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柚夏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总觉得,刚刚赤苇前辈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三人很快就吃完了饭。
就在飞鸟柚夏刚坐到,因为又要重新面对数学而面色痛苦的木兔光太郎身旁的沙发上,赤苇京治却突然开口了:“飞鸟。”
飞鸟柚夏回过头去,就看见他将一个茶杯递给了自己。
她瞅了瞅里面浅金色的液体,有些好奇。
“这是蜂蜜水。”赤苇京治温和的解释道,“你的喉咙有点不舒服吧?喝一点这个能让喉咙舒服一点。”
他刚刚在冰箱里正好看见了蜂蜜,也问过了飞鸟知也,对方表示了冰箱的东西随便他动,便想着正好能做一个这种饮料。
没等飞鸟柚夏反应过来,一旁的木兔光太郎双眼一亮,却在开口前,赤苇京治就已经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两人之间,把另一杯蜂蜜水递给了他:“给,木兔前辈的份。”
“好耶!”
木兔光太郎快乐的欢呼,顿时感觉面前的数学也不是这么让人痛苦了,居然还主动回过了头,看向飞鸟柚夏,露出了满脸的视死如归,“飞鸟,我们来吧!”
木兔前辈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飞鸟柚夏震惊的想着。
她也算是见识了一番木兔光太郎对于数学的苦手程度了,连忙应了一声,就要从沙发上起身,却被赤苇京治给制止了。
“飞鸟,身为病人应该多休息。”
他先是对着飞鸟柚夏叹了口气,才回过头看向木兔光太郎,面无表情的说道,“木兔前辈,请让病人好好休息,如果是这几道题的话,我也可以教的。”
“……为什么总觉得赤苇你对我好像特别坏啊!”
飞鸟柚夏刚被示意着继续坐回沙发上,就听到木兔光太郎嘟囔着抗议着差别待遇。
她瞅了瞅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的赤苇京治,自己正好坐在他们身后,只要稍稍探头就能看见两人的动作。
然后她就看见赤苇京治刚拿起试题本的瞬间,手似乎顿了一顿。
“你想多了,木兔前辈。”
赤苇京治丝毫没打算惯着自家王牌,冷静的开口,“而且这几道题和上次我讲的题目是一样的类型,请自己努力做做看。”
和飞鸟柚夏因为不了解对方而每道题都讲解不同,赤苇京治明显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在哪,一针见血的说道。
木兔光太郎只能硬着头皮痛苦的继续运算,铅笔缓慢的在试题本上写下了公式。
他时不时因为苦恼的抓着头发,总让飞鸟柚夏担心会不会再写下去,就要先面对秃毛的猫头鹰该怎么安慰才行的局面了。
她又看了一阵子对两人来说都十分艰难的课程——一个教得艰难,一个学得艰难——不知不觉竟有些困了。
虽然方才又吃了一颗退烧药将症状压了下去,但总归现在还是处于生病的状态,能够保持没什么大症状到现在也算是归功于平时运动的功劳了。
飞鸟柚夏揉了揉眼睛,头轻轻靠在旁边柔软的扶手上,耳边听着规律的书写声,感觉一阵睡意袭来,眼皮十分沉重。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盖在了自己身上,让本来感觉有些冷的身体温暖了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等到飞鸟柚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她这一觉可以说是睡得十分安稳,唯一的缺点就是醒来后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懵。
这里是哪?
她很快滑下了床,悄悄打开了房门,迎面就对上了因为听到动静而走过来的飞鸟知也的脸。
飞鸟柚夏:“……”
说实话,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人还挺惊悚的。
不过也多亏这一吓,她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大致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自己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飞鸟柚夏疑惑的偏了偏头。
仿佛是看出她的困惑,飞鸟知也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昨天我回来就看见你睡在客厅,是我把你抱进房间的。”
他没说的是,对方身上还盖着一件明显属于男性体型的白色外套。
虽然大概知道是为了防止她的感冒加重,但是他还是很不爽。
这些臭小子果然一个个都不安好心!!他就不应该出去处理事情的!!
不过比起这个。
飞鸟知也伸出手,摸了下飞鸟柚夏的额头,冷冷的开口:“嗯,退烧了。”
虽然知道哥哥只是习惯性面瘫,但是用着这样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还是让在内心替他翻译成关心话的飞鸟柚夏有种微妙的感觉。
今天虽然被勒令不准去排球部了,但是明天还要上课,飞鸟柚夏在吃过了午饭后,就被自家哥哥带着回到了宫城县,结束了这场比预期还要久的东京之旅。
刚把行李整理好,她就看见那件也被一并带回来的白色外套,微微一顿。
她是知道这是枭谷的外套,但是,这件究竟是木兔前辈的还是赤苇前辈的呢?
飞鸟柚夏陷入了沉思。
据哥哥所说,这件外套似乎是他们忘记带走的,那大概就是木兔前辈的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随手将外套给挂了起来,打算之后去东京的时候再带去还给对方,便又钻回了被窝里。
啊,果然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躲在被窝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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