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鹿野又明川一巴掌糊到震惊的伏特加的后脑勺，“区区十米，我帮你扎一针，你也行。”
不等伏特加回答，想到什么似的鹿野又明川又倒退几步。
“长的还是短的？”
“我问你黑发里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气人的干部就站在这里，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诱人的欲望和挑衅。
琴酒垂眼看他，想起这疯子前几天咧开嘴，肆意地用重型步枪指向suv的画面。
无法无天，装作乖巧，却始终没有听话的时候。
谁知道这样的家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琴酒嗤笑，随手将肩上失去作用的rpg抛了回去。
他从内格罗尼身边走过，连眼皮都懒得抬，嗓音倒是有些沙哑。
“随便你。”
“随便我？这种事能随便我吗！”
手忙脚乱地抱住rpg，鹿野又明川一边走回基地中心，一边和旁边的伏特加吐槽。
“万一我好不容易选出来人，他又以不达标为理由给我挑刺怎么办？”
伏特加小声：“我觉得大哥也没有讨厌你到这个地步。”
“什么？”
鹿野又明川侧过脸。
“说大声点，我没听清。”
伏特加：“……”
伏特加：“我说——”
“你别说了。”
远远地看到场地中央的一排新人，鹿野又明川捂住了伏特加的嘴。
和港口黑手党的制度不同，在获得代号以前，组织并不会明确地划分每一位成员的定位你。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百多人里，不管是以后是要去当后勤还是上前线，每一个人都要平等地接受同样的训练。
说实话，熟面孔还挺多的。
龙头战争过后，整个关东地区的地下团体惨遭重创，随着首领的逝去，部分幸存的干部纷纷以自己掌握的情报为筹码来获取重头开始的机会。
佣兵团的情报官，angelos的研究员。
再加上……嗯？
鹿野又明川停下脚步。
他在月下与降谷零四目相对，脑袋上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
“内格罗尼，你不要因为人家和贝尔摩德一个发色就歧视人家。”
“不是，我是说……”
“大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就算去染个绿的他也不会管你。”
“……”鹿野又明川放弃，转过头去看向伏特加，“所以在黑的和金的里，阿琴更喜欢绿的？”
伏特加疑惑，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我刚刚是那么说的吗？”
鹿野又明川沉默，第一次自己体验了一把心肌梗塞的感觉。
他看看旁边的诸伏景光，又看看降谷零，怎么也不明白警察那边派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同时来卧底的目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生怕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
不过，既然他当初没查到zero的信息，那就说明zero的档案应该在警察厅那边以更高级别的手段保管。
警校毕业的那天他没去，但听鬼冢教官说，为了达到向公众宣传的目的，那天不仅没有严查拍照，还是难得的开放日。
算上来参观的普通人，运气好的话，看到zero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的可能有三四百人左右。
鹿野又明川心如死灰，又给自己找到了个加班的理由。
“你也是狙击手？”
长久的寂静过后，戴着变声器的鹿野又明川向降谷零问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绝望，认为把谨慎的阿琴弄死这件事势在必行。
“你叫什么来着？”
安室透没有立即回答。
即使有着完全不同的外貌和声音，但眼前的这个人总给他一种鹿野又的感觉。
可不管怎么说，鹿野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算算时间，那神奇的家伙现在应该正洗好澡，躺在公寓里缠着松田他们玩飞行棋。
“有的人啊，以为自己是第一名就很厉害。”
不等安室透开口，人群的后排，那位佣兵团的情报官发出嘲讽。
“喂，安室透，那位长官问你话呢。”
安室透的思绪收敛。
他的余光不咸不淡地瞟过去，语气平静：“你多管闲事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哼。”男人双手抱胸，“搜集情报方面我可不会输给你。”
“是吗。”
安室透轻笑，他挑起一边眉梢，开口时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三天差点掉出一百名的，我只要有你这个情报就够了。”
“……你！”
格斗和射击不是自己擅长的类型，偏偏撞上了这种考核方式。
履历丰富的情报官咬牙切齿，巴不得眼前的这家伙快点触怒干部被赶出去。
然而鹿野又明川却已经观察起了旁边的诸星大。
和景光一左一右，难不成这人也是警察？
不能啊，他在警校里怎么没见过。
“怎么了？”
和安室透不同，察觉到鹿野又明川的目光后，诸星大低头朝他打了个招呼。
比琴酒矮一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五官也是冷峻的类型，偏偏那双绿色的眼睛低下来的时候意外礼貌，连带着笑容也很有亲和力。
见鹿野又明川不说话，诸星大面不改色，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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