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大概是我误会了吧。”贝尔摩德面带怜爱地看向白石晃司,“不过我想提醒下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朋友,对琴酒来说组织才是永远的第一位,他从不相信爱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vermouth您在说什么,如果要讨论gin的私事,还是等他回来您自己跟他说比较好,我毕竟只是下属而已。”白石晃司艰难地维持住了表情。
“啊,anisette,你喝过马天尼吗?如果喝过的话,你大概就会明白了。就算是地位特殊如我,有背叛嫌疑的时候,也会被gin用枪指着,确认背叛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的。”贝尔摩德爱怜地轻轻摸了下白石晃司的脸,“爱这种人和被这种人爱上都会变得不幸,因为爱或者不爱对他这种人都一样,人在他眼里只分为两种,对组织有用的,和对组织没用甚至有害的。”
贝尔摩德说完,就丢下僵住的白石晃司摇曳着离开了。
马天尼martini,是使用gin和vermouth调制而成的鸡尾酒,是烈度极高的一种鸡尾酒。
白石晃司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马天尼,第一次把自己喝进医院,秋濑昭气得联同宫野明美对他开了好几天的□□大会。
“笨蛋kouji,你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还喝那么多烈性酒,要不是你过敏没那么严重,送到医院之前你就先没命了!”秋濑昭恨不得剖开白石晃司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水。
“我知道啦akira,真的是意外,我之前又没喝过酒,是真的不知道啦。”病床上的白石晃司虚弱地辩解。
宫野明美虽然没有说什么硬话,但如水般担忧的目光一直盯着白石晃司,让他的愧疚感直线上升。
白石晃司故意在眼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总之,我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所以不要再念了啦akira,让病人好好休息下吧,呜呜。”
秋濑昭没好气地替他掖好被子:“原来你还知道难受,真是的,好好的不学学人家去酗酒,成年了,管你的人又不在,你就撒欢了是吧?”
白石晃司张开的嘴又嗫嚅着闭上了。这种事他在朋友和妹妹面前根本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闭上眼睛,昏昏沉沉间想着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谈到琴酒和贝尔摩德的时候,其他组织成员挤眉弄眼的表情,以及两个人都在组织待了很久,似乎还是一个训练项目出身。
martini,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琴酒对贝尔摩德的态度很不耐烦,但的确和对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原本他以为是因为贝尔摩德地位特殊,毕竟就连朗姆都要尊重她的意见,可现在看来或许事情还有另一种解释。
他不愿相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难道能找到gin问他是不是和贝尔摩德在一起过,又或者是去找贝尔摩德那种谜语人问清楚吗?
他都做不到,所以最后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酒精过敏。
多么可笑啊,在这个代号都是酒名,基地到处都是酒吧的地方,身为组织成员的白石晃司居然酒精过敏。
……
恍惚睡去,再醒来的时候,白石晃司看着坐在一旁的银发杀手,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gin?”
“怎么?酒精过敏了之后,连脑子和你的免疫系统一起坏掉了?”琴酒一步步走到床前,嘲讽地俯视着白石晃司。
白石晃司嗫嚅着:“不……不是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不会再喝了。”
琴酒看着白石晃司的墨绿色的瞳孔有种机械无机质的冷漠感:“不要耽误组织的任务,我选择你做下属,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还是早点离开行动组的好。”
白石晃司慌张地抓住了琴酒的衣角:“不!我会很努力的,不要赶我走,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琴酒定定地看着白石晃司,嘴角的冷笑都带着不信任的意味:“是意外还是是别的什么,比如被贝尔摩德那种女人耍了,都无所谓,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是。”白石晃司脱力般地松手。
“还有,组织选择代号就是为了隐秘,不要把我的名字写在乱七八糟的地方,除非你想要害我……”
白石晃司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琴酒的话:“不是的!我……我只是……只是想写个贺卡祝你早日康复,以后不会了,gin。”
这是谎言,但心急如焚的白石晃司毫不犹豫地说出口,说得却如同真实一般。
在琴酒冷漠的目光里,他终于明白了贝尔摩德的意思。琴酒对他的教导和那些他自以为对方有可能喜欢自己的瞬间,只是因为他要替组织培养有价值的人才,是他愚蠢地以为能够有机会接近这个人。琴酒不需要他无用的爱意,那是累赘是负累,是他厌恶的东西。
在等待最终审判的那几秒里,白石晃司的心脏紧紧地揪成一团,听见琴酒的声音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耳鸣。
“再给你三天时间休养,三天后和我去执行任务。记住,没有下一次。”
得救了。
白石晃司无力地倚着床头才没瘫倒,看着琴酒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白石晃司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涌出来的,他早已经习惯了无声地流泪,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因为哭闹换不来父母的疼爱,只会迎来看守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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