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啊,小鹿野。”
一折。两折。
走廊上的枪响如期而至时,鹿野又明川正巧将自己的道歉书折成了纸飞机。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阴阳怪气的习惯。”鹿野又明川哈了口气,说着就将手里的纸飞机往太宰的方向砸,“还有,说了几遍了,我去那个什么警察学院读书完全是意外,谁让那个小胡子大叔总说我是凶手,我也没想到广津先生给我准备的id卡会这么巧从口袋里掉出来。”
一个月前,收森鸥外命令,鹿野又明川赴东京正式与最近兴起的一个组织谈判。
不得不说米花町真是一个和横滨一样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地方,鹿野又明川走两步遇到有人抢劫,走三步遇到发生命案。
他对此本倒也不在意,只是有些苦恼总被拉去警局做笔录。
黑手党!他可是无恶不作的黑手党诶!总被邀请去警视厅喝茶像话吗!
被附以异能的纸飞机砸碎了太宰脸边的墙壁,鹿野又明川托着下巴,在发现对方面不改色的时候不爽地撇了撇嘴。
“而且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要是我想杀人,我肯定会把那人的脸划花,手砍掉——做到没人认得出死者身份才叫完美犯罪。”
在警察面前也能说出这种狂妄自大的话语,鹿野又明川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抓进去。
相反,被陷害了的少年背后还冒出了黑气。
“太宰。”鹿野又明川笑容灿烂,“你说,告诉我线人在案发现场旁边,特地嫁祸我的人是谁呢。”
太宰治同样微笑:“谁知道,大概是中也吧。”
“哈哈。”鹿野又明川起身,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过来,让我揍两拳就原谅你。”
太宰治无辜:“我和小鹿野不一样,又不是白痴。”
“……你有本事就再喊一遍。”
“白痴?”
“不是这个。”鹿野又明川眯起眼,“我不叫小鹿野,我叫鹿野又,你今年已经念错1968次了。”
“是1969次。”太宰治纠正,在鹿野又明川皱着眉自我怀疑的时候完全故意地又喊了声“小鹿野”。
“……”
以这句话为标志,两道黑色的身影就此展开了追逐战,森鸥外站在原地,倒也不阻止,只是在记账的同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却都在真心实意地讨厌着对方。
“然后呢?”
少年的拳头没有落下。在鹿野又明川捉住太宰治的同时,森鸥外异常平静地问出一句。
“[等我打入敌人内部,就可以采取威胁的手段,什么异能特务科,就算是整个警视厅也不在话下]——明川君之前是这么说的吧。”
突然转到严肃的话题,鹿野又明川犹豫几秒,最后还是松开了揪着太宰领子的手。
“啊。”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干部的单手覆在胸前,细密的睫毛跟着垂下。
“我们之前被抓住的成员在供罪前已确认自杀。除此以外,那份刻有警方安插在日本所有组织内的卧底名单似乎已经不由公安保管了。”
“在与您提到的那个组织完成交涉前,我会继续以广津先生安排的身份留在东京。”
比起素不相识的存在,朋友这个称呼显然更容易获取情报。
港口黑手党的统治不可能只局限于横滨的黑夜,为了以后的发展,扩展人脉也很重要。
鹿野又明川想到这里忍不住瞥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
话又说回来,和正常人交朋友好麻烦。
鬼冢班的那五个,刚去上学时他们谁也看不惯谁,鹿野又明川在这方面真情实感,直到有一天他朝着路过的抢劫犯大喊“离我的zero远一点!!”后事情才发生了转机。
鹿野又明川不想真的当警察。他对外的人设原本是打靶都打不中的笨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变成了“面冷心热疯狂崇拜降谷零的毒唯”。
随便吧。
反正那几个是他看中的人,他要督促对方学习,培养他们的兴趣,让他们通过那什么职业组的考试然后顺利升职。
什么杀人案,什么抢劫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鹿野又明川要从根源上断绝邪恶的米花町里一切会影响他们学习的因素!
“必要的社交也是任务的一环。”鹿野又明川说到这里,痛心地瞄了眼自己的□□上的年龄,“萩原邀请我明天去机车店,我本来也不想去,可zero说感兴趣,您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很容易被无关紧要的事分散注意力。”
森鸥外沉默,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朝自己伸出手。
少年扎着马尾,过白的皮肤被黑色包裹,金色的虹膜中倒映出那朵因为从来没浇过水所以被他养死的兰花。
“森先生,我要出去玩。”鹿野又明川认真重复了一遍,目不斜视地对上森鸥外的眼睛。
他的语调无辜,偏偏一副认真过头的样子,在森鸥外眼里反而显得有些搞笑。
“给我钱。”
森鸥外听见他这么说道。
“五千万,为了zero的学习效率,我要把米花町的机车买光。”
第2章
十七岁,异能力者,两任新旧首领交替仍旧稳居干部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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