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美琪还没将这个问题想明白的时候,苏月清已经从市场上匆匆赶回来了。
严初九正式介绍两人认识。
苏月清发现这女孩比镜头里看到的还要水灵许多,而且那身材,一看就好生养,顿时就高兴坏了,热情得不得了。
李美琪见这个小姨果真比自己还漂亮,心里原本有点抵触与犯怵,可是接触一下,发现人还蛮好,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便放松了下来。
见两人有说有笑、能和睦相处,严初九就不再操心,自个开了李美琪的车去给海神酒楼送货。
到了地方后,严初九径直把车开进酒楼后面专属的露天停车场。
停车熄火后,打电话给毕瑾,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让她安排人来收货。
毕瑾在食材方面一直严格把控,说要亲自验收,不过要让严初九等一下,她正在来的半路上。
严初九也没下车,就坐在车上等。
不过坐着明显没有躺着舒服,于是就把座椅放倒,打算眯一下。
强体力的劳作奔波,就算身体发生了变异也同样感觉累,但他不会抱怨,没那习惯。
人嘛,很多时候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严初九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很多事情他不止能做,而且做得很好。
胡思乱想间恍惚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之际,耳朵突然轻跳一下。
有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张眼扭头一看,顿时就被吓了好大一跳。
一张苍白无血的脸正凑在车窗前,瞪着浓重黑眼眶的眼睛朝车里张望。
卧槽!
鬼啊!
严初九差点没像个女人似的失声惊叫,稍微定神才发现那是个活人,女的!
不是毕瑾,毕瑾没那么丑!
面容十分陌生,可是却跟严初九十分熟络的样子,冲车里的他不停眨眼龇牙做鬼脸……
严初九被弄得莫名其妙,这女人是个神经病吧?
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啊!
直到女人掏出个化妆镜,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人家把车窗当镜子,正在那儿补妆。
李美琪介绍这车的时候说了,车的深色玻璃膜带防爆隔热功能,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如果这补妆的女人年轻漂亮大波浪的话,严初九肯定按下车窗对她说:妹纸,副驾驶座有化妆镜,要不你上车来慢慢补?
然而这女人已经三十好几了,隔着车窗都能看见她脸上凹凸不平的痘疤,像月球表面似的,他就装死没吭声。
不过严初九也是狗,见女人涂抹半天也没停下来的意思,便悄悄掏出手机对她拍摄起来,准备一会儿发个朋友圈。
甚至连文案都想好了:穷人喜欢算命,丑人就爱照镜!
正拍着的时候,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交给了女人。
这是……在进行不法交易?
女人此时已经出声问,“这是什么?”
胡子男回答,“海蟑螂,我刚刚在码头上抓的。”
“噫~~这东西很恶心啊!”
“就是要恶心才有效果。你放心,我已经把它弄死了,不会咬你的!”
女人打开盒子看了眼,发现里面果然是只死透了的海蟑螂,没再说什么,将盒子收了起来。
胡子男又叮嘱,“记住,一定要在左侧的角落,别的地方不行,知道吗?”
“知道了,可是钱呢?”
胡子男掏出手机,“按照说好的,事前一千,事后一千。”
“滴,鸡富宝到账一千元!”
女人收了钱便眉开眼笑,“行,你就瞧好吧!”
男人再次叮嘱,“一定要记住必须是左侧最靠里的角落,之后就照我们商量好的来。”
“明白!”
女人扭着腰摆着胯的进入酒楼去了。
男人则从停车场另一边离开。
严初九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把拍到的视频保存起来。
在那对男女离开半天后,毕瑾那辆不黄不绿,很不讨严初九喜欢的保时捷卡宴才终于出现。
毕瑾看到严初九竟然用一辆百万级的越野车送货,十分惊讶,“初九,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新买的车吧?”
严初九习惯性的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毕瑾想了想后,心情突然就不美丽了。
在她看来,严初九是绝对买不起这种车的,要不然那么辛苦的修水管,赶海钓鱼干嘛,吃饱了撑的吗?
现在之所以能开得起,仅仅只有一种可能。
他新交了一个有钱又愿意为他花钱的女朋友。
女朋友过五十岁生日的时候送他的……也有可能是六十大寿。
这个家伙虽然其貌不扬,可是铁腰如刀,老阿姨最喜欢了!
除了这个可能,应该没有别的了,总不可能是普通钓友借给他的吧!
谁愿意把这么好这么贵的车子随便借给别人啊!
毕瑾以前就有一个原则:车子和老公,概不外借!
不过现在也没那么讲究了,没那条件了。
然而不管怎样,猜想到严初九已经新交了女朋友,毕瑾的心里还是涌起一种马虎失街亭的感觉。
不,应该是错觉。
这种路边货,也只有那种空虚寂寞冷的老女人才稀罕,自己才不要哩!
严初九见她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出神,半天也没说一句话,这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老板娘,你怎么了?”
毕瑾回过神来,脸上就没有了表情,“藤壶呢?”
严初九打开后尾厢,将里面的一大箱海获搬了下来。
毕瑾看得有点吃惊,这么一大箱海货,不用称,一看就知道上百斤,他竟然自己一个人搬下来了。
行,有力气是吧!
毕瑾就没叫其他人拿推车来帮忙,直接吩咐,“你搬进厨房来过称!”
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咯咯地走向还有上五六十米之远的厨房。
严初九出来打拼也有两三年时间了,人情世故不算全懂,多少也会点察言观色。
见毕瑾突然间就变了脸,心里很纳闷。
好像也没招她惹她吧!
怎么突然就给自己脸色看了呢!
难道是每个月那几天,心情不好?
可不对啊,刚刚凑到近前的时候,嗅得很清楚,她的身上只有香水味和海鲜味,没有别的。
那好好的,干嘛就这样子呢?
看来女人这种生物,真是海底针,猜不透摸不着啊!
“喂,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的,耽误了我的饭点,你负责啊!”
毕瑾走了一半见他还呆在那里,这就没好气的呼喝。
“来了!”
严初九只好应一声,扛起那一大箱海鲜进向厨房。
这一次收鱼,毕瑾明显就小气了一些。
雀嘴藤壶五十五块一斤,说加五块就五块,她还是说话算话的。
鹅颈藤壶依旧是昨天的价,三百五十块一斤,但被毕瑾挑出来不少小的,以及感觉不新鲜的,淘汰了将近三分之一。
严初九微微皱眉,但也没说话。
海鳗则是被毕瑾嫌弃得掉渣,说是大小不一,品种不一,只能给个一百块的均价,而且还很勉强的样子。
严初九这下就没办法忍了,“老板娘,平常的时候野生海鳗都得一百块,现在禁渔期你不给我加点价,说不过去吧?”
毕瑾振振有词,“你这些海鳗,几乎每条嘴里都有钩子,根本就养不了多久……”
严初九被气着了,“可它们也是活的啊,你不能给我死的价格吧!”
毕瑾仍然没有让步,“现在是活的,可马上就要死了啊,我给你一百也很合理吧!”
严初九火大了,这女人摆明了不跟自己讲道理嘛!
毕瑾看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就很解气,你开豪车我不反对,但你交女朋友绝对掉粉丝。
眼看就要撕破脸了,外面突然有个服务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板娘,不好了不好了!”
毕瑾没好气的呼喝,“什么不好了?”
“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好好说!”
“有顾客在咱们的菜里吃出了东西,现在正跟那儿闹得不可收拾!”
毕瑾听得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跟严初九收讨价还价了,赶紧往外面的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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