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哥,你坐着喝茶,我去洗菜。”
说罢,何茹便跑了出去。
余诚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
坐着喝了几口茶,吃了一块茶点,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茹,我来帮你吧,坐着实在无聊。”
正说着,余诚已经走到了何茹身边,随手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因为居高临下,正好看见一抹雪白被挤变了形。
余诚连忙收回目光,庆幸还好何茹没发现。
原本打算坐在何茹对面的他为了不再有这样尴尬的事情发生,便挪了挪位置,搬到了何茹身边。
这一下,轮到何茹胡思乱想了。
脸颊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余诚为了消除心中涟漪,一门心思投到洗菜上,并没有发现何茹脸红这一幕。
“小茹,明天什么时候走?”
余诚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何茹聊着,何茹也意识到只不过是自己多想了,渐渐摆正了心态。
“明天一早就走,赶回城里吃午饭,约好了下午带爷爷去医院体检。”
余诚微微点头,手里忙碌着摘菜,淡淡道:
“挺好,何老师年纪也到了,保持体检的习惯很好,那下次回来就要等明年正月了?”
“嗯,爷爷说初三就回来,正好我三十、初一和初二三天值班,初三有空送爷爷回来,还能休息五天。”
......
何茹毕竟是个爽朗性子的女孩,摆正了心态后,就恢复了假小子的模样,笑得时候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聊到尽兴,还能跟余诚勾肩搭背,完全不在意男女之别。
晚饭算是三个人一同完成的,为了不让何老师受累,基本上是何茹掌勺。
余诚也没想到,出身不俗的何茹竟然还会烧饭。
后来才了解到,何茹的父母因为工作繁忙,没时间照顾何茹,所以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饭桌上,三个人其乐融融,一瓶白酒,被三人喝的干干净净。
余诚喝的最少,顶多只有二两,何茹喝的最多,少说也有半斤。
何老师年纪大了,喝完酒便犯困,所以吃完饭便带着满足的笑意回房睡觉了。
余诚没想到何茹的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半斤五十度的白酒也只是微醺而已。
其实他自己的酒量也不错,只是因为生病,何茹不让他多喝。
何老师回房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何茹下意识的想去拿酒缓解尴尬,余诚连忙说道:
“别喝了,明天一早你还要带何老师回城,喝多了搞不好变成酒驾了。”
何茹拍了拍自己有些红晕的脸,尴尬笑道:
“差点把这个忘了。”
余诚无奈摇了摇头道:
“今天就这样吧,等下次你回来我再陪你喝尽兴。”
何茹不想余诚误以为自己是个酒鬼,连忙解释道:
“其实我平时几乎都不喝酒的...”
余诚笑了笑。
“明白,你平时那么忙,怎么有空喝酒。”
余诚的声音是那么温和,何茹歪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两个浅浅的梨涡将她衬托的格外明媚。
余诚轻轻笑了笑,然后便主动收拾碗筷。
等两人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余诚帮着把厨余垃圾提了出去。
何茹送到门口,似乎有些纠结。
余诚有些诧异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何茹连忙摆手道:
“没,就是...有点好奇。”
余诚疑惑道:
“好奇?好奇什么?”
何茹装作随意的问道:
“今天早上,那个女人,是...阿诚哥你的女朋友吗?”
她脸上神情自然,语气随意,但背在背后的双手手指却紧紧的抠在了一起。
余诚一愣,没想到何茹好奇的竟然是这个。
他想了想,笑道:
“不能算是女朋友,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确实跟她走得比较近,后来她出国了,七八年没见,昨天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应该是听说我生病了,专门来看我。”
何茹轻轻点头,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变化,但背后的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行了,阿诚哥你快回吧,明天我一早就出发,就不跟你道别了。”
余诚点了点头。
“嗯,一路顺风。”
“好,明年见。”
余诚走后,明明已经喝了不少酒的何茹却始终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各种画面,有小时候跟余诚一起玩的样子,有余诚忘我投入打拳的样子,有上午跟余诚实战练习时他那认真的样子,还有余诚踩着夕阳向她走来的样子。
总之,全都是余诚的模样。
何茹晃了晃脑袋,轻轻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何茹,你喝多了吧?那是阿诚哥,是你哥...”
“呃...又不是亲生的...”
“呸呸呸,你是堂堂南江城警察厅特警分队队长,怎么像个少女一样怀春?”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何茹不断地自我催眠,可却越催越清醒,不得已,她只好起身,在院子里挑起了绳。
回到家的余诚一样没什么睡意,喝了不少酒,身上正有些燥热。
抬头望了眼天空,虽然不是满月,但月色明亮,好似铺满一地白霜。
余诚酒意上头,遂脱去外衣,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太极拳。
明月下,清瘦的身影就像是天上而来的谪仙人,在行云流水一般的太极拳衬托下,余诚仿佛满袖清风,双肩落满了月华,几欲乘风而去,回归九重天阁。
不只是此时心境契合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余诚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舒坦,一招一式,逐渐抛开了固有的形式,变得极其潇洒自然。
那冲气以为和,动静随心,看似不为却有大为的拳意,就算是没练过武的人几乎都能从此时余诚的身上感觉得到。
余诚面带微笑,神情恬淡自然,享受着一招一式之中带来的逍遥和自在。
不知打了多少遍,终于系统的提示音将他从这种状态中惊醒。
余诚缓缓收功,呼出一口白气。
随后哈哈一笑,潇洒转身,走进了屋内。
他没有发现,刚才他所有的举动,全都落在了对面不远处那个因为失眠跑到院子里跳绳的女孩眼里。
何茹手里握着跳绳,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直到被一阵夜间寒风拂过,身上骤然一冷,才恍惚间惊醒。
她拍了拍颇具规模的胸口,依然满目震撼的呢喃道:
“阿诚哥...他不会在修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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