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放下手机,他盯着伏特加的脸,语气真诚:“我觉得你真的可以随便开一枪。”
伏特加:“……你是不是想把我踢回基地和科恩做搭档?”
鹿野又明川起身,扒着栏杆又看了远处的窗户一眼:“我可没有这种想法,这波叫做阿琴预判了你的预判。”
伏特加顿住,忽然意识到这次的任务目标已经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两分钟了。
“那是个死人。”鹿野又明川说到这里,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阿琴既不信任你,也不信任我,他作为劳模只信任他自己,多么感人。”
背后的门再次被打开,穿着风衣的琴酒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伏特加说你在审讯前田雄一开始。”鹿野又明川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手机的信号突然变差了,我猜你是在车上装了监听装置。阿伏又不听我的话,你不用担心我撺掇他做出背叛组织的事。”
琴酒的视线冰冷,看着他又把伏特加手里的枪拿了回来。
“从前田雄一被捕起,你失踪了两天。”琴酒嗓音低沉,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低下,审视着内格罗尼的一举一动,“据那天参与行动的人回报,港口黑手党的人也有参与其中。”
按绿川光的描述,他们带走前田雄一的时候,撞上的是一个半张脸绑着绷带,神色死寂的少年。
琴酒一下就联想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而既然绿川光等人毫发无伤,就说明太宰治不是朝着前田雄一手里的情报来的。
那天密道通向的房间里,一定有着比情报对港口黑手党更重要的东西。
可琴酒拷问了前田雄一一个晚上,那家伙也只说出了一个俄罗斯人和他的女伴。
这令琴酒不禁联想起组织三番四次被港口黑手党拦截的任务。
“内格罗尼。”琴酒眯起眼,毫不客气地问道,“说说看,你这两天在干点什么?”
这样啊。
鹿野又明川歪头,想明白了一点。
琴酒和太宰是有交集的,那看来他说太宰是警察也没用了——景光他们肯定知道了自己与港口黑手党的联系,堂堂的干部候选三更半夜光临警校,用普通的理由怎么也说不清。
鹿野又明川也不打算解释,决定他们问起来就破罐破摔。
“你就当我鬼混去了不行?”鹿野又明川低头,边调节着枪袋边说,丝毫感受不到来自琴酒的威胁,“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我也是有私生活的。”
你哪里看起来不像。
伏特加默默地吐槽,吐槽到一半就听见枪声。
这下连伏特加也愣住了。
伯莱塔的枪口发烫,看着内格罗尼和大哥在这里陷入对峙,伏特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哥这次是认真的。
从以前到现在,大哥就先斩后奏了许多组织成员。其中不乏有像内格罗尼一样,从朗姆那边派来,说是协助任务,其实是妄图取代大哥位置的人选。
鹿野又明川的颈侧落了血,他烦恼地皱起眉头,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要是我刚刚动一下就死了诶。”
琴酒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死活?”
鹿野又明川:“你要这么说也没办法。我本来就是去鬼混了,我现在没有和你打起来就是证据。”
殷红的血液浸湿了衬衫,鹿野又明川用食指把领口往下勾了勾,露出身上一片青紫又斑驳的痕迹。
“……挺痛的。”鹿野又明川随意道,“还是说你真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
琴酒沉默,末了还不忘嘲讽他脑子真的坏了。
“是你自己要问的吧。”
在伏特加目瞪口呆的视线中,鹿野又明川松手。他朝琴酒走过去,脚步没什么停留。
“还自作主张地抢了我的任务,你看我去不去boss那里告状。”
内格罗尼的话还是一样的气人,脸色却比起平时苍白不少。少年弧线锋锐的轮廓在阳光下晕出淡淡的冷漠,勾着枪袋的手没什么力气,唇角却还在翘着挑衅。
“我要和boss添油加醋,顺便再说你对我图谋不……”
一个轨字被咽下,鹿野又明川的后腰被按住,鼻尖撞在琴酒的胸口。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伯/莱塔指向的却是旁边那栋楼上蛰伏的其他组织的成员。
“我对脑子不正常的人没兴趣。”
干掉其他碍眼的人,琴酒冷哼,下一秒就拎着他扔出去。
鹿野又明川瞄了眼脚下的弹痕,他把弹壳捡起来揣进口袋,慢悠悠地抬脚跟着。
“我流血了。”他说。
琴酒:“闭嘴。”
鹿野又明川:“你怎么不让阿伏闭嘴。还说我偏心,你更偏心。”
琴酒的脸色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内格罗尼,整个组织里只有你这么烦人。”
鹿野又明川不信,他不仅不信,pua完伏特加后还要pua琴酒:“我又不烦别人,我今天只烦你,你要不要反省一下自己?”
琴酒的脚步停下。
鹿野又明川被他这个举动打得措手不及,本就撞了一次的鼻子又撞了下。
“我鼻梁塌了。”夸大其词的鹿野又明川大声,“我不好看了。你死定了阿琴,等我好起来就揍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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