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郝仁宽松的短袖后,张怡将衣服撑起,以免因衣物的摩擦弄破水泡,也能避免摩擦引起疼痛。
虽然是郊区进市中心,可路程一点都不近,郝仁他们坐了近两个小时的长途公交,再换乘一趟市内公交直到将近中午,他们才走进了和平旅馆。
一见郝仁带着一个娇小可爱的萝莉小美女回来,梁依梦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小伙子,侬老厉害的啦!这才几天的时间,侬就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回来啦!”
“梁姐说笑了,还有房间吗?”郝仁对梁依梦和黄舒良的印象非常好,所以见到他们后悠然而生一股亲切感,所以没有任何的拘束,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的熟络。
“有的呀,有的呀,快进来!”梁依梦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怡,虽然觉得对方的穿着有些奇怪,但现在的年轻人的穿着哪有不奇怪的呢?
“小友想要什么样的房间?”黄舒良放下手中的书,笑着问他道。
“给她开一个单间,我还是住多人间吧。”郝仁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到吧台之上,回过头对张怡说道:“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张怡一手提着衣领,以防衣服和伤处接触,一手艰难地取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吧台里面的黄舒良。
“打算住几天?”黄舒良一边龙飞凤舞的登记着,一边和郝仁说着话。
“大概得……得十来天吧。”郝仁估算了一下张怡的伤势,估计着等对方痊愈,怎么的也得十天左右吧。
听到郝仁的话,黄舒良忽然停下了笔,抬起头看着郝仁说道:“我这有一间套房,原本房价一百块一天,如果你真的住十天的话,我就给你打个七折。这样房价就跟你现在的一样了,最主要是你们能方便一些。”
“老板,我们能先看看房间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张怡忽然说道。
“啊哟,当然可以啦!”不等黄舒良答应,一旁的梁依梦就拉着张怡去看房间了。
这是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房间格式非常理想,卫生间和一个小客厅相连,里面一间卧房。最让郝仁和张怡心动的地方是,客厅的沙发可以折叠成一张单人床,而且丝毫不会影响里面卧房的客人进出去卫生间。
虽然二人并非很熟,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会有一些不便,但如今张怡身上有伤,万一需要郝仁帮忙时,也不能时时去多人间去年他吧?还有就是,郝仁住的多人间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漱也有一些麻烦。
一见二人对些套房满意,梁依梦一推郝仁,说道:“啊哟,愣着干嘛,还不下去办理入住?”
支走了郝仁后,梁依梦将房间门关上,回来后问张怡道:“身体怎么了?介不介意吾来看看?”
“烫伤了。”张怡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拉起来,露出了胸前的大片烫伤。
“啊哟!侬这是怎么搞得啊?吾跟你讲啊,这烫伤可不好医治,一个不好可是要落下难看疤痕的!”梁依梦一见对方的伤势如此严重,心痛的说道。
“就是烫伤而已,看着有些吓人,过几天也就没事了。”张怡慢慢放下衣服,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那一脸的委屈让人看了都会心痛。
“不要委屈了啊,吾和你讲啊,这要是别的伤吾还没有办法,烫伤吾有秘方的,保你不会留疤!”梁依梦说道。她这可不是安慰对方,她早些年的确是得到了一个治疗烧烫伤的秘方,对治疗烧烫伤真的是胸有成竹。
其实,张怡一直认为她的烫伤并不严重,可其实并非如此。就像梁依梦所说,她这烫伤一个弄不好,就会留下一大片难看的疤痕。可以说是张怡出门遇贵人,阴差阳错下,郝仁将她带到了和平旅馆来。
等郝仁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梁依梦首先送来一床干净的棉被,然后又给张怡简单的处置了一下伤处,临走时交代道:“千万不能沾水,也不要吃鸡蛋、羊肉、鱼虾之类的发物。”
临近中午,郝仁虽无心吃饭,可张怡却有些饥肠辘辘。早上一口没吃,就被郝仁给烫成这样,紧跟着她们又折腾了半天,早就饿的不行了。郝仁很贴心的为张怡买来午餐,自己没有胃口也勉强吃了一点。
刚刚吃过午饭,梁依梦带着配置好的药膏回来了。
当那浅绿色的药膏涂抹到烫伤位置时,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火辣疼痛的感觉瞬间减轻了许多。
“侬记得啊,晚上睡前再涂抹一次,可千万不要把水泡弄破了啊,要不容易感染也容易留疤的,可就要难看死了!“涂抹过秘方药膏之后,梁依梦又交待了一下才放心离开卧房。
“小郝啊,侬一定要照顾好小姑娘的,可千万不要让她去沾水,晓得了吧?”临走之前,梁依梦还是不放心的仔细叮嘱了郝仁一遍。
送走了好心的梁依梦后,郝仁又隔着门问了一下张怡是否有什么需要,得到否定回答后,郝仁一头就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提心吊胆的折腾了大半天时间,他的体力和精神已经全都耗尽。此刻,他什么都没有想,保证金、欧燕语他都没有想,唯一惦记着的张怡也不用他费心了。所以,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香。
不知睡了多久,郝仁在梦里梦见了刘洪涛。
梦里的刘洪涛满身鲜血,脸也只剩下了半张,样子凄惨无比。一见到郝仁,刘洪涛就拉着他不放手,哭着说他不应该死。当郝仁刚想要问他当天情况如何时,刘洪涛却忽然不见了。于是,郝仁就发疯了似的开始寻找对方,想要问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无论郝仁怎么寻找,他也没能在人群里找到刘洪涛。
郝仁就想要大声的呼喊刘洪涛的名字,可无论他多么的用力,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郝仁就急得大哭起来,可同样还是哭不出一点声音来。
挣扎之中,郝仁终于醒来,才发现枕头早已被他哭湿了大片。
看着窗口投射进来的霓虹灯的灯光闪烁,郝仁才知道天早就黑了。
孤独的躺在沙发床上,郝仁为你能感觉到的只有心中的隐隐作痛。他真希望自己的梦能不醒来,抑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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