礼道:“传闻‘玉珑蟾’生于极度苦寒之处的地心岩浆周围,周身通体玉白,唯有双目与四掌之处赤红一片、犹如血染。体内更是兼具冰、火两重属性,若是御使得当,这冰、火两种属性不但不会相克,反而能够融合之后形成威力巨大的气焰,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兽,都会让对方颇为头痛啊!”
“小子倒是有些眼光!不错,那‘玉珑蟾’应该就在妙情丫头房里,我等这便去拿,也好尽快赶去祭祀广场,追查那‘蚩蛮古蚕’的下落!”
看童阎罗当即就要转身去敲邪妙情与常若仙所住那间客房的门,古侗急到:“童前辈,既然此事已有定夺,那晚辈还是先去与家父通报一声,免得他老人家焦心才好!”
看古侗也不等众人再答话,便是旋风一般急匆匆的下了楼去。童阎罗与月胤尘相视一笑,双双走到了邪妙情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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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谨的带领之下,一行人被古家侍卫紧紧簇拥着穿街走巷。稍不多时,便是来到圣苗主寨之后的巨大祭坛入口处。
因为此次隐苗大选,乃是牵扯到整个苗族十五年一次的盛事,所以此刻除了古谨这个圣苗族长之外,白、赤、巫三族的族长也都在此。
见古谨现身,白苗族长连忙上前行礼道:“古族长,老朽已是等候多时了!既然古族长已至,我等便是快快入座,静待那隐苗使者前来吧!”
古谨闻言,冲这白苗族长微微一笑正要开口。不想站于一侧的巫苗族长却是阴阳怪气当先笑到:“桀桀桀,古谨族长好大的威风啊!姗姗来迟不说,还带了这么多的侍卫、帮手。哎哟!竟然还有异族之人?您这是打算干什么呀?”
“仡芈浊!”看巫族族长先声夺人、没安好心,古怗上前一步挡住他道:“既然此次隐苗大选在我圣苗主寨举办,我圣苗一族多带来些人手,防患未然也不为过吧?免得有些歹毒之人,暗做手脚不说,还要蓄意害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哼,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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