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想,他们都觉得他们那段日子一定是疯了。但有道是年少轻狂,年轻,本该就是尽情叛逆的岁月。在学校最严打同性恋的时期,他们却是打得最火热、爱得最猖狂的日子。学校的线眼广佈各处,他们却总是找得到保安漏洞,不止在宿舍和后山密会,还试过偷偷在无人的图书馆、实验室、浴室、保健室、甚至校长室做爱。
他们积极地研究各种方式和姿势的技巧和感受,互相比拼,看谁学得更快,做得更好。
而除了睡房和后山,最受欢迎的做爱胜地,是礼堂后台的更衣间。那儿在没有活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无人会到的。而且爱德华总想报復斐瑞曾跟伊莉莎白在此亲热一事。此外,他们那趟「有实无名」的「第一次」也是发生在这儿的呢,很有特殊意义。
「说老实话,那时候你想的到底是谁?」当爱德华被斐瑞推挤在墙上磨蹭着时,忍不住问了这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哪时候?」斐瑞开始解开爱德华的裤头,把手探进去玩弄他的臀瓣,头脑发热得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在这儿,当你跟伊莉莎白亲热不遂,然后我借故吻你的时候。」斐瑞沾了软膏的手指已伸进了那道狭逢,并想推进那个小穴,爱德华变得气息不稳。
「想的当然是你。」斐瑞吻咬着爱德华的耳垂和颈项,把手指探得越来越入,并把爱德华的裤子拉下来,随便在地上团成一团,以露出圆浑的屁股供他揉捏。
「可是……」爱德华只得贴着墙壁来摩擦,以缓解他的渴望。「可是我吻你以前,你已经勃起了吧?因为她……哦……」斐瑞单凭手指就找到了那一点。
为了惩罚爱德华老是说过不停,斐瑞狠狠地捣搅着他的后庭。「但无论我是吻着她、或者压着她,我想的都是你。」他一隻手在抽插着他,另一隻手在揉捏爱抚爱德华的臀部、大腿根、双球和乳头。「我脑子里都是在拿你跟她比较啊,像是你比较高、胸比较平、手掌比较大,但抚摸挑逗的技巧都是你比较好……」
斐瑞已经开始用两隻手指在操他,但爱德华仍是奋力要回话。「你吻她、压着她,然后你勃起了……」他仍然抹不去心底的妒忌。
「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斐瑞更大力地推压着爱德华,匆匆抽回了手指,将自己的硬挺释放出来,抵着爱德华的股缝滑动。「你点起了我的慾望,当我的慾望无处宣洩,只能找个替代品了。」
「那一天,当替代品的,倒底是我还是她?」爱德华已在慾望边缘颤抖着喘息着,但仍纠缠不休。
斐瑞生气交织着慾火,猛然就将自己推了进去,马上完全进入了爱德华的身体。「为何到了今天,你仍要问这样的蠢话?」他开始猛烈抽插着他,每次都猛然抽拔出来,再用力衝击回去,令更衣间回盪着淫秽的肉体拍击声。
「呀……」爱德华被进攻得无法言语,只能按着墙壁拼命喘气,让背后压着他的人予取予求。
斐瑞用尽他的力气去佔有他深深爱着的人,他崇拜仰慕的室友。「难道你感受不到的吗?天才?」
爱德华感受得到,虽然肢体动作那样的粗暴、淫秽,但斐瑞的佔有慾,斐瑞对他的着紧和爱意,都透过行动清晰地表达出来了。于是爱德华也推着墙壁向后迎合着他,令更衣间只剩下了喘息、呻吟和肉体撞击声。两具青春的肉体在愉悦地宣洩着他们多馀的精力,让慾望的汗水在彼此身上闪闪生辉。
「我爱你,傻瓜。」斐瑞轻吻他的后颈。
「我也爱你。」爱德华转过头来,想跟他接吻。
斐瑞放开了他,退了出来,让他们可以面对面接吻,就像「第一次」时一样。斐瑞把爱德华强吻着推向桌子,然后把他压在桌子上,像当日。
「那一天,让我这样失控的,是你。」斐瑞说着提起了爱德华的腿,重新进入了他,用力操着他,并继续他们的吻。
爱德华用腿紧紧圈住了斐瑞,感受他像当日那样压在自己身上,强吻自己,而他现在甚至在自己身体里面了。他感觉到爱人的身体在自己的体内活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紧紧地连合在一起。这种强烈的爱意,他深深感受得到。
他已经完全没有疑虑了,他们属于彼此,发狂地、丧失理智地相爱着,就在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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