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临看了眼屏幕,大咧咧的裸/着上半身,“解释什么啊?”
仇临这一装傻,又把皮球踢给了顾浲,他要看看,他的雄主是怎么知道安德洛的事情的,除非他承认,顾浲和星盗之间有联系。
金黄色的小猫伸了个懒腰趴了下来,装傻是吧。
“仇临,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仇临嘴角弧度更大,“雄主在干什么?”
小猫一个翻身躺在地上,爪子勾着空气中被光照耀的浮尘,“我现在,一件衣服也没穿。”
仇临锐目瞬间钉在屏幕上,“什么?”
顾浲想起之前在首相府,仇临被一屋子虫看“光”的景象,故意开口道:“这屋子里除了我,还有一个雌虫,屋外,更是有成千的雌虫。你猜,他们在看什么。”
“屋子里的雌虫”仇临唰的起身,浑身的气压带动着屋子里的温度骤降,“你在哪。”
小猫仰头看着视频中仇临黑沉的脸,心里一阵畅快,风水轮流转,让仇临也体会一把当初他干着急的感觉。
小猫恶劣的性子不知不觉间彻底被激发,悠闲又兴致勃勃的用爪子反复拨弄他的猎物。
“仇临,我身上还有一个变化,你想知道吗?”
仇临此刻恨不得把顾浲说的“屋子里的雌虫”还有一切敢窥探他雄主的虫都杀掉,还不够,他要把他们都碾碎成灰!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什么变化。
“雄主,你……”他还不等说完就被顾浲打断,“仇临,我在问你话。你会想知道这个变化的,乖,问我。”
顾浲难道被抓去做什么研究了?研究他的不举?难道列克特早就抓到他了?!还是那天顾浲突然消失,其实只是雄虫的精神力障眼法?
仇临牙都要咬断,他已经开始在屋子里找趁手的武器了,“什么变化?”
顾浲看着仇临徒手掰断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心里那口被骗、被无意戏耍的恶气终于消散,但他还是想听仇临亲口承认这件事,这样仇临以后才会不再针对安德洛。
顾浲起身晃了晃脑袋,“现在,我问你最后一次,安德洛被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乖乖回答我,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变化。”
仇临已经拆了一块铁架子,他身边一根手腕粗的铁棍被直直钉进地面,而他正在弄着老式的智脑,试图追踪顾浲的位置。
他听见顾浲这话顿了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真如顾浲所说,他怎么能和自己联系,何况,顾浲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这么云淡风轻的跟他说话。
顾浲看似冷淡没什么在意不在意的,但骨子里是带着独属于他的自傲的。
想到这仇临无奈苦笑,他套顾浲的话没套出来,反倒被顾浲饶了进去,他的雄主,聪明的让虫着迷。
但他甘愿沦陷。
黑发雌虫枕着双臂躺回床上,“安德洛是我让星盗抓走的。”
终于承认了,顾浲打量着仇临的脸,可这仇临怎么还有点理直气壮?!
顾浲顺势追问,“为什么?”结果问完他突然心跳加快,如果,如果是他猜的那样,仇临说喜欢他怎么办?
“为什么?不知道,可能闲着无聊抓着玩吧。”
仇临要怎么解释,说他知道安德洛是冥柯十分重要的虫,他为了报复冥柯上辈子的杀他的仇而绑架安德洛?还是说他知道顾浲上辈子也曾绑架了那个安德洛玩弄半个月,他知道顾浲肯定是喜欢这类型的?
而且,仇临不会允许自己对着一个漆黑一片的屏幕表达爱意,那会让他像个傻瓜。
金黄色小猫甩动尾巴的动作一顿,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再追问一次,如果仇临还是没有一丝是因为喜欢他、吃醋了才绑架安德洛的,他也不会再问了。
“为什么偏偏是安德洛?”
今天的顾浲似乎有些缠虫,仇临意识到这和往常那个总是看破一切、干什么都调不起兴致的雄虫完全不一样。
顾浲这么追问他,又是想听到他什么样的回答呢?
他可以说,他不喜欢顾浲去看望别的雌虫,不喜欢担心顾浲会在意那个雌虫,顾浲只能是他一个虫洞雄主吗?
顾浲看着仇临沉默着,半晌不出声,两只耳朵不知不觉地塌了下来。
确实,虽然他和仇临以夫夫的关系相处了快一个月,可仇临那样的雌虫,怎么可能轻易的喜欢上一个看似比他弱的雄虫。
就在顾浲想跟他说,以后不能再找安德洛麻烦,想玩找别的雌虫时,一直安静地看着屏幕的雌虫突然开口,“我不喜欢雄主过分在乎他。”
小猫瞬间抬头,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在黑暗里发着光,“谁说我在乎他?”
顾浲说完自己也有些尴尬地抿抿嘴,确实,他是有点在乎安德洛,但不是那种在乎啊!不是……不是像在乎仇临那种在乎啊!
仇临脸上笑意消失,只静静地看着屏幕。
顾浲既放松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仇临真正生气的时候,不再会调笑,反而是这种面无表情,话又少的样子。
顾浲:“我只是比较注意他,毕竟他未来成就可能不小,会是个重要的名虫。还有你的侄子冥柯,我看得出来他很聪明,研究的那套机甲很好,将来一定会大展拳脚的。这样有潜力的年轻虫,我们注意一些,对我们自己不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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